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條斯理地咽下口中的肉肉,拿起旁邊裝滿橙汁的玻璃杯。
故意將吸管放到一邊,紅唇微張,抿住杯沿,下頜微微上仰,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隨后眼睫微垂,帶著曖昧勾引的眼神直直地落向對面的司妄,順便附贈了一個可愛又甜美的Wink。
幾秒后,她將杯子放了下來,細長的指尖輕輕抵上杯底,故意往他的方向悄悄推了幾厘米。
司妄看著她的各種小動作,真是被她釣得快要爽炸了。
又甜又欲還故意勾引他,這他媽誰受得了。
他忍不住咽了兩下口水,伸手就要去拿她的那只杯子。
譚遇熙早就猜到他的動作,反應迅速地抓住杯子按在原地不讓他拿。
知道她在耍他,司妄輕笑一聲,又垮垮地靠回座位上,
嗓音慵懶,“怎么?親都親過了,還不能喝?”
譚遇熙雙手托腮,漾開一個無辜乖巧的笑,下頜微抬指了指他面前的玻璃杯,
語氣甜美又帶著挑釁,“不是,只是學長明明自己還有呀。”
操,她是真會玩。
心臟被她耍得忽上忽下地亂躥,司妄覺得自己快要爽透了。
他心癢難耐地舔了舔后槽牙,隨后伸手拿過自己面前的杯子,快速地將里面的橙汁一飲而盡。
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不斷地上下滾動,他充滿掠奪性的視線強勢地侵占上她的身體。
“沒了。”他將空杯子隨意地往桌上一放,雙指抵上杯壁,朝著她的杯子方向一推。
“呯”的一聲脆響。
兩只杯子輕輕地碰在一起,將她那杯剩下的橙汁撞得晃動不止。
“還是很渴。”他直接伸手抓住她的那杯,修長的食指在她的唇剛剛觸碰的杯沿上緩緩摩挲,
琥珀色的眸子強勢地緊盯著她的眼睛,要她回答,“我能喝嗎?”
譚遇熙看著他急躁的樣子,眉眼彎得更深。
她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將軟嫩的手心覆上他握著杯子的手。
細長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若有似無地輕撫著,聲音輕輕地勾著他,“間接接吻能夠嗎?”
“操!你他媽!”司妄實在忍不住低罵了一聲。
他真是受夠了,他今天非得親死她,讓她知道老是釣他的下場。
他迅速地將手從她的手中抽出,牽住,站起身就拉著她往外面走。
這次沒有再費時間走路,他直接將她帶到食堂旁邊幾乎沒人路過的小樹林里。
譚遇熙被他用力地抵在一棵樹干光滑的大樹下,承受著他激烈又急躁的熱吻。
似乎把他釣過頭了,她只覺得這一次親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兇狠。
胸腔里的氧氣像被瞬間抽空,她無力地將雙手掛在他的脖頸上,全身發軟地倚靠著他。
司妄根本不愿意放開她一絲一毫。
他低頭輕咬著她的軟唇,左手摟在她的腰上,將她的身體托住。
右手急躁地將她的襯衫衣擺從裙子中扯出,熱燙的掌心幾乎是在瞬間就沿著她的腰線滑向了她的背脊骨。
和那天抹身體乳的觸感完全不同,這一次是真真實實的肌膚相觸。
身體不受控制地躥過一絲絲令人發顫的電流,譚遇熙控制不住地輕“唔”了一聲。
隨后快速清醒過來,用力地偏開腦袋。
“別鬧。”她將下頜抵在他的肩上,眼神迷離地在他耳邊輕喘,“還不可以。”
司妄在她背上輕撫的手一頓,聽話地停下了動作。
他難耐地將薄唇含上她敏感的耳垂,咽了咽口水,比她更喘,“知道不可以還故意勾引我?嗯?”
他將她的襯衫衣擺塞回裙子整理好,故意警告她,“再有下次,都給你扒了。”
譚遇熙聽著他的“威脅”,不服氣地在他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小嘴噘得很高,和他較勁,“你也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扒了。”
司妄真是被她的幼稚舉動氣笑了。
“行,給你扒。”
他嘴上騷得很,卻還是怕自己真忍不住,單手圈著她的腰將她提抱出小樹林,牽著她的手慢慢送她回教室。
“回教室后把我的校徽戴在你的校徽下面,臨淵不會有人敢招惹你。”
“那你呢,你老是招惹我哎。”
“那是我的校徽。”
“給了我就是我的了呀。”
“那我把自己也給你。”
“不、要~”
司妄氣笑。
……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去,六個人幾乎形影不離,即使是周末也待在一起。
很快就來到了月底的一個周五。
放學后,李國華站在楊同林的辦公室門口,來回踱步,等著司妄父母的準時到來。
楊同林也一身黑色正裝地站在旁邊,雙手緊張地握在身前摩挲著,看著電梯的出口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司妄垮垮地坐在沙發上,輕松愜意地和身旁的譚遇熙小聲聊著天,時不時地逗弄她兩下,引來李國華的幾記瞪眼。
二十分鐘過去,到約定時間的最后一分鐘,電梯總算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音。
楊同林雙眸瞬間一亮,立刻拽著李國華的襯衣袖子,小跑著迎了上去。
隨著電梯門緩緩地打開,從里面快速有序地走出兩個身形高挑有力的保鏢站在兩側。
隨后一條筆直修長,穿著黑色亮漆皮鞋的大長腿從里面跨出。
一身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身上披著剛脫下的西裝外套的司淵痞痞地從電梯里走出。
和司妄同樣的金棕色頭發,卻被痞氣地梳了上去,只有不聽話的幾縷劉海在額前輕輕晃蕩。
襯衫的紐扣解了兩顆,領口大敞著,露出一大片鎖骨和小片胸口。
他雙手揣兜散漫地走在前面,身后的兩個保鏢立刻跟上,一左一右地守護在他身后。
楊同林看著面前以雷霆手段著稱的男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他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彎腰,鼓著膽子上前問候著,只敢用司淵年輕時在臨市的尊稱,
“淵爺,您來了。”
李國華也聽說過司淵的名聲,但他向來對家世身份不在意,身子依舊站得筆挺,“司妄爸爸,你好。”
司淵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稱呼他,剛要跨過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隨后眼皮微斂,用余光懶懶地瞥了一眼李國華,冷哼一聲,說出來的話不知是夸是貶,
“我倒是沒想到,臨淵還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