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包房外面,聽著里面嘻嘻哈哈的聲音,有點不想進去了,畢竟這樣的場合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坐在那里挺煎熬的,再說我總感覺那個成野并不想我總在科長的身邊,好像我要和他爭什么似的。
我找了一個椅子,打算在外面坐一會再進去。
徐文生也上洗手間回來了,他看我坐在那里,主動打招呼說,“你好,你就是吳玫吧。”
我有點驚訝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說,他在縣里的時候聽過我,今年縣里一共就招了3個公務員,只有發改局一個女同志叫吳玫的考上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也奉承他說,“你是醫學院的研究生,回縣里有點可惜了。”
他笑了笑說,“父母在不遠游,我家就在縣城,我畢業回家也沒什么屈才的。”
我覺得他的談吐很優雅,不知不覺對他印象還不錯,可能每個女孩都喜歡帥一點的帥哥兒吧,尤其像他這種高學歷的。
最近我瘦了很多,又因為有了穩定的工作,每個月有工資,整個人也比確實以前自信了不少。
我們在包房外面談了很多,比如他的學校,他的同學畢業的就業方向等等。我覺得他很有思想,對醫學方面的知識掌握的很全面,要是當個醫生一定會有所成就
他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如實回答,分手了,他說他和我一樣,也是因為回縣城的問題,和女朋友也分手了,我們倆又一次有了一種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覺。
感覺聊的差不多了,我們互相留了電話和微信,才一前一后的返回到包房。
房里的幾個人已經喝得熱火朝天了,于科長喝的很高興,臉紅紅的,程野也喝的差不多了,那個于鄉長我感覺都有點站不住了。
我們倆后進到包房來,好像根本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可能對于他們喝酒的人來說,我們倆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有點格格不入。
發改所的所長和那個工作人員還過來給我敬了一杯酒,說以后多多關照之類的話,我點頭回應,只是淺淺的喝了一口,沒有全喝。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的酒量到底怎么樣,從小到大我沒喝過什么酒,以前和李成遠同居的時候,我只是給他買過啤酒,但是從來沒有想喝過,我覺得啤酒挺貴的,也不好喝,還不如喝飲料爽口呢。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也沒結束,原計劃的去企業的事情也沒有人提起了,徐文生已經找個理由離開了,這個飯桌上只剩下我一個不怎么喝酒的人在那傻坐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看桌上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我以為馬上就要結束了,而且我們回縣里還需要一個多小時,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鄉長竟然提議去唱歌,而且于科長也沒有反對。
我真的有點不明白這些人了,明明不是下企業調研嗎,怎么說不去就不去了呢。
我感覺我就像一個外星人一樣,根本融入不到他們的氛圍里去,我不想去唱歌,再說從小到大我只去過一次歌廳,還是和李承遠和王美娜去的,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不但一起唱歌兒,還抱著跳了一支舞,我現在想想,我確實挺傻X的。
飯店的樓上就是一家歌廳,歌廳屋子挺大的,于科長拿著麥克唱了好幾首,她唱歌很好聽,她唱完所有人都給她鼓掌。
那個所長還讓我唱,我說我不會,于鄉長唱歌跑調,但是很敢唱,他唱完了科長就笑話他,他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還有那個成野唱的也一般,不過也挺樂意唱的,我能看的出來,于科長很喜歡唱歌,也很喜歡別人夸她唱歌好聽。
我坐在歌廳的一個角落里,每一秒都是煎熬,我現在無比想念我宿舍的那張床。
他們幾個人又喝了不少啤酒,那個所長總是想敬我酒,都讓我禮貌的拒絕了,因為我不知道我的酒量是多少,如果喝多了,我覺得不太好。
于科長大概也是玩累了,就張羅結束了,那個鄉長還一再挽留,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回去的時候面包車上放滿了礦泉水,飲料,還有一些鄉里的特產。于科長一路上沒有睡覺,還和我聊了幾句天,問我怎么樣?是不是有點不適應什么的?我回答說感覺很好,很高興有機會和科長學習等等,她挺滿意。
成野近乎的跟科長說,“科長,于鄉長他們就是奔著那個礦泉水廠項目資金使勁呢。”
“那我能不知道嗎?不過申請項目資金哪有那么容易,我們運行科的任務就是要了解企業的實際情況,否則資金撥到位了,如果發揮不了作用,不是給國家造成了負擔嗎?”
成野又馬上拍馬屁的說“科長,咱們政府大樓里,現在像您這樣的好干部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