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yùn)動會除了姜榆以外的兩個自愿者都是詭異,說明這工作大概率是姜榆噶了詭異頂上去的。
光頭能想到這個,其他人自然能想到。
花臂視線往姜榆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掃了一圈,觀察詭異們對姜榆沒有看食物的垂涎光芒,把她真當(dāng)做自己人一樣。
臉上是和光頭如出一轍的躍躍欲試的表情。
如果噶了詭異,真的能取代詭異的身份,副本哪里還會恐怖,那不是他們的快樂老家嘛!
鐘瑤一個菜雞,能活著出去就有夠幸運(yùn)的了,殺詭異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所以聽了光頭的話,只以為他是在說姜榆手段狠辣,可能會對玩家動手,比如故意讓他們輸?shù)舯荣悾姮帪榇罄修q解道。
“姜榆姐是殺詭異,她還幫了我們,對我們是友善的,胡亂揣度她,是對大佬的侮辱!”
光頭不想跟這個明顯成了姜榆粉絲的新人說話。
恰好姜榆念到他們名字了,幾人立馬靜了聲,態(tài)度良好的答到。
姜榆拿著兩張表,見李老太在其中,感嘆她的租客真有活力,六十歲老太身體也倍棒呢。
不像她,小小年紀(jì)就一把年紀(jì),一天到晚都想躺著。
殊不知李老太四個詭異看到她是自愿者,面容都扭曲了。
他們設(shè)計好的那些死法,可都是基于姜榆是和他們一起比賽的,現(xiàn)在人壓根就不參加,直接一下子結(jié)束比賽了。
他們折騰一晚上想好的內(nèi)容算什么?算他們傻缺嗎?
還有,姜榆一個外來者玩家,到底怎么應(yīng)聘上他們詭異世界自愿者的,副本不會真眼瞎,分不清玩家和詭異了吧?
王瑾不甘認(rèn)輸,“她是自愿者,我們改變一下折騰她的方法就行,我們是她管的,要有什么事,她可不能不管。”
小孩詭抱住虛弱的自己,從心得相當(dāng)順滑。
“你們?nèi)ィ揖筒蝗チ耍儆米约阂陨碓嚪ǎ艺嬉亮恕!?/p>
另外的李老太和林姐,想到昨天觸碰姜榆幾次被灼燒得那痛苦樣,抖了抖,本著死貧道不死道友的說。
“還是讓大老板上吧,要是他能對付得了這玩家,不需要我們費(fèi)勁,不能對付,我們上了也沒用。”
這話得到幾個詭異的一致認(rèn)同。
反正不是他們的靈魂被灼燒,四個詭異都精神了,看到詭異群當(dāng)中,那個肥胖油膩的大老板,幾人放心了。
確定兩棟樓的所有租客到齊了,姜榆介紹起運(yùn)動項目。
“這次運(yùn)動會有家庭和集體項目比賽,除了拔河是所有租客參與以外,跳繩,踢毽子,跑步,都是兩棟樓以家庭為單位的。”
“大家準(zhǔn)備一下,三分鐘后開始跳繩,在比賽中,請大家注意家人的狀態(tài),不要拋下家人。”
姜榆特意提醒一句,畢竟李老太年紀(jì)是真的大,有些需要體力的運(yùn)動,是不太行啊。
說完,她蹭到小孩詭面前問他,“弟啊,你一個人行嗎?要不要我陪你?”
姜榆有點(diǎn)愧疚,其他租客都是和家人一起,就她弟一個形單影只的,怪可憐。
小孩詭彈出去好幾步遠(yuǎn),搖頭搖得都有虛影了。
“我行的,我和王瑾哥哥他們一起玩,姐你好好工作,不要擔(dān)心我。”
千萬不要過來啊,他怕!
姜榆被小孩詭的懂事感動到了,想摸他的腦袋,被小孩詭警惕的躲開。
姜榆眼神一兇,小孩詭瑟瑟發(fā)抖的湊過來給她摸,做好了被灼燒的準(zhǔn)備。
可姜榆揉了兩下他腦袋,竟然沒事,讓小孩詭懵了下。
怎么回事?這個大魔頭的道具失靈了?
