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剛剛踏入客棧的一行人,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又興奮的氣息。 “咦,那位不是言蘇寒嗎?”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些許的寂靜。說話的還是那長著山羊胡須的男子,他的眼睛里透著一種復雜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盯著不遠處的那個人影。周圍的人聽到這個名字,不少都微微側目,眼中帶著好奇與八卦的光芒。
“聽說他同時被兩名合歡宗的美人采摘,”山羊胡須男子繼續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戲謔,那語氣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極為有趣的故事。
合歡宗,那可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宗派,門中的美人各個都有著獨特的魅力和手段。而被合歡宗的美人“采摘”,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那必定是經歷了許多難以言說的糾葛。
“居然還敢來探寶,就不怕人家姐妹花余情未了啊?”山羊胡須男子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更多了幾分看好戲的神態。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有幾個忍不住小聲地笑了起來,似乎都在想象著如果那姐妹花真的余情未了,在這里與言蘇寒相遇會是怎樣一番有趣的場景。
這個山羊胡須男,在修仙者的圈子里可是個十足的好事者。他自身修為不怎么樣,在門派里也沒什么地位,總是被人忽視。于是,他就熱衷于在這種人多的場合挑起事端,只要看到別人難堪,他就覺得無比開心,仿佛這樣就能彰顯他那可憐的存在感。他覺得只有把別人踩在腳下,才能讓自己有那么一絲絲的成就感,所以他總是用這種惡意的言語去攻擊別人。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精心調制的毒藥,惡意的調侃滿滿當當,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刺一樣,只要被擊中就會刺痛難忍,而他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就好像看到別人陷入困境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樂趣。
“嘿嘿,二美同歡,那感覺一定爽飛了!”又是剛才那名猥瑣的男子,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睛放光。
他那眼睛里射出的光,就像是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貪婪而猥瑣。他說得都快流出哈喇子了,那口水在嘴角若隱若現,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來。他的腦海里肯定像放電影一樣惡補了一些香艷的畫面,那表情十分猥瑣,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嘴角還掛著一抹令人厭惡的笑。他一邊說著,還一邊露出那種讓人作嘔的笑容,身子還不自覺地微微晃動著,仿佛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場景之中。他整個人就像是散發著腐臭氣息的爛泥,讓人避之不及。
在那行藍衣白袍的男女之中,有一位長得特別俊的青年男子,他便是山羊胡須男話里所指的言蘇寒。他身形挺拔,猶如蒼松翠柏,身姿中透著一種堅韌不拔的氣質。面容白皙而冷峻,仿佛是用最上等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散發著一種清冷的氣息。一雙星眸璀璨如星,平時總是透著溫和與睿智,然而此刻卻滿是憤怒與隱忍。
言蘇寒本是暮雪派的優秀弟子,在暮雪派中,他以勤奮修煉和高尚的品德備受敬重。他對待同門師兄弟友善親切,對待長輩恭敬有加,平日里一心修煉,醉心于探尋修仙之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飛升成仙,為門派增光添彩。卻不想在這樣一個公眾場合,會被人如此羞辱。
言蘇寒緊握著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就像是冬日里被冰雪覆蓋的枯枝,那緊握的雙拳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怒。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又強忍著沒有發作。他深知在這種場合下,如果輕易被激怒,只會讓那些人更加得意,而且還可能給暮雪派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能因為這些人的無聊話語就亂了分寸,他不斷地深呼吸,試圖平息內心那股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他告訴自己,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不允許他在這里做出沖動的行為。
言蘇寒被人當眾戳中了痛楚,那是他內心深處隱藏許久的秘密,像是一道還未愈合的傷口被人無情地撕開。這一瞬間,他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憤怒、屈辱等情緒交織在一起。可是,任務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他的心頭,他深知自己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多生事端,所以只好強行將那股快要噴涌而出的怒氣生生地咽下去。
在他旁邊站著的另一名暮雪派弟子何曉,可不像言蘇寒這般能忍。何曉本就是個性格直爽、熱血沖動的年輕人,看到自己的師兄被人如此羞辱,他哪里咽得下這口氣。只見他漲紅了臉,大罵道:“呂闕德、茍陰,你們再胡說八道,小心爺我將你倆化成冰雕!”他的聲音在這喧鬧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呀,這小子長得也水靈,正和我胃口!”滿臉猥瑣的茍陰聽到何曉的話后,不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眼睛放光,色迷迷地盯著何曉說道。他的眼神中滿是不懷好意的打量,仿佛何曉是一件任他把玩的物品。那眼神里透露出的猥瑣氣息,讓周圍的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何曉此時簡直是又羞又惱,他年紀比言蘇寒還小兩歲,自幼在暮雪派潛心習武,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同性這般**裸地盯著看,他只覺得一陣惡寒從心底涌起,胃里泛起了微酸,忍不住干嘔了兩下。他的臉漲得更紅了,眼睛里滿是憤怒和不知所措。
“茍陰,你好生厲害,光看人家一眼就懷孕了。”留著山羊胡子的呂闕德一邊說著,一邊還向旁桌的茍陰豎起了大拇指,那表情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他的話一出口,周圍就響起了一陣哄笑聲,這笑聲在何曉聽來是那么的刺耳。何曉惱羞成怒,他的手已經緊緊握住了劍柄,正要拔劍好好教訓那兩個無恥之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然,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立刻沖上去讓這兩個家伙嘗嘗自己的厲害。
可是,就在這關鍵時刻,言蘇寒伸出手按下了他。言蘇寒看了何曉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和安撫。何曉心有不甘地瞪了呂闕德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對方看穿一個洞。接著,他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隨師兄弟們上了二樓。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樓梯口,可這一場鬧劇卻還在人們的口中繼續傳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