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志話音落下,屋內兩人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倒是看著兩人緊張的樣子,江雅志的虛榮心得到了些許滿足。
所以他反而擺了擺手,故作鎮定地說道:“慌什么!那傻逼條子早被我甩沒影了,就這地方,他就算開著導航也找不著!明早再轉移也不遲。”
他靠在沙發上,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但急促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行了,先別管了。”江雅雅志煩躁地揮了揮手,“快,給我來點粉,壓壓驚!老子這一路心驚肉跳的,差點就……”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
“轟隆——!”
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仿佛平地起了一道炸雷!
那扇剛剛被鎖死的厚重鐵門,如同被攻城錘正面撞上,整個門板瞬間向內爆開!
木屑和鐵皮零件四處飛濺,巨大的沖擊力將門邊的桌椅掀翻在地!
屋里的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駭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抱頭蹲下。
煙塵彌漫中,一個恐怖的輪廓出現在破碎的門框里。
鬼火摩托那標志性的單光大燈,如同一只冰冷的獨眼,穿透了昏暗的屋子,將三張寫滿了驚恐與駭然的臉,照得慘白。
李凡就那么騎在摩托車上,引擎發出有節奏的“突突”聲,像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殺戮,奏響前奏。
他的目光在屋內飛速掃過。
【姓名:江雅志】
【罪名:聚眾斗毆、綁架、尋釁滋事、危險駕駛罪、故意傷害罪、吸毒……】
【姓名:辛昊英】
【簡介:35歲,人販子團伙核心打手,犯有拐賣婦女兒童、綁架、非法囚禁、故意傷人等多項重罪,背負三條人命。】
【姓名:武修竹】
【簡介:32歲,人販子團伙成員,犯有故意傷人、非法囚禁、吸毒、強奸等罪行,手段極其殘忍。】
【勞天路......】
【......】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一連串血淋淋的罪名,讓李凡的瞳孔驟然收縮。
人販子!
除了這三個,里屋還有五個!
綁架、拐賣婦女兒童、強奸、三條人命……
原來江雅志信息里的“綁架罪”是這么來的!
這里他媽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飆車黨的老巢,這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販子窩點!
一股難以抑制的滔天怒火,瞬間從李凡的心底燃起,席卷四肢百骸。
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殺氣,幾乎凝成了實質。
而短暫的死寂過后,是江雅志那夾雜著驚恐與暴怒的尖叫。
“操!是他!就是這個條子!”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從地上一蹦三尺高,指著門口的李凡,聲音都變了調,“他媽的,他竟然真的追到這兒來了!快!弄死他!他就一個人!”
被他這么一吼,旁邊還處于震驚狀態的辛昊英和武修竹也回過神來。
兩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最初的驚駭過后,眼中迅速被狠戾和殺機所取代。
一個人?一個條子?
追到這里,那就別想活著出去了!
兩人相視一眼,瞬間達成了共識。
武修竹從沙發底下抽出一根半米長的鋼管,而辛昊英則從后腰摸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兩人一左一右,呈掎角之勢,面目猙獰地朝著李凡逼近。
看著這三個不知死活的雜碎,李凡嘴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那不是笑,是極致憤怒下的猙獰。
他關掉摩托車引擎,長腿一跨,從車上走了下來。
就在辛昊英和武修竹以為他要被嚇得后退時,李凡動了。
不退反進!
他腳下發力,整個人如同一道離弦的箭,主動朝著手持鋼管的武修竹悍然沖去!
武修竹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他怒吼一聲,雙手緊握鋼管,用盡全身力氣,對著李凡的腦袋橫掃而來,帶起的風聲都嗚嗚作響。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對方頭破血流,跪地求饒的場景。
然而,他預想中的畫面并未出現。
就在鋼管即將及體的瞬間,李凡的速度陡然再次暴漲,身子微微一側,以一個肉眼幾乎難以看清的動作,輕松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緊接著,他那只獲得了【麒麟臂】強化的右手,快如閃電般探出,一把就抓住了勢大力沉的鋼管。
武修竹只覺得自己的全力一擊,像是砸進了一團堅韌無比的棉花里,所有的力道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心中大駭,剛想抽手,卻發現那只手像一把鐵鉗,將鋼管死死地焊在了半空中。
李凡甚至沒看他一眼,抓住鋼管的右手猛地一發力!
“嘎吱——”
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響起。
那根實心的鋼管,竟被他徒手,硬生生捏得變了形!
武修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還沒從這非人的力量中反應過來,李凡已經順勢一拉一送,手肘如同攻城錘般,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胸口。
“嘭!”
一聲悶響。
武修竹的胸膛以肉眼可見的弧度塌陷了下去,他雙眼翻白,口中噴出一股血沫,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墻上,滑落在地,身體瘋狂抽搐。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另一邊的辛昊英見狀,嚇得魂飛魄散,但他畢竟是亡命徒,恐懼瞬間化為孤注一擲的瘋狂,他咆哮著,握緊匕首,從側面直刺李凡的腰肋!
李凡頭也不回,仿佛背后長了眼睛,反手一記鞭腿,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咔嚓!”
辛昊英的胳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后折斷,骨頭斷裂的脆響清晰可聞。
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手里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李凡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一個轉身,一記干脆利落的膝撞,正中他的小腹。
辛昊英的身體瞬間弓成了蝦米,眼珠子暴凸,跪在地上,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
轉眼間,兩個核心打手就被徹底廢掉。
只剩下江雅志一個人,拿著根不知從哪撿來的木棍,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褲襠里,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褲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