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分開前,蘇清歌神神秘秘將她拉到一邊,說了這句話。
許晚辭不懂,許晚辭好奇,決定聽從她的話拆開看一眼。
來到放禮物的隔間,找到蘇清歌送的那份。
哦不,是兩份。
一大一小,一厚一扁。
坐在地毯上,她先撕開大的那份禮物的外包裝,打開紙盒。
看清里面的東西后,許晚辭唰得瞪圓了眼。
黑灰色的毛茸茸長尾巴和耳朵,看著像是狗的,又或者狼的。
許晚辭摸了一把。
尾巴手感很好,很逼真,就和小花的真毛一樣。
更重要的是……
‘嗡嗡嗡’
長尾巴拿在手里,忽的左右搖晃起來。
從根部開始,晃到尾部。
許晚辭:“?!?/p>
這不對勁。
放下長尾巴,她又拿起一旁的耳朵,也會轉動。
許晚辭:“?!?/p>
這真的不對勁。
是她理解的那個作用嘛……
默默拿出手機,翻出和蘇清歌的綠泡泡聊天框。
編輯到一半,心有靈犀般,對方正在輸入中。
【蘇清歌】: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蘇清歌】:[小黃豆邪魅搓手.ipg]
【許晚辭】:[牛]
【許晚辭】:別太會了,Y頭。
許晚辭能說她還挺喜歡這個禮物的嘛。
有億點點期待他戴上的樣子。
把東西放到一邊,許晚辭拆開另一件禮物。
打開,頓住,關上。
許晚辭:“?”
抱著懷疑的心態,許晚辭再次打開,從里面提溜出一件純白蕾絲的,布料少的可憐的嗯……睡裙。
明明哪都漏了,但又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許晚辭:“!”
熱意緩緩攀升至臉頰。
這是給她和江云煜各準備了一份新婚禮物嘛。
倒也不必這么面面俱到哈。
(°ー°〃)
想也沒想,許晚辭火速把睡裙揉成一團,準備把這個燙手山芋塞回盒子。
但禮物已經拆了,放這里過于顯眼。
思來想去,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許晚辭出了隔間,靠近浴室狗狗祟祟探頭,側耳聽了一會兒。
水聲還在響,江云煜還在洗。
偵查出這一情況瞬間,許晚辭小跑到她放衣服的柜子前。
打開柜門,上半身探進柜里,挪開最里面的衣服,把那團玩意塞到最底下,然后再把衣服壓在上面。
搞定。
許晚辭站直身,關上柜門的下一秒,水聲停了。
‘咔噠’一聲。
江云煜裸著上身,腰間圍著條浴巾走了出來。
察覺到有人,潤黑眼眸倏地轉過來。
已經對他這副模樣見怪不怪,反倒是對他出來得那么剛好而心虛。
鯊過人的朋友都知道,一般兇手都會回顧作案地點。
許晚辭超絕不經意地瞥了眼柜門。
確認完它真的關好了,這才若無其事轉眸,饒有興趣沖不遠處的男人挑眉。
“清歌給我們送了禮物,你要看看嘛?”
“什么禮物?”
純白毛巾放在頭頂,江云煜邊擦頭發邊朝許晚辭邁步走來。
嘿嘿。
抬手勾了勾男人的手指,許晚辭帶著他往隔間走去。
讓江云煜站在門口等,她把長尾巴和耳朵藏在身后。
站他身前,唰得拿出來:“當當~”
擦頭發動作一頓,江云煜垂眸,罕見的疑惑表情出現在他英俊眉眼上。
似狗似狼的長尾巴和耳朵。
江云煜抬眸看向許晚辭,見她臉上笑意盈盈,透著狡黠,也猜到幾分她的意圖。
果然。
“你先低頭?!?/p>
江云煜:“。”
男人莞爾一笑,但還是順她意照做。
幫江云煜戴上耳朵,搞定后再打開開關。
退開一步,許晚辭隔著點距離打量身前的男人,杏眸都快成了桃心形。
帥哥、浴巾、肌肉、毛茸茸耳朵……
天呀,發明這玩意的人是甜菜!
