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博士。”
被不明身份的家伙炸毀的曼哈頓警局此時搬到了另一個分局之中,一起轉移的還有各種卷宗和警察們。
此時在新的警局內,蝙蝠俠以彼得.帕克的身份來到了奧托博士的拘留室前。
在奧托博士的隔壁就是關押金并的房間,但蝙蝠俠此時卻沒再看他一眼,而是看著坐在拘留室里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奧托博士。
“彼得?”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奧托博士有些意外地抬起頭,看見蝙蝠俠的下一秒便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諾曼.奧斯本叫停了他的核聚變研究后,彼得.帕克第一時間就去實驗室探望。
如今他被關押到了監獄之中,除了神盾局的特工之外,第一個來看他的依舊是彼得.帕克。
“我聽說曼哈頓警局被炸毀,多虧你救了被壓在廢墟底下的人,”蝙蝠俠說道,“今天警局將那個被你救的人放了出去,說他已經洗脫了犯罪嫌疑。”
“是啊,我救了一個人,但是還不夠。”
奧托博士現在沒有再一心給自己宣判死刑,神盾局特工來了一趟之后,他現在已經清楚自己未來的目標:
“彼得,你恐怕還不知道,再過幾天等我摘除了背后的觸手,我就能夠恢復一定的自由。”
“我準備繼續我的核聚變研究計劃,也想好了如何籌到資金。”
蝙蝠俠與奧托博士隔著拘留室的鐵欄,他目前的身份除了帕克工業的董事長就只有帝國州立大學的學生,這兩個身份都不足以讓警察打開鐵欄,讓他與奧托博士面對面。
蝙蝠俠適當表現出了好奇,用布魯斯.韋恩的精湛演技驚訝道:
“是嗎?”
“沒錯,”奧托博士指著自己身后的機械觸手,“之前那個警局沒被炸毀之前,有個自稱神盾局的家伙想要將我收編,被我拒絕后又要求帶走我的觸手。”
“我一心想要制造核聚變能源,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幾乎是隨手打造的觸手的科技含量……當前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能夠與神經相連,如臂使指的機械結構。”
“我應該把這項技術發揚光大,但不是以觸手,而是以義肢的形式。”
蝙蝠俠微微點頭,他沒有壓低聲音,用彼得.帕克年輕的聲調附和道:
“如果能夠制造出讓殘疾人擁有和正常人同樣肢體功能的義肢,這項技術確實值得推廣。”
提及技術,奧托博士的話明顯多了許多,除了和警察錄口供,其他時候奧托博士幾乎沒說過這么多話:
“但是我得先解決不讓機械程序操控大腦的方法……也許可以用‘讀取’神經信號的方式,而不是像我這樣直接接入。”
“我會把義肢的定價只比成本略高,整個世界上千萬的殘疾人仍然有巨大的需求市場……我完全可以利用這些錢來研究核聚變能源,進一步改變整個世界。”
“我會用我的方式來為這個世界做點什么,這能讓我的良心好受一些。”
即使神盾局已經動用它的權利加快了奧托博士的法律程序,甚至讓他獲得了一定的自由,但奧托博士卻沒有放過自己。
他把被機械觸手操控,失去理智下殺死三十一名警察的錯誤背負在了自己的身上,并決定為此改變世界。
蝙蝠俠看著這位天縱奇才的奧托博士沒有說話。
他來自哥譚,那個世界的科技發展早已到了遠超這個世界的地步,無論是核聚變還是完美操控的義肢都能夠研發出來。
但即使身在這個相對落后的時代背景下,奧托博士距離核聚變的研究也只差糾正一個公式的錯誤,如今就連提出操控義肢的方式也完全是哥譚那個時代早已證明有效的方法。
于是蝙蝠俠略微思考了一番,對奧托博士說道:
“博士,我有次在學校做實驗時,無意中發明了一種新型材料。”
他利用彼得.帕克的理工大學生身份編造了一套謊言,將蝙蝠披風的次級材料說成了一次偶然的發現:
“……依靠給大企業提供網絡技術服務,前幾天我籌到了一筆資金,并收購了一家工廠,準備制造這種新型材料。”
奧托博士眼睛一亮,他看著面前身穿格子衫,幾天不見胡子已經長滿了下巴的彼得.帕克眼中滿是欣賞:
“彼得,你比我年輕的時候聰明多了。”
“擁有工廠,我相信遲早能夠將生意做大,我能給你提供你需要的場地,資金,器材……我想與你合作,奧托博士。”
蝙蝠俠將自己探望奧托的真正目的說了出來。
“義肢,新型材料,核聚變能源……”
奧托博士念叨著這三組單詞眼中閃爍光芒,如果不是隔著鐵欄他一定會和彼得好好擁抱一下。
他已經能夠暢想兩個人未來攜手改變的世界,一個讓能源不再枯竭,讓新型材料應用到各個領域,讓殘疾人能夠自由奔跑的世界。
……
“又一次失敗了,斷肢再生的實驗究竟哪里出現了問題?”
奧斯本集團第二十層,一間實驗室里。
柯蒂斯.“科特”.康納斯教授看著玻璃器皿中死掉的小白鼠嘆了口氣,空蕩蕩的右臂袖子垂在身側,隨著他嘆氣微微晃動。
他不僅是奧斯本集團的科學家董事,手中掌握著奧斯本集團的一定股份,同時也是一名爬蟲類科學家。
早年身為軍醫的他在戰場上為傷員做外科手術,自己卻不幸被炸傷,右臂截肢。
從那之后康納斯教授就放棄外科,開始拼命地研究爬蟲類的再生系統以及各種爬蟲類生物學。
但最近這段時間諸事不順,奧斯本集團出事,諸多實驗被叫停。
好不容易實驗研究恢復了,但代價卻是好友諾曼.奧斯本失蹤。
今天早上的董事會議一個叫蝙蝠俠的家伙和地獄廚房的黑道皇帝金并大打出手,又將奧斯本集團搞得烏煙瘴氣。
現在實驗又再次失敗,輪番折磨下康納斯教授幾乎要失去耐心。
半晌,他用僅剩的左臂扶了撫眼鏡框,再一次打起精神對爬蟲類的再生基因進行研究。
“依靠義肢只能治標不治本,不僅是為了我自己,也要為了其他和我一樣的人。”
“肢體再生的技術我必須研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