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遇熙微微張唇,讓他的手指肆無忌憚地活動著。
寬敞的房間內忽然變得氧氣稀薄,空氣中到處飄蕩著壓抑又急促的低喘聲。
幾分鐘后,發出衛生間的門被打開的輕響聲。
……
蘇柒霧和沈輕舟牽著手,靠在走廊的墻邊開心地聊著天。
沈輕舟時不時地逗她兩下,惹來她一聲聲輕笑。
她彎著漂亮的眸子,看著謝硯病房隔壁緊閉的房門,嗓音輕輕的,
“輕舟,都快一個小時了,嘻嘻和司妄學長怎么還沒從里面出來啊?”
“夭夭說她要留下來照顧謝硯學長,我想著和嘻嘻一起回去幫她收拾幾件衣服。”
沈輕舟知道她單純,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可又不想敷衍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問她,
“我說實話,怕你罵我,可我又不想騙你,我到底說不說?”
蘇柒霧歪著腦袋,微微蹙眉,不是很明白她為什么要罵他。
但是,他這么說總有他的理由。
“不會,你說吧。”她向他保證。
沈輕舟正愁沒辦法讓她開竅。
他立刻抓住機會,躬身彎腰,將薄唇湊到她耳邊,小聲地在她耳邊解釋著,
“他們兩個可能在里面做…,一時半會出不來。”
蘇柒霧再單純,也知道他口中的「做…」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她的耳尖驀地泛紅,貝齒緊咬住下唇,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輕舟偏頭看著她通紅的耳朵,薄唇還不肯離開,刻意壓著聲線,嗓音低沉,
“怎么了?這就害羞了?那以后怎么辦?”
“不要說了。”蘇柒霧快害羞死了。
耳朵上的緋紅迅速蔓延至漂亮的臉頰和天鵝頸,她頸側的動脈跳動得厲害。
她想開口罵他流氓,可她剛剛又答應了他不罵他。
就在她的羞恥心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無奈的低笑。
沈輕舟站起身,熱燙的掌心覆上她紅透的臉頰,話里帶笑,
“好了,我逗你玩的,我們先進去看看謝硯醒了沒。”
“好。”蘇柒霧應著聲,和他一起輕輕開門,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將近一個小時后。
譚遇熙一臉氣呼呼的,甩著已經酸脹不堪的小手,罵罵咧咧地從隔壁房間出來。
身后跟著一臉清爽,無比饜足的司妄。
他大手抓住她在空中晃蕩的手腕,細長的指尖幫她揉捏著軟嫩的手心,還不忘壞壞地調侃她,
“寶寶剛才辛苦了。”
譚遇熙仰頭瞪了他一眼,完全不想搭理他。
她太恨了!恨得自己都不知道這兩天恨了多少次了!
還以為對他是懲罰,結果…
她失策了,畢竟這兩天她的手也算是經驗豐富,早該知道他還有這一招。
可惡,她還是太單純了,在這方面跟他這頭大色狼完全沒法比。
她越想越氣,忍不住對著他張大嘴,咬了一口空氣,說話咬牙切齒的,
“不辛苦,命苦。”
司妄看著她嘴巴大張的弧度,虎口托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命苦的話晚上就給你吃點好的,我看你的小嘴挺能吃的。”
譚遇熙真是被自己無語笑了,因為她居然完完全全,不帶一點疑惑地明白他的意思。
她哭,她發誓她以后再也不看小說了。
“司妄~”硬的不行她只能來軟的。
她雙手摟上他的腰,仰著腦袋,圓滾滾的杏眸撲閃撲閃,語氣嬌嬌軟軟的,
“我真的需要休息啦,你不可以每天都對我這么壞的。”
“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根本不舍得讓我每天都紅通通的對不對?”
司妄聽著她的話,微微蹙眉。
確實,她的皮膚太嬌貴,用了無數支他專門定制的藥膏都還需要緩很久才能消腫。
比起他自己,她的感受當然要放在第一位。
“好~”他寵著她。
大手又摟上她的細腰,幫她緩解著前兩天的不適,說話又恢復了平時的懶痞,
“你平時住學校,也就周末晚上和我在一起,算是上二休五。”
他思考了一下,最大限度地和她商量,
“這個星期的話,允許你上一休一。”
“上一休一?”譚遇熙立刻搖頭拒絕。
她眉頭緊皺,唇線扯得平直,假裝一臉嚴肅地和他抱怨,
“不行,我不同意,因為我覺得自己被你騙了。”
“哦?”司妄眉梢微挑,垂眸看她的眼神帶著笑意,陪她玩鬧,“我哪里騙你了?”
譚遇熙腦袋抬得老高,圓滾滾的杏眸里瞬間泛起水汽,小嘴可憐兮兮地垮著,
嗓音委屈的很,“你之前還說什么都聽我的,結果現在呢。”
“總是和我唱反調,我越是哭鬧,你越是「兇狠」。”
司妄輕嘖一聲,低笑出聲,“你確定我不是順著你,而是和你唱反調?”
他撩起一點自己的襯衫衣擺,下頜微微指了指,讓她低頭看上面輕微的抓痕,
嗓音輕輕地只讓她一個人聽到,“整晚一直抱緊我,求著我狠…的是誰,嗯?”
譚遇熙低下頭看了一眼,又迅速將目光撇開,耳尖整個紅透。
好吧,是她。
可這不能怪她,畢竟她的意志是堅定的,但她的身體不受她控制。
當然,沒人會相信,尤其是司妄。
好吧,她自己也不信。
她在心里默默地鄙視完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才厚臉皮地抬起頭。
她將圓滾滾的杏眸笑成一條彎彎的縫,語氣乖乖地轉移話題,和他撒著嬌,
“司妄,我覺得謝硯學長可能醒了,病人要緊,剩下的我們晚上回去再說好不好。”
司妄最受不了她耍可愛這一套,慣著她,“行,回去說。”
他伸手輕掐了一下她的小臉,想到剛剛沈輕舟的提議,問著她的意見,
“輕舟剛才說的野營你想去嗎?那是他家的私人場地,就我們六個人,剛好你來了臨市還沒出去玩過呢。”
譚遇熙原本就愛玩,立刻答應,“當然要去。”
她想到之前譚晏時和她的約定,重新算了下人數,“不過,不是六個人,可能是八個。”
司妄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弟弟和妥妥?”
譚遇熙點點頭,“不過我還不確定妥妥會不會來。”
“晚上我再問問,我們先進去看看謝硯學長醒了沒。”
“好。”司妄應著聲。
他將病房的門把手按下,牽著她的手放輕步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