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魚俱羅的注視,宇文成都不由得有些好奇,他不解問道:
“師父,我三弟是有什么問題嗎?”
魚俱羅緩緩搖頭,回身說道:
“看來外界流言果然不能盡信,老夫也聽說過宇文家三公子之名,如今看來,和傳聞的紈绔,倒是截然不同。
方才他雙眸之中,當真是意氣風發,銳意十足啊!”
聽著魚俱羅贊嘆,宇文成都不禁一陣愕然,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贊同道:
“師父說的沒錯,這幾日我三弟確實有些不一樣了。方才他正說要習武,徒兒也不知該傳授他什么好。”
魚俱羅頷首道:
“少年人能夠迷途知返,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他想要習武,老夫正好收藏了幾樣兵器,看他想學什么,若是有緣的話,倒是可以贈他一件。”
看得出來,此刻的魚俱羅對宇文成惠多了幾分興趣。
這讓宇文成都眼前一亮,雖然他的實力已經很強了,但他很清楚,魚俱羅的實力還遠在他之上。
如果魚俱羅有意收宇文成惠為徒,那他必然能夠取得更高的成就。
是以宇文成都迫不及待道:
“師父是要收三弟為徒嗎?”
但魚俱羅卻搖了搖頭,答道:
“收徒就不必了,以你如今的實力,足以指點他了。”
見魚俱羅拒絕,宇文成都神色微黯,也不好多說什么了。魚俱羅待他極好,對他視如己出,多有指點之恩。
可以說,如果宇文成都不是魚俱羅的弟子,他的性格絕不會如此剛正,跟著宇文化及學,早就成了陰險狡詐之輩了。
魚俱羅拒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宇文成都就是魚俱羅的關門弟子了,他點點頭,鄭重答道:
“徒兒明白了!”
也不耽擱,宇文成都直接走上前,將正發愣的宇文成惠叫了回來,說道:
“三弟,你方才在想什么呢?”
聽到這話,宇文成惠連忙平復自己有些躁動的心情,嘿嘿一笑道:
“大哥,我在想以后我要是有大哥這么厲害就好了,對了,大哥你叫我做什么?”
宇文成都啞然失笑,他并不覺得宇文成惠有朝一日能和他比肩,這和宇文成都信不信沒關系,而是天賦的問題。
就算宇文成惠當真迷途知返,痛改前非,但他的體魄擺在這里,習武可以強身健體,可以成為常人中的高手。
但還想要更進一步,要取得更高的成就,那就需要與生俱來的天賦了。
如果宇文成惠有這樣的本事,宇文成都也樂見其成,可要是沒這樣的本事卻非要強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沒有糾結太多,宇文成都也是鼓勵道:
“為兄等著那天,至于什么事……你來之前,不是和為兄說過要習武的事嗎,那你可曾想過,要練習什么兵器?”
說起這個,宇文成惠也是興致勃發,他剛得了[天罡三十六斧],當下沒有半分遲疑,便是語氣篤定道:
“大哥,我想要學長斧。”
“長斧?”
這個答案,宇文成都不禁有些意外,他想過宇文成惠要和他學槊法,那斧法又是怎么回事?
雖然這長斧也在十八般兵器中,但相較之下,用的人卻并不多。
正當宇文成都疑惑,宇文成惠為什么想用這個兵器,后方魚俱羅卻是笑道:
“長斧好啊,老夫手中正好收藏了一柄云紋金蘸開山斧,重有兩百三十斤,你若是拿得動,這斧老夫就送你了。”
“還有這好事?”
宇文成惠差點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他轉過身看向宇文成都,面露詢問之意。
宇文成都點頭回應道:
“那你就試試吧!”
既然魚俱羅都這樣說了,宇文成都當然不會勸阻,他很清楚自家師父的性格,向來都是說一不二。
既然魚俱羅愿意拿出這云紋金蘸開山斧,肯定是自有打算,無需他在此多言。
可問題是,就算魚俱羅將此斧拿出,宇文成惠想要將之帶走,卻沒有這么簡單,畢竟兩百三十斤的斧頭,分量可不輕啊!
只不過,以宇文成惠平日里的表現,恐怕沒有這樣的力道。
宇文成都同意了,那就沒什么問題,宇文成惠向魚俱羅拱手道:
“小子愿意一試!”
魚俱羅頷首而笑,便是招了招手道:
“隨老夫過來吧!”
宇文成惠兄弟二人,走在魚俱羅身后,很快來到一處倉庫樣式的門前,他隨手推開門,其中景象頓時映入眼簾。
這里面擺著不少兵器,各式各樣都有,其中大部分都不是制式兵器,反倒像是專門打造的神兵,如今卻成為魚俱羅的收藏。
隨即,魚俱羅淡然道:
“這些都是老夫當年戰利品,如今也只能沉寂于此,那柄云紋金蘸開山斧就在前面。”
和驚訝的宇文成惠不同,宇文成都表情還是很淡定的,顯然他并非第一次來此。
這也很正常,宇文成都作為魚俱羅愛徒,深得魚俱羅器重,魚俱羅自然不會藏私,有用得上的,肯定早就給了宇文成都。
就在此刻,宇文成惠眸光抬起,終于看到了魚俱羅說的云紋金蘸開山斧,斧柄長而寬厚,斧背金光熠熠,又篆刻有云紋,給人一種霸氣側漏的感覺。
不用多說,這柄開山斧曾經的主人,肯定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戰將,只可惜他遇到的是魚俱羅,只能捐軀沙場。
心中思緒涌現,宇文成惠輕步走上前去,他輕輕撫摸過斧柄,接著雙手抓緊,奮力往上一抬。
原本安放多年的大斧,就這樣硬生生被宇文成惠拿了起來。
而他還沒有結束,在獲得了一牛一虎之力后,宇文成惠雖然無法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大斧拿起,行動卻不是問題。
“給我動!”
宇文成惠低喝一聲,他直接施展起天罡三十六斧中的招式,雖然他不曾真正練過,但記憶銘刻在腦海,樣式還是記得清楚。
“呼呼。”
宇文成惠行動不停,也沒有考慮太多,只是一招一招,將腦海中的斧法施展開來,行動不算太快,卻又無比堅定。
而旁觀的宇文成都和魚俱羅,則是慢慢的變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