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我敲響柳山虎的房門。

門開了，柳山虎站在門口，崔秀姬跟在他身后，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都問清楚了？"我低聲問道。

柳山虎點點頭："該問的都問了。"

我看了眼崔秀姬："她不會走漏風(fēng)聲吧？"

"不會，"柳山虎沉聲道，"她也是受害者。"

我讓崔秀姬調(diào)整好情緒，別讓人看出異常。隨后敲響自己的房門，把大波**出來。

送她們下樓時，那棒槌還坐在大堂沙發(fā)上。

"人還給你了，"我指了指兩個姑娘，"完好無損。"

棒槌諂媚地湊上來："老板覺得怎么樣？要是滿意，以后多給我介紹客人啊！"

我敷衍地擺擺手："以后再說。"

轉(zhuǎn)身上樓，回到柳山虎的房間。

我關(guān)上房門，看向柳山虎："什么情況？"

柳山虎坐在床邊，聲音低沉："今天那兩個棒槌，領(lǐng)頭的叫樸得歡，是勞工團(tuán)主管。"

他拳頭捏得咯咯響："那些女工每個月賺的錢，七成要上交將軍，自己只能留一點點。"

"樸得歡仗著權(quán)力，"柳山虎眼中閃過寒光，"經(jīng)常以克扣工資威脅，騷擾女工。"

他深吸一口氣："五月那晚，他喝醉闖進(jìn)女工宿舍，想侮辱我妹..."

"恩熙拿刀劃傷他后逃走了，"柳山虎咬牙道，"現(xiàn)在棒子也在找她。"

"崔秀姬也不知道她在哪。"

柳山虎猛地砸向墻壁："這些人渣...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按你對你妹妹的了解，她逃跑之后會去哪里？能去哪里？"我問柳山虎。

柳山虎沉思一會兒，突然說："南棒領(lǐng)事館。

"他站起身，眼底閃過一絲篤定，"恩熙從小機(jī)靈，知道只有那里能讓她擺脫勞工團(tuán)的追查。"

"羊城有沒有南棒領(lǐng)事館？"我問道。

"有。"

柳山虎走向門口，："張辰，這兩天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兩天后，你還在這里等我。"

"好。"我看著他的背影應(yīng)道。

在酒店等柳山虎的兩天里，我聯(lián)系了李大炮。

"阿辰！"李大炮的聲音透著興奮，"聽說你出來有段時間了，怎么現(xiàn)在才聯(lián)系老哥？"

我笑了笑："炮哥，我在羊城辦事呢。等我回去我請你喝酒，現(xiàn)在有個事麻煩你。"

"行啊！"李大炮爽快地說，"只要我能做到。"

"能不能幫忙搞幾個身份證？"我直接問道。

"小事！"李大炮毫不猶豫，"我找哥們要，保真。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給你送去。"

"回去聯(lián)系你。"我說。

李大炮痛快地答應(yīng)："沒問題！"

兩天后，柳山虎如約回到酒店。

"怎樣？"我問道。

柳山虎坐下說："我昨天潛入南棒領(lǐng)事館，我妹妹確實在里面尋求庇護(hù)。"

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很快她就會被送去南棒國。看到她沒事，我就放心了。"

"那你也去尋求幫助啊，"我建議道，"還能拿個南棒身份。"

柳山虎搖搖頭："我以前在南棒執(zhí)行任務(wù)時，干掉過不少人。"

他神色凝重："而且我身份特殊。就算被官方接回去，結(jié)局難料，但肯定跟坐牢沒區(qū)別。"

我對他說："那你就跟我先回莞城吧。先把身份的問題解決了，以后有機(jī)會我再送你們出去。"

柳山虎看著我，鄭重地說："張辰，謝謝你。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對我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能如此相待，我暫時留在你身邊。"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只要你能帶我們?nèi)齻€活著，以后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

我點點頭："好，以后大家一起賺錢。"

回去的路上，我望著窗外問道："你妹妹一個人去南棒，舉目無親的，你不擔(dān)心嗎？"

柳山虎目光平靜："從小父母雙亡，恩熙很獨立，去哪都能活得很好。"

他嘴角微揚："特別是能離開那塊土地。可惜愚昧的人還是太多，我也是這次才真正見識到。"

車子經(jīng)過那家北棒特色餐廳時，我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還沒等我開口，柳山虎就輕描淡寫地說："姑娘們都去尋求庇護(hù)了。"

他頓了頓，語氣平淡："至于那幾個人渣，我已經(jīng)送他們?nèi)ピ撊サ牡胤搅恕?轉(zhuǎn)頭看我一眼，"放心，做得很干凈。"

我忍不住咳嗽一聲："專業(yè)的事，還得是專業(yè)選手來干。"

回到長安后，我沒有立即送柳山虎回去。我先聯(lián)系了李大炮，約在長安酒店見面。

我在酒店開好房等他。沒多久，李大炮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來，手里還拖著一個行李箱。

"炮哥。"我招呼他。

李大炮咧嘴一笑，二話不說拉開行李箱拉鏈，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護(hù)照身份證鋪滿了整張床。

"阿辰，這些都是人在粵省漂到失聯(lián)的，"都是真真的！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沒有我再找人拿。"

他隨手撥弄著床上的證件："這玩意兒，多得很。"

我和柳山虎站在床邊，看著鋪滿一床的身份證件。

"慢慢挑，"我對柳山虎說，"幫你的手下也盡量找些年齡相貌相近的。"

我拿起電話叫來客房經(jīng)理："再開一間房，順便叫個最漂亮的音樂老師過來。"

不一會兒，經(jīng)理送上來一張房卡："張總，老師已經(jīng)在房間等了。"

"行，你去忙吧。"我接過房卡，轉(zhuǎn)身遞給李大炮，"炮哥，去隔壁學(xué)學(xué)音樂吧，我們這邊慢慢挑。"

李大炮咧嘴一笑："老弟，你也太會了吧？那哥就不客氣了！"

他一把抓過房卡，迫不及待地沖出房門。

我和柳山虎足足挑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勉強(qiáng)給每個人選出兩張相貌相近的證件。

至于伊萬，這個金發(fā)碧眼的樣貌，實在找不到任何相似的證件。

"沒辦法，"我收起剩下的身份證。"

柳山虎將選好的證件仔細(xì)收好，："這些應(yīng)該夠用了。"

我又隨手抓了一把證件塞進(jìn)包里，以備不時之需。

時間差不多了，李大炮也心滿意足地從隔壁回來。

"炮哥，"我拍拍他肩膀，"今天還有事，改天叫上老王一起聚聚。"

李大炮爽快地點頭："行啊，下次我做東！"

我從包里掏出一沓鈔票，也沒數(shù)，直接塞到他手里。

"這不行，"李大炮連忙推辭，"舉手之勞而已。"

"你找人幫忙也得還人情，"我堅持道，"別跟我犟。"

李大炮這才收下，咧嘴一笑："那就謝了，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