小孩詭眼睛大亮,瞬間鬼氣四溢,手上的皮球嘭的打向姜榆。
“我正要跟你要皮球呢,參加運(yùn)動會,這球用不著,我先替你收著。”姜榆手隨意一抬,就把皮球拿在手里。
【詭力-20-20-20】
好了,這下成功再次報廢一顆腦袋。
小孩詭吐血,這個大魔頭竟然設(shè)陷阱讓他跳,好卑鄙!
以為姜榆凈化能力消失,正摩拳擦掌要報仇的李老太三只詭異,見此冒出來的膽子又縮了回去。
收砍刀的收砍刀,收觸手的收觸手,活動著手腳,老老實(shí)實(shí)的做著賽前準(zhǔn)備。
而玩家們想要贏得比賽,熱身做得更認(rèn)真,看得姜榆滿意的點(diǎn)頭。
她的租客們好支持她的工作啊,瞧這積極的,感動!
三分鐘后,跳繩比賽開始,一單元先比賽。
姜榆把放跳繩的箱子搬過來,讓他們過來拿跳繩。
別說,這跳繩怪喜慶,多紅啊。
詭異家人沒有動作,鐘瑤幾人只能走上前來。
看到箱子里一根根腸子,腸子像是在血水里泡過,血腥味濃得讓他們幾乎要yue出來。
鐘瑤遲遲伸不出去手。
“別浪費(fèi)時間,快拿著!”
李帥在她旁邊,心里也是惡心的,但沒辦法,又不能不參加。
只能屏住呼吸,一下子抓起來兩根腸子,然后把另外一根塞到鐘瑤手里。
那粘糊的觸感,讓鐘瑤差點(diǎn)把腸子扔出去,看著其他人都拿了,才忍住回到李老太身邊。
姜榆見鐘瑤臉色白的,以為是低血糖,走過去關(guān)心了下。
“低血糖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鐘瑤扯出一個笑容,“沒事,我能堅持。”
姜榆不理解鐘瑤為什么這么拼,這種社區(qū)比賽就是促進(jìn)鄰里和諧的,參不參與沒那么重要。
更何況組織這個運(yùn)動會的主辦方很摳門的樣子,比賽連一個獎品都沒有,更不值得拼了。
姜榆嘆口氣,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放在鐘瑤手里,這還是她昨天去超市買菜的時候順便買的。
“堅持不住就說,我一直在這里。”
鐘瑤看著手上的糖,感激的點(diǎn)頭。
姜榆走開后,鐘瑤感覺到光頭和花臂的視線,忙把糖吃了,不給他們搶的機(jī)會。
跳繩比賽前,姜榆說明比賽規(guī)則,五分鐘內(nèi)每個家庭成員跳的個數(shù)加起來比,介于李老太家有三人,其他家庭也有三次跳繩的機(jī)會。
鐘瑤幾個玩家先跳,腸子不好掌控,他們開始跳得并不多,之后調(diào)整過來,速度才跟上。
他們跳完五分鐘,輪到詭異家人上場。
這些詭異就是想拖后腿,跳得慢到讓玩家們著急。
可玩家不敢催促詭異,只能干著急。
花臂角色是李老太最寵愛的孫子,就沒有那么收斂了,直接逼著李老太跳快點(diǎn)。
李老太眼神陰惻惻的看著他,等再看,眼神又是一片慈愛。
她扶著腰,抹著眼淚說身體不頂用跳不快。
花臂看李老太沒有生氣,心想他的行為果然在規(guī)則允許的范圍內(nèi),更是催促得厲害。
看李老太不動,還用手上的腸子甩過去打她。
等姜榆統(tǒng)計完跳繩數(shù)走過來,就看到李老太努力的跳繩,花臂在一旁監(jiān)工一樣看著。
李老太摔倒了,不去扶,反而責(zé)怪老人家廢物,催她趕緊起來繼續(xù)跳。
好一個大孝孫啊!
姜榆看得眉心直跳,大鼻竇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