沒忍住邪惡的小手,許晚辭往耳朵根摸去。
軟乎,像是真的一樣。
這么一對比,上次寫真的狐貍耳顯然稍遜一籌。
果然還是黑色適合他。
許晚辭在心里嘀嘀咕咕。
摸著揉著,忽然想起什么,她叫了江云煜一聲,“阿煜?!?/p>
烏黑微濕短發中,尖耳朵聞聲抖動,左右扭轉。
許晚辭:“!”
簡直是狗狗!
“阿煜、阿煜、阿煜……”
怎么也玩不膩,許晚辭左捏右捏,嘴里喊個不停。
感受到頭頂的震顫,江云煜眉梢微挑,垂眸,目光落在跟前抬手摸他‘新’耳朵的許晚辭臉上。
嘴角咧起,杏眸亮晶晶的。
看上去很喜歡他這副裝扮的樣子。
視線往下,落在她左手處,“尾巴不用嗎?”
低沉嗓音飄入耳朵,許晚辭動作一頓,杏眸順勢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臉,歪頭。
許晚辭:“?!?/p>
這對嗎,他怎么好像比她還有點迫不及待。
但不管了!
既然看了,那肯定要看全套!
“要!”
許晚辭嘿嘿一笑,解開透明腰帶往男人**的勁瘦腰間綁去。
坦誠相見多次,拘謹、害羞是什么,她不懂。
每天不摸一會兒江云煜的腹肌、胸肌,就總覺得少了什么。
腰帶正系著,手上也沒多老實。
許晚辭一整個邊干活邊揩油的大動作。
過了一會兒,在聽見某人逐漸急促的呼吸聲時,又老實收手。
許·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晚辭
“好了,好了。”
若無其事地迎上他漆黑幽深的眸光,許晚辭退開一點距離。
(???)
剛化成人形,但又沒那么熟練的大狗狗!
“阿煜。”
耳朵扭動,男人身后的長尾巴也在歡快地左右搖擺著。
許晚辭嘴角自始至終都沒有下來過。
她轉到江云煜身后,抓著他晃蕩的尾巴尖rUa啊rUa。
“很喜歡?”
江云煜側目,看向低頭把玩尾巴的許晚辭。
柔白細手在黑灰相間的毛發里穿梭,握住中段,拉至尾部,如此反復。
婚禮前一天,兩人不在一個屋檐下。
自然也沒有同床共眠。
白天那么多人在,他和許晚辭單獨相處的時間從未那么少過。
喉結滾動,嗓音帶了些低啞,“先去洗澡,寶寶?!?/p>
“洗完再玩?!?/p>
在一起久了,有些事情是會共腦的。
揉捏毛絨尾巴的手一頓,許晚辭抬眸,嗔了他一眼,耳根微熱。
玩…玩什么……
這人絕對話里有話。
“噢……”
戀戀不舍地放開手感很好的尾巴,許晚辭頂著張小紅臉去了浴室。
沒為什么。
單純是因為頭發噴了定型噴霧,不洗掉想不舒服而已。
-
許晚辭的身影消失,江云煜收回視線,往隔間里走去。
拆開的禮盒還放在地上,沒有收拾。
單膝蹲地,骨節分明的大手撿起被留在盒里的說明書。
‘裝置配備聲控和震動感應’
江云煜:“。”
面上不動聲色,說明書被他快速翻閱著。
良久。
大盒子拆解壓扁放在一旁,江云煜伸手扯過較小的盒子。
輕飄飄,空蕩蕩。
翻過盒底,剎那間,有什么東西反光,一閃而過。
大手微頓,調整角度,視線落在紙盒背后右下角的lOgO上。
簡單線條勾勒出一道剪影,帶了點暗示意味。
盯著看了幾秒,江云煜腦中瞬間聯想到什么,比如剛出浴室時某人站在衣柜前故作鎮定的眼神。
眼眸微瞇,男人了然勾唇。
浴室內。
許晚辭吸吸鼻子,怎么忽然感覺有點冷,她抬手默默調高了水溫。
過了一會兒。
洗完澡的許晚辭打開浴室門,讓水汽散去,自己則站在鏡子前吹頭發。
吹風機運作的聲音讓她聽不見門外沉穩的腳步聲。
直到鏡子里出現一張頂著毛茸茸耳朵的帥臉,才察覺有人進來了。
竟然還戴著。
許晚辭在心里偷笑。
好乖。
溫熱大掌接過她手里的吹風機,修長手指熟練撥弄她發絲。
閉上杏眸,許晚辭毫無負擔地享受專人伺候。
被溫柔舒服的吹頭發服務弄得有點昏昏欲睡,她干脆轉過身把下巴抵在男人肩頭。
手卻順著腰帶摸上了長尾巴,rUa啊rUa。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聲漸停。
吹風機放回原位,忍了有一會兒的江云煜抬手捏住身上人兒的后脖。
微微用力,垂首深吻。
被人攬腰抱起,許晚辭坐在洗手臺上,身下是剛剛放上去的干燥浴巾。
窸窣動靜響了一瞬,很快,許晚辭長睫顫動。
江云煜拽著長尾巴放進她手中,“玩吧。”
*
在浴室穿上的睡衣又被脫下,一次后兩人換了個地方。
仰躺在臥室大床上,許晚辭水潤杏眸里滿是困惑。
“?”
