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在互訴衷腸,嬰兒床這邊圍了一圈人。
低聲又熱火朝天地討論著。
“子明,你看小寶貝這眉眼,和我們晚辭剛出生那會兒簡直一模一樣。”
女兒找回來的第六年,有了主心骨的蘇靈變得和年少時一樣。
灑脫、自信,當年那個女強人又回來了。
那些一碰就痛的傷口早已結痂,如今能坦然回憶女兒出生時的點點滴滴。
蘇靈虛空比對了一下,又道:
“嘴巴瞧著像云煜。”
凝眸盯了一會兒,賀子明冷不丁開口:“我覺得耳朵像姥爺的,是吧妞。”
他沖著孫女揚揚下巴,企圖獲得她的認同。
蘇靈:“……”
蘇清歌:“……”
好幼稚的中年老男人。
岳父看女婿,越看越生氣的時候還沒過去嘛。
小丫頭完美集合了爸媽所有優勢基因,還沒長開,已經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長大后肯定是個漂亮姑娘。
蘇清歌又有點慕了,但對搗蛋兒子的‘畏懼’很好彌補了這點。
全程旁聽三個大人對話的江硯陷入沉思。
她們是怎么看出來妹妹像誰的?
難道是大人的獨特技巧?
但是不管了。
嘿嘿,他真的有妹妹了。
盯著妹妹寧靜的睡顏,江硯在心里嘀嘀咕咕:
妹妹你要好好吃飯,等你會走路了,哥哥就帶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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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待多幾天,許晚辭和小寶寶就回了家。
當天晚上,夫妻倆正式敲定她的名字:
許悅。
簡單好聽,還好記好寫。
她的到來是她們的喜悅,也希望她今后的日子每天都能喜悅。
隨母姓是江云煜提議的。
目睹過她十月懷胎的辛苦,江云煜希望孩子能跟她姓。
更何況,不管姓什么都是他的孩子。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不會因為孩子不跟他姓就不是他的,更扯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
孩她爸都這么說,許晚辭自是沒什么意見。
心里想的卻是:
這下好了,家里男生一個姓,女生一個姓。
十分涇渭分明。
完全按照撿許小花那會兒江硯說的理論走了。
在之后的幾周時間,許悅小朋友的小名也確定了,叫糯米。
遺傳了江云煜的冷白皮。
越養越開的她逐漸變得白白嫩嫩,如同雪白的糯米糍,又DUang DUang的。
這誰頂得住。
都說養孩子是件極其耗費精力的事,但許晚辭感覺還好。
主要是白天有專業的育嬰保姆幫忙,晚上江云煜下班了,也會積極主動帶娃。
她就順理成章撒手,成了一個輕松的媽媽。
依舊每天睡到自然醒。
值得一提的是,許悅小朋友是個天使寶寶,非常之好養。
哭基本上是因為肚子餓,尿了或者拉臭臭只會哼哼唧唧表達她的不舒服。
經驗豐富的育兒嫂也是如此評價:
從業來最好帶的寶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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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另外兩位成員,許小花和江小黑對于這個新來的小家伙,從好奇到寸步不離的守候,僅用了三天時間。
往后的日子,許晚辭每天早上去嬰兒房看女兒時總能看見這樣的畫面:
一貓一狗并排蹲在嬰兒床中床旁邊,目不轉睛盯著中心的小人兒。
不吵不鬧。
見到她進來,也只是搖搖尾巴當做打招呼。
簡直讓人哈特軟軟。
等到許悅小朋友開始學坐、學爬、學站的時候,許小花和江小黑給自己安排了新的任務:肉墊兼教練兼陪練。
尤其是江小黑,為了糯米操碎了心。
幾乎快成了這個家第二個育兒嫂。
妹妹學坐時,江小黑呈半C姿勢趴伏在她背后,防止她突然搖擺或后仰磕到腦袋。
學爬時他還會給妹妹先示范幾遍,然后用嘴筒子拱著妹妹前行。
等到妹妹熟練爬行,滿屋子亂竄時,還要防著她爬到不該去的地方。
有時候還要躲避妹妹一時興起的‘瘋狂追捕’。
每天狗眼一睜就是忙碌。
許晚辭都覺得自己能看見他眼神里帶娃后的疲憊(?)
不確定,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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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悅小朋友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在七個月大的時候。
彼時許晚辭她們正一如既往地和妹妹進行睡前親子互動。
只是今天的活動有所不同。
地點是在客廳的爬行墊上,至于形式嘛……
“三二一,開始。”
一聲令下,以許悅為中心的三個人各自往后退幾步,同時用一種隱秘的期待眼神看著爬行墊中心的小豆丁。
是的,很幼稚的選人挑戰。
是許晚辭在網上刷到的,覺得很好玩,同時也想讓女兒多爬一爬。
被撒開的許悅小朋友還有點懵逼。
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大眼睛盯著不遠處的爸爸媽媽和哥哥,睫毛忽閃忽閃。
搞不清楚這是個什么狀況。
“糯米,過來,到媽媽這來。”
許晚辭拍拍手,試圖用嗲嗲的聲音吸引她的注意。
“糯米過來,哥哥抱!”不甘示弱的江硯有樣學樣,拍手掌喊妹妹。
努力夾緊因處在變聲期而日益低沉的嗓音。
尾音有點小劈叉。
許晚辭:忍住不笑.ipg
繼換牙后江硯同學迎來了新的成長挑戰。
見她們如此,江云煜輕咳一聲,也輕拍了拍手掌,“糯米,來爸爸這。”
三人積極邀請的模樣戳中她笑點,許悅揮舞藕節般的白嫩手臂跟著鼓掌,‘咯咯咯’笑個不停。
露出下排新長出來的一顆小米牙。
嘻.ipg
隨后上半身前傾,四肢著地往她們爬了過來。
‘啪啪啪啪’,小手小腳在爬行墊上發出響聲。
萬眾矚目中,許悅小朋友朝著媽媽和哥哥之間爬去,某匿名老父親眸光暗了暗。
見妹妹朝她們爬過來,許晚辭和江硯喊得更熱烈了。
勢有種要一較高下的激動。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糯米爬進兩人之間的空位里,就地一屁股坐下,隨后不怎么熟練地倒車轉身。
粉雕玉琢的臉蛋上笑意未減,又拍起了掌。
“呀!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