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意的電話打來時,韓放正在吃燒烤。
這東西,以前沒錢吃不起,穿越后,吃辟谷丹,沒怎么吃過食物。
現在回來了,想吃就吃,等到辟谷后,凡間食物又不能多吃了。
他還不滿十八,江凱不給他喝酒,果汁配燒烤也不錯。
正吃著烤生蠔呢,看到是謝詩意打來的頓時知道,是為了薛寧來的。
“喂,那位?”
謝詩意看一眼薛父,猶豫道,“我是謝詩意,你那天救人時我們見過的。
被救人的爸爸,也是我舅舅,他想要見見你。”
韓放聽得笑了,“哦,是謝小姐啊,你那個表哥好了嗎?”
謝詩意搖搖頭,發現韓放看不到,說道,“沒有,薛寧還沒有醒。”
韓放神色頓了頓,“這都第三天了,再不解降頭,他可是會死的。”
謝詩意扭頭看向薛父,“舅舅…”
薛父接過手機,“我是薛寧父親,謝謝你救了我兒子,那天你說要是我們解不了降頭可以找你。”
韓放嗯道,“我是說過,不過,這種是蠱蟲降頭,很好解才對。”
薛父驚喜道,“這么說,你真能解這個降頭?”
韓放嗯道,“當然可以。”
薛父激動了,“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兒子,我給錢,只要能救我兒子。”
韓放抬起手腕看看時間,“你們住哪,我現在過去,他時間不多了。”
薛父擦擦眼淚,“我們在市醫院。”
韓放跟江凱幾個說了一下,帶著江凱顧遠兩個走了,留下鄭建軍跟吳海波繼續吃。
韓放打車到了市醫院,謝詩意帶著薛父等在醫院門口。
薛父看到韓放是一個跟自己兒子一樣大的少年,愣了愣。
他聽謝詩意說韓放很小,沒想到真的跟兒子一樣大。
韓放沒有多寒暄,跟著他們去了病房。
薛寧現在很不好,氣息微弱臉色慘白躺在床上。
薛母整個人都憔悴了,守在病房看著兒子,難過的掉眼淚。
看到薛父回來,沒有說話,目光看向韓放。
“你,就是詩意說的那個人?”
韓放點頭,“薛夫人。”
韓放看向病床,薛寧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
謝詩意道,“舅舅找了三亞玄師,他們就是騙人的,壓根沒有效果,后來又找了港臺大師,人家說這個降頭他們解不了,需要去請暹羅降頭師出手。”
可是薛寧時間不夠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去請人。
好在韓放留了話,又是他救的薛寧,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韓放打的電話。
韓放走過去,打量躺在病床上的氣息微弱的薛寧。
爺爺知道我不是親孫子那天,他沉默許久,說我永遠是爺爺喜歡的孫子,想必他也想知道自己親孫子在哪。
等到再見到爺爺,可以告訴他,他親孫子找到了。
韓放想到這里,對薛父薛母道,
“薛先生薛夫人,等人醒后我有一件事想問,希望你們能答應。”
薛父夫妻倆有些不安,“我能問一下是什么事嗎?”
韓放認真道,“關于他的身世。”
薛父薛母臉色一白,人晃了晃,“你怎么知道?”
韓放沒有看他們,他看著薛寧,“我算出來的。”
果然………
薛父看一眼氣息微弱的兒子,看向妻子,兩人都很糾結。
要不要答應,答應了,薛寧知道了自己身世會不會離開?
不答應,韓放不救人了,薛寧必死,他們也會失去兒子。
一時病房很安靜,只有謝詩意意外的“啊”了一聲,顯得很是突兀。
薛父沒有糾結太久,就咬牙答應了。
“只要兒子活著就好。”
韓放挑眉笑了笑,“薛先生先別難過,薛寧有這一劫也是因為你們薛家。”
薛父不解,“我們家?”
薛父疑惑,以為是他得罪什么人了,不過他立馬否決了。
薛母反應極快,“你是說,薛家的本家?”
韓放點頭看著薛父道,“你應該是你兄弟里混的最好的吧?”
薛父點頭,韓放接著說,“錢財動人心,要是你沒了繼承人,誰最有利?”
薛父沉默,韓放也不是要他回答,只道,“降頭能解,解了降頭,給薛寧下降頭的人會遭反噬。”
韓放讓薛父準備一個臉盆大的不銹鋼盆,里頭放上半盆酒精。
“江凱,去尋半瓶四五歲小男孩的尿過來,越新鮮越好。”
江凱,“啊?噢!我這就去。”
薛母跟謝詩意懵了,怎么還需要尿?
韓放看他們疑惑,不得不解釋道,“童子尿是一道藥材,陽性很足。”
薛母吶吶的點點頭,不是故意折騰她兒子就好。
韓放………
薛父去找了一個不銹鋼盆子,買了幾瓶酒精。
江凱這個有點難度,大晚上的去哪找小孩子?
顧遠跟了過去,看他為難,提醒道,“江助理要不然去兒科看看?”
現在還不到九點,有的小孩還不睡覺。
江凱拍拍顧遠肩膀,“顧遠這主意好。”
兩人去了兒科,找了好幾個病房,好話說盡,終于討到半礦泉水瓶的童子尿。
韓放看到東西備全,手里出現一個黑色藥丸,“拿個紙杯過來,用童子尿把藥丸化開,給薛寧灌下去。”
“啊?!”
“這??”
韓放扭頭看一眼江凱,皺眉道,“怎么了?”
江凱急忙搖頭,“沒,我這就弄。”
韓少不是故意讓這家伙喝尿吧?
韓放可不知道江凱心里在蛐蛐他,接過紙杯,倒了半杯童子尿,放進藥丸,看著它化成黑色藥液。
“薛先生,把酒精倒進盆里,把這個藥粉放進去,端好等著。”
等薛父做好準備,緊張的看著韓放。
韓放點了薛寧穴道,薛寧張開嘴巴,韓放把薛寧頭抬高一點,把藥灌了下去。
又點了一下穴道,薛寧嘴巴又閉上了。
這一手可讓病房里的人刮目。
薛寧喝下解降頭藥大概不到五分鐘,整個人都開始抽抽。
韓放并沒有控制他,過了一會兒,就看到薛寧忽然睜開眼睛,嘴巴張開看樣子是想吐。
韓放眼疾手快用把人拽了起來,酒精盆放到他胸前。
就看到薛寧嘴里開始大口大口吐黑色蟲子,密密麻麻看的人頭皮發麻。
酒精里放了藥粉,蠱蟲掉進去就不再動彈。
“嘔……”
“嘔……”
………
好幾道嘔吐聲響起,是顧遠跟謝詩意他們幾個,受不住視覺沖擊,也跟著干嘔起來。
薛母臉色煞白,看的渾身顫抖,嚇得。
薛父頭上冷汗直冒,緊張的看著薛寧。
韓放手指一搓,一個火球扔進盆里,點燃了里面的酒精。
看薛寧身體開始平靜,嘴里也不再吐蟲子,韓放把酒精盆撤了。
把人放平,韓放做了一套復雜的手印,給薛寧來了整體驅邪。
薛寧身體排出幾股煞氣,形成一朵金連花形狀。
韓放沒有猶豫,禁錮住后,直接滅掉了。
一聲尖銳的怪叫聲后,一切結束。
薛寧這次慢慢的睜開眼睛后,看到韓放疑惑許久后,動了動嘴。
“我嘴里怎么有股尿味?”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