今天這么早結束嗎,不像他了。
但很快,她就知道為什么了。
消失在她視線里的男人片刻后又重新出現,手里拿著件白色衣料。
許晚辭:“!”
她一眼就看出這玩意從哪來。
本就泛著紅的臉頰更紅了,顧不上問他怎么找到這件東西的,許晚辭翻身想溜。
卻被人抓住腳踝,微微用力拉住。
胡亂蹬了幾腳,沒蹬開男人的禁錮。
“寶寶。”
低啞嗓音拖長了聲調,似在撒嬌。
圈在她腳踝處的修長手指也緩慢摩挲著,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真穿上這件戰袍,她今晚還用睡嘛。
大半張小臉埋進被子,許晚辭趴在床上裝死,“不要?!?/p>
就在她以為江云煜會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忽然沒了動靜,攥緊她腳踝的手也松開了。
室內寂靜。
片刻后,‘嗡嗡嗡’的細微聲響起,響了很久。
被好奇心吊著的許晚辭從被子里抬頭,就看見某個男人蹲在床前,眼簾微垂,漆黑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可憐模樣。
調整過角度的長尾巴不再高高揚起,而是失落下垂。
可惡??!
是美男計!
“老婆……”
四目相對。
良久。
許晚辭很想說‘少來,她不吃這套’,但事實是,她超愛。
尤其是男人胸前冷白肌膚上,還帶著她留下的紅痕。
看著像是被她狠狠欺負了。
許晚辭抬手奪過那團布料,一只腿踩在他胳膊上,用力往外推了推。
“你先閉眼。”
確認江云煜真的閉了眼后,她才低頭搗鼓。
這怎么穿啊……
終于搞清楚后,許晚辭把碎布穿在身上。
忍住想躲進被子的沖動,她徑直跪坐在床邊,直身俯視床下的男人。
穿都穿了,她要看他第一反應!
輕咳一聲,許晚辭開口喊他,“可以了。”
話音落下瞬間,男人唰得睜開雙眸。
如有實質的灼熱視線從上往下掃過她每寸肌膚,緩慢無比。
燈光透過輕紗般的銀白布料,顯出底下似雪肌膚。
猶抱琵琶半遮面。
美得讓他挪不開眼。
比坦誠相見還讓人難為情是怎么回事。
肩膀往內收了收,許晚辭抬手,試圖擋住江云煜直白又露骨的幽深眼眸。
卻在半空中被截胡。
手腕一緊,一股力道拉著她往下摔去。
“!”
小小驚慌一瞬,許晚辭很快鎮定下來,因為篤定他會穩穩接住她。
跌坐在勁瘦腰間,正正好抵住。
許晚辭輕呼一聲,貝齒輕咬唇瓣,杏眸里水光更甚。
沒有機會‘抗議’,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下巴,微涼薄唇隨后覆上。
炙熱在融化。
睡衣撕爛的情景沒有出現,因為它是……即食款,上下都是。
毛茸耳朵被她抓變了形,光滑毛發在掌心蔫巴、打結。
今晚的他比以往更要惡劣和磨人。
尾巴不知何時重新豎起,直到凌晨還在不知疲倦搖晃。
樂此不疲。
累得睡過去的前一秒,許晚辭想對蘇清歌的禮物評價一句:
出發點很好,但下次可以先不出發。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