“什么計策?”
左賢王有些迫不及待。
司馬元笑道:“虞人常常會征發一些百姓進入雁門關做苦役,王上可以利用這一點兒,把我們的人混進去。”
“等王上兵臨關下時,里應外合,雁門關可破。”
左賢王猛一拍大腿,“好計策!”
“不愧是本王軍師,這等計策都能想出來。”
司馬元聽到左賢王夸將,心中更加認定自己來對了地方。
當初在青州,太守底下謀士門人何其多,他司馬元很難真正進入太守視線。
這里不一樣。
在這里,左賢王只有他司馬元一個軍師,待他如同上賓。
哈可達面露不滿之色,“軍師這條計策恐怕有漏洞吧?”
帳內之人都將目光轉向哈可達。
司馬元笑問,“左大都尉但說無妨。”
哈可達嗤笑一聲,“我們和漢人相貌有所出入,生活習性也不同,如何能夠扮成苦役混進去?”
“而且據我所知,漢人的苦役都是在后方征發吧?”
司馬元似乎料到對方會提這個。
“左大都尉有所不知,雁門關苦役,向來在青州征發,青州邊境上那么多村莊,我們只需要找一兩個村子混進去就行。”
“或者直接威脅被征發的苦役,如果不配合開門,就殺了他全家。”
眾人聞言面露恍然。
哈可達冷哼一聲坐下。
“王上最好是兩條計策同時使用,如此一來,更加可能拿下雁門關。”
司馬元扭頭沖左賢王道。
左賢王認可的點頭,隨即吩咐手下,準備去照做。
天色漸漸黑了了下來,韃子軍帳中頗為熱鬧。
左賢王決定在戰前宴請部下。
鼓舞士氣。
“軍師,這個女人賞給你了,讓她嘗嘗你的厲害!”
左賢王把身邊一個伺候他的韃子女人推出去。
司馬元見狀連忙起身道謝。
眾韃子對視一眼,壞笑著吹起口哨。
司馬元有些不明所以,扭頭疑惑的看向左賢王。
“軍師莫怕,他們這是在給你道喜呢。”
左賢王解釋一聲。
司馬元恍然,朝眾人拱手道謝。
“軍師,我們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一名韃子將領笑道。
司馬元愣了下,扭頭看向左賢王。
就在這時,原本的韃子女人忽然來到司馬元面前跪下,二話不說便開始解司馬元腰帶。
司馬元有些慌亂,“這是做什么?”
眾韃子哄堂大笑。
之前的韃子又開口,“軍師,王上賞給你女人,是讓你在這里和她交合,只要你能夠把她弄得站不起來,你就是公認的勇士。”
司馬元聞言大驚失色,扭頭向左賢王求證。
后者微微點頭。
“軍師莫要害羞,這是我們韃子的文化,真正的勇士是要能夠把女人征服的。”
左賢王解釋道。
他不緊不慢的吃著羊肉,等著司馬元做出選擇。
想要融入他們韃子,哪兒有那么容易。
左賢王要徹底改變司馬元,讓他拋去漢人那些矜持。
司馬元急忙拱手,“王上恕罪,屬下乃是漢人,不太適應這種娛樂,還請王上收回成命。”
左賢王眉頭一皺,“軍師這是認為本王在難為你?”
“還是說軍師心中壓根沒有把自己當成韃子中的一員?”
司馬元啞口無言。
“安德魯,你來給軍師開個頭,免得軍師放不開。”
左賢王又將身邊另外一個女子推出。
叫做安德魯的韃子大笑著把女人拉入懷中,當著眾人的面扯開女人衣服,女人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外面。
沒一會兒,大帳里面便響起了女人的陣陣慘叫聲,以及眾多韃子的笑鬧聲。
司馬元臉色漲紅,拳頭緊握。
野蠻。
實在是太野蠻了。
他從小讀書,乃是堂堂正正的讀書人,怎能做有辱斯文的事。
“王上,屬下身體抱恙,先行回帳,還望王上批準。”
司馬元很生氣,認為左賢王這是故意羞辱他。
左賢王眉頭一皺,聲音有些冷:“軍師恐怕是放不下漢人的身份吧?”
“如果是這樣,本王怎么敢用你。”
話音落下,旁邊便有刀斧手上前一步。
司馬元整個人直接愣住,沒想到左賢王竟然打算殺他。
“王上要殺我?”
“軍師只要在這里表演和女人交合,本王就不會對你動手,而且本王保證,以后左賢王部除了本王外,你就是地位最高的人。”
左賢王盯著司馬元。
他就是要敲斷司馬元的那份作為漢人的驕傲。
“王上還是殺了我吧。”
司馬元閉上眼睛,引頸受戮。
讓他和畜牲一般在大庭廣眾下交合,侮辱!
如此,不如一死!
眾多韃子眼神一冷,這個漢人果然不是真心投奔。
左賢王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
“把軍師押下去,和那群虞狗奴隸們關在一起。”
司馬元面如死灰,自己一身抱負,終究是無處施展。
他沒有反抗,任由韃子將他帶走。
圓月高高懸掛在天上,剛下過雨的戈壁夜晚尤其寒冷,九道身影出現在韃子營地遠處山丘。
寧遠眺望著韃子營地,帳篷錯落有致,到處都有火盆在照亮。
“韃子果然放松了警惕。”
寧遠低聲開口。
營地外圍竟然沒有夜晚巡邏的韃子。
營地里面也只是偶爾才能看見一兩個韃子從帳篷里面走出來。
“千夫長,那個最大最高的帳篷,應該就是左賢王所在的地方。”
丁三炮指著遠處營地中央。
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帳篷,很是顯眼。
寧遠點頭,心中已有計劃,“一會兒我們點燃火把沖進去,見到帳篷就點。”
“丁三炮,你帶倆個人去左邊,看見沒,那好像是韃子牛羊所在的地方,把它們都放出來。”
“石大膽,你帶倆個人去右邊,沿途燒帳篷。”
“剩下的人跟我直沖左賢王大帳,就算殺不了他,也要嚇一嚇他。”
寧遠說完從馬鞍上取出一個火把,又從懷里取出火折子,很快火把被點燃。
丁三炮等人也都點燃了火把。
“沖!”
寧遠低喝一聲,騎馬直接從山丘上沖下去。
韃子營地,大門前的木架上兩名韃子遠遠看到一行人沖過來,二人不以為意。
他們猜測應該是外出的斥候回來了。
虞人就算襲營,也不可能只有這么幾個人。
“我們的斥候可真夠厲害的,都開始穿虞人的衣服外出了。”
“那當然,這樣虞人就算看到他們,也以為是自己人。”
兩個韃子眼睜睜看著寧遠九人騎馬沖入大營。
他們站在木架上笑著討論。
只是很快,他們發現了不對勁兒,這群斥候怎么還分成三路了?
咦,干嘛把火把丟出去?
喂,你燒帳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