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提著買的南瓜餅和一些菜,小心地打開房門。
屋子里很安靜,劉阿姨臉上帶著些笑意,抬頭看了看二樓,心想小文也真是膽子大,居然把女同學帶回家里來那什么。
是嫌棄外面的酒店不舒服嗎?
作為過來人,劉阿姨對這些事情其實并沒有年輕人想得那么羞于啟齒,心里還在各種感嘆陳文長大了呢。
同時,樓上陳文的房間。
喬欣欣剛剛洗了澡,躺在已經換過床單的床上,頭發濕漉漉的,臉頰還殘留著紅暈。
而陳文倒是已經換好衣服坐在了旁邊,俊美的臉上帶著笑意。
不管怎么說,今天也算是告別處男生涯了。
嗯,過程還是相當美妙的。
喬欣欣是很大方的性格,但此刻也還是羞澀得都不好意思看陳文。
倒是陳文問著:“一會兒要不要我把吃的端上來?”
喬欣欣動了動薄被里的雙腿,然后就微微皺了皺秀眉,這會兒還是感覺有些疼的,她也就點點頭:“嗯,好呀。”
陳文正想再說什么的時候,放在旁邊的喬欣欣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
喬欣欣身上有些沒力氣,只好看向了陳文。
陳文走過去拿起了她的手機,發現備注是‘媽媽’,便道:“你媽打來的。”
喬欣欣聽到這話,下意識有些緊張,接過手機深吸了口氣,才接通:“媽媽,怎么了?”
她的聲音這會兒其實還有點沙啞來著。
喬媽媽聽了出來,問:“欣欣,你聲音怎么了?”
喬欣欣臉紅紅地應道:“沒事,就有點感冒,然后這兩天吃得比較辣。”
喬媽媽說著:“怎么這么不注意?在外面玩也要注意身體健康的,寶貝。”
“嗯,我知道了媽媽,您有什么事情嗎?”喬欣欣轉移了話題。
喬媽媽笑道:“就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這都玩了快有一個周了,你不得留些時間陪陪我?”
喬欣欣聞言猶豫了下,才說著:“我,我這兩天就回去的。”
她其實來之前和喬媽媽說的時間也就是一周左右。
不過喬欣欣也沒想到這短短幾天時間,自己就選定了陳文,而且還已經把能給的都給了。
這么想起來,喬欣欣忽然發現自己是不是給得有點快呀?
當然事已至此,喬欣欣也說不上后悔,反正只要她選定了陳文,那后面的事情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況且,況且感覺還不錯。
“好,那媽媽給你買機票。”喬媽媽應著。
喬欣欣應了聲好,又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然后看向陳文:“親愛的,我明后天就得回滬城了。”
陳文聞言倒也有點舍不得。
倒不是感情上的舍不得,只不過吧,少年男女剛吃了禁果,本來就是食髓知味的時候,結果喬欣欣就要回家了。
想了想,陳文也沒挽留,只道:“好,我到時候送你。”
稍頓,陳文補充了句:“明天再去給阿姨多買點禮物和特產帶回去。”
雖然才剛剛買了,但現在畢竟確定關系了嘛,算是陳文主動送給未來岳母的禮物。
“好呀。”喬欣欣當然不會拒絕陳文給自己媽媽花錢,開心地應了。
“休息吧,我去看看劉姨回來了沒有。”陳文沒多說。
等到陳文出了房間,喬欣欣才紅著臉小心翼翼地掀開薄被從床上下來,然后走進洗浴間,找到了剛才被陳文隨手扔進洗衣機的床單。
這床單是淺藍色的,所以鮮血在上面還是挺顯眼的。
喬欣欣看到床單上的點點紅梅,臉頰也不免發燙,然后想了想,又回到陳文的電腦桌前,找到了***工剪刀。
最后,喬欣欣把那一塊點點紅梅的部分從床單上剪了下來。
這么做,不是因為喬欣欣思想上還有什么封建傳統,只是因為這是她最寶貴的籌碼啊,當然要留個紀念咯。
此外更重要的是,這床單被剪了一塊下來,到時候劉阿姨清洗的時候,肯定會發現的。
而劉阿姨發現就等于是陳文的父母也知道了嘛。
沒錯,喬欣欣也是借此想讓陳文的父母知道自己是清清白白跟著陳文的,她覺得這點應該還是能夠在陳文父母的心里多一些好印象的。
畢竟現如今這個時代,喬欣欣這樣的女生確實不多見。
這邊,陳文下樓就看到了劉阿姨已經在準備午餐了。
“小文,南瓜餅我給你熱一下,等會兒吃吧?”劉阿姨見著陳文,臉上的笑容有些莫名。
陳文倒是臉皮厚,半點沒有不好意思,只是說著:“好,另外劉姨你燉一些補血的湯。”
“我準備了的。”劉阿姨臉上的笑容更多了,開口應著。
陳文神色如常:“那就好。”
劉阿姨見狀倒是猶豫了下,道:“那小文,今天我去幫你買南瓜餅的事情,是不是不要和你爸媽說?”
陳文看了她一眼,道:“沒什么不能說的。”
那就是可以說。
劉阿姨心里這么想著,其實就算陳文不說這話,她大概率還是要和周美娟說一下今天這事兒的,只是可能說得委婉些。
但現在陳文明確表示可以說后,那自然是不用多委婉了。
陳文讓劉阿姨知道今天的事情,其實也存了讓她告訴自己父母的心思。
喬欣欣終究是要帶回家來見周美娟和陳同勇的,提前鋪墊一下也好。
片刻后,陳文回到了臥室,倒是剛好看見了喬欣欣把那塊剪下來的床單放進包里。
嚯,這可真是‘剛好’啊。
陳文一眼看穿了喬欣欣的心思,不過也沒有揭穿,只故意調笑了句:“你要帶走?不留給我收藏嗎?”
喬欣欣聞言都忍不住嗔了陳文一眼:“親愛的,這也能成為收藏品嗎?”
陳文笑了笑,然后相當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能啊。”
話說來有些俗氣,但這事兒吧,對男人來說確實很有成就感,也會有一點收藏欲。
喬欣欣沒想到陳文會這么說,她在這方面有些‘無知’,聞言想了想,有些扭捏地說著:“那,那我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