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原大漠,那是埋葬過無數鐵甲英靈的地方,歷來為人們熟知。狂風咆哮,卷起漫天黃沙,吞沒了一具具白骨。死亡,在這個地方并不少見,反而是司空見慣。
在這個廣闊沙漠的邊緣,有一個孤零零的小鎮。它的存在,已有數百年歷史,時至今日,至少還有一些人在這里掙扎。
臨漠鎮,因其位于沙漠邊緣而得名。在這個鎮上最為熱鬧的地方,就是那家僅有的酒館。
酒館不大,連住宿的地方都沒有。而這地方確實是提供了一個歇腳的處所。附近往來的旅人商隊也是會時常光顧這里??呻S之而來的,是另一批人。
一群人騎著馬,大搖大擺地闖進這個小鎮。這其中又有幾個人分開道路,肆無忌憚地闖進這個酒館。領頭的那個人趾高氣揚地走進來,即使蒙著面,也遮蓋不了他的丑陋樣貌和粗鄙的舉止。
他直接走到柜臺那里找這個酒館的老板,一把大刀架在這個柜臺上,嚷嚷著說:“把東西交出來,快點,老子還要去下一家?!蹦钦Z氣仿佛是理所當然,已經是習慣了這樣。
那老板見到這樣子,全身都抖得厲害,顫顫地說:“爺……爺,不是前幾天才給的嗎?”
“砰!”的一聲,那把大刀砍在柜臺上。那惡人又用那不可一世的語氣對老板說:“那是別的兄弟來找你要,又不是我來,錢又不進我的口袋。別廢話了,拿出來,耽誤我時間我把你這里都砸了?!?/p>
老板立馬求饒:“是是是,爺……爺。全在這里了。”他掏出一些零碎的銅板,顫抖地遞給那個惡人。
此時酒館內也有一些客人,但是有的為了避嫌,默不作聲,有的甚至還悄悄溜了出去。
突然,那惡人又不爽了,大罵起來:“你他媽就給我這么點,打發乞丐呢!”
老板:“我……真的沒有了?!?/p>
“沒有?”惡人臉色又變了,露出奸詐的笑容,說:“我可記得老板有個女人,長得還不錯,把她叫出來,我保證至少兩個月不來找你。怎么樣?呵呵呵……”
“你……我沒有女人!”老板更加害怕。
“不可能!你把她藏哪了,快點把她給我!”惡人更加理直氣壯地扯著老板的頭。
在這個領頭的人旁邊,他的一個同伙正在酒館里四處翻找東西,畢竟上頭得吃東西了,下面的也要吃點。他找著找著,看到了其中一個桌子上坐著兩個不怎么起眼的人。
心想:“這兩個大概也只是路過的,去找點麻煩應該沒什么問題?!备螞r他對于自己的實力也是有一點自信的。
他走過去,虎視眈眈地看著桌上那一黑一白的兩人。一把刀直接架在桌子上,兇狠狠地叫道:“路過的吧,今就當自己倒霉,來見識見識規矩,把身上的粗細交出來,就放你們走?!?/p>
旁邊的人一看到這里,紛紛投來同情,同樣有暗自感慨這地方世道險惡,也是十分無奈。
可是……
“嗯?”那個白衣服的人抬起那曬得有些泛黃的臉,看向他面前那個黑衣服的大叔,小聲說:“你不是說我們盡量隱藏自己就不會被找麻煩嗎?”
“我哪知道,這人也太不識相了?!蹦呛谝路娜艘彩峭o語的,為什么偏偏找過來。
“……”那惡人小弟更是無語,這兩個人唧唧歪歪在說什么,“廢話那么多干嘛,給錢過來!快點!”
“媽的,忍不住了,搶劫搶到我頭上來了。”這黑衣服的正是蕭寧。他和白風凌在這沙漠里繞了幾天幾夜,又累又餓,本來就心情不好,還被這么一搞,真的想發火。
他起身一腳把那不識相的惡人踹倒在地,罵罵咧咧的對他說:“他媽的煩死了!還打劫,你去死吧!”
隨即,他掏出劍來,二話不說就把那人的一條手臂砍了下來。
然而在此時,酒館內目光全部聚焦在這個人身上,并且其他的同伙也看了過來。
“啊~~我的手,我的手?!蓖蝗缙鋪淼膹娏姨弁醋屇莻€人頓感無力,倒在地上,鮮血直流。
“什么情況,敢打我們的人?!”為首的那個人氣勢洶洶地指著蕭寧說。
蕭寧依然是很生氣,不管那么多,扯著嗓子就罵:“我殺了你們啊!他媽的一群狗娘養的東西?!?/p>
“媽的,還不講理了!”幾個惡人紛紛掏出武器,和蕭寧對干起來。
蕭寧側著身子躲過一刀,反手一劍割破一個人的喉嚨。又硬抗了一下另一個人的戰斧。讓那人大驚失色,心想這是什么玩意兒,用劍抗斧頭反震我一招??上乱幻?,他也被割破了喉嚨。
為首的那個惡人,只是退后了幾步,最后一個小弟也被蕭寧也被干掉了。
“你是什么人?”他膽顫地問。
蕭寧看向他,露出邪惡的笑容:“我要來打劫你。呵呵呵……”
“你……等著!”說完,他如同一只脫韁的馬狼狽地逃出去。
蕭寧在死去的這幾個人的尸體上擦了擦劍上的血跡,隨后收回劍鞘,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旁邊的酒館老板看呆了,回過神來,蕭寧和白風凌已經準備離開。他連忙追過去,跪在蕭寧面前說:“多謝恩公,多謝恩公出手相助。”
蕭寧不太耐煩:“起來起來,作為一個男人,低聲下氣地真不像話。你別急,我還沒走,等其他的賊匪過來?!?/p>
老板聽這話總感覺怪怪的,但見識過剛才那一幕之后,他十分確信眼前這個人強得可怕:“是是是,恩公還有什么吩咐,鄙人定當盡一些微薄之力?!?/p>
“……沒有,你等會打掃場地就行了?!?/p>
白風凌看著這個樣子也不好說什么,就一直沉默著??珊鋈唬杏X這酒館里面有一股特殊的玄?在流動,已經十分隱蔽了,但他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他看向里面,巡視一周,也沒看到什么可疑的身影。
他又看向蕭寧,或許他也發現了,但好像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