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她想親她想親她想親她……
想愛她。
想觸摸她
想疼她。
謝凜想得都快瘋了。
甚至,他還想更進(jìn)一步。
從見面第一眼就被壓制的念頭,在此時兩人急促的呼吸中,緊貼的溫度中,又像夏日野草一樣開始瘋長,陰暗地爬滿謝凜的內(nèi)心。
如果裴央央仔細(xì)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蹴鞠剛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謝凜的目光就變味了。
今夜的月色這么好,風(fēng)也這么溫柔,裴央央仿佛一只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兔子,直往他懷里撲,他怎能不心動?
畢竟五年已經(jīng)過去,裴央央還是那個單純的裴央央,但他卻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克己復(fù)禮的大哥哥。
侵占的氣息順著黑暗蔓延出來,連帶著一些見不得光的想法,也開始逐漸侵蝕他的大腦。
啊。
好想把她藏起來。
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能聽到,能觸摸到。
靈魂深處發(fā)出渴求的喟嘆,謝凜的黑眸深處仿佛帶著野獸的猩紅,抱著裴央央的手越收越緊,一點一點低下頭,一點一點朝她靠近。
裴央央察覺到他的動作,臉紅成一片。
“你、你別想親我了!”
早上被他親過額頭,回來之后,大哥和二哥輪番上陣,差點把她的額頭都擦紅了,還勒令她洗了好幾個澡。
也不知道謝凜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現(xiàn)在總是喜歡親她的額頭。
之前在皇宮中也有一次。
謝凜聽見這話,眼里的光更甚。
真的像只小兔子。
親額頭?
怎么可能?
他心里最想親的其實是另一個地方。
不。
他真正想要的,遠(yuǎn)遠(yuǎn)不是一個吻就能滿足的,而是更多……更多……
他不由自主張開嘴,呼吸交融,眼看就要觸碰——
咚!
咚咚!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突然響徹夜空。
“有人闖入!有人闖入!”
家丁的呼喊聲乍然響起。
裴家每晚都有家丁巡邏,尤其在裴央央回來之后,巡邏的次數(shù)還增加了。
不好!
“他們肯定是發(fā)現(xiàn)你了!”
裴央央反手抓住謝凜的衣服,堂堂天子半夜做賊,絕對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聽著腳步聲正在朝這邊走來,裴央央驚恐地睜大眼睛。
“怎么辦?有人過來了!”
然后眼前視線一黑,她被謝凜推進(jìn)了角落的黑暗中,剛好藏在樹后。
剛進(jìn)去,二哥裴無風(fēng)就帶著幾個家丁走過來,站在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院子里。
“奇怪,我剛才明明聽見這里有聲音的。”
裴無風(fēng)環(huán)顧四周,他本來在練拳,意外察覺到有人闖入的痕跡,就立即叫來了家丁。
本來以為是小偷,可一路找來,卻發(fā)現(xiàn)對方手法十分老練,憑他一雙火眼金睛,竟然都找不到其他線索。
“小姐呢?”
整個裴家,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裴央央的安全。
家丁回答:“月瑩說小姐今天早早就睡了。”
“好,不要打擾她休息,盡快把闖入者抓住。”
家丁詢問道:“二少爺,竟然有小偷這么大膽,竟然敢夜闖丞相府,咱們要不要多叫一些人過來?”
裴無風(fēng)聞言,冷笑一聲。
“呵,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偷,普通小偷沒有這么好的身手。大半夜私闖民宅,不偷東西,也不殺人,像這么不要臉的人,只可能有一個!”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某個坐在龍椅上的人,目光反而更陰沉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
真不要臉!
今天他一定要把人抓住,送去皇宮,讓所有人都看看當(dāng)今皇上的真面目,讓他以后再也不敢來纏著央央。
裴央央此時正躲在樹后,小心翼翼地看著外面的動靜。
沒想到這事竟然會驚動二哥,二哥武功高強(qiáng),又是帶兵好手,他只要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肯定就會發(fā)現(xiàn)謝凜的。
她心中焦急,一個吻卻毫無預(yù)兆地落在了她的耳畔。
裴央央倏地睜大眼睛,差點驚呼出聲,又被謝凜及時地捂住嘴巴。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低語:“央央別出聲,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他一邊說,嘴上的動作卻沒停,一個接著一個滾燙的吻細(xì)碎地落在她的臉頰、唇畔和脖子上。
呼吸噴灑在皮膚,激起一陣酥麻。
黑暗,給了陰暗念頭滋生的環(huán)境,謝凜壓抑的情緒終究還是泄露了出來,雖然只有一點,但也足以將裴央央淹沒。
“我好想你。”
他說。
親吻落在耳后。
“想你。”
身體幾乎被他揉進(jìn)胸膛。
裴央央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距離他們不算遠(yuǎn)的二哥和家丁們,只要靠近幾步,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一舉一動。
身體因為害怕而緊繃著,卻又在不斷地親吻中變得酥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
很快,裴央央整個人就像是掛在了謝凜的身上。
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不得不咬緊牙關(guān),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但這卻更加縱容了對方,讓他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
太過分了。
裴央央忍無可忍,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唔……”
很低的聲音響起,不像呼痛,更像是甜蜜而滿足的喟嘆,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境。
一時間,裴央央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嘴巴虛虛地含著。
沒想到對方反而還不滿意了。
“央央繼續(xù)咬啊。”謝凜催促道。
裴央央快被他無恥的樣子給氣哭了。
她今天早上剛覺得謝凜溫柔有力,和記憶中的大哥哥一模一樣,晚上就被徹底推翻。
狗皇帝。
他真的是狗!
半晌,外面的裴無風(fēng)和家丁商量好搜尋路線,各自散開,直到院中再無其他人,謝凜才抱著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的裴央央走出來。
女孩低著頭,肩膀時不時抽動著。
謝凜輕拍他的背安慰:“好了,沒事了,他們已經(jīng)走了。”
然后低頭,撞進(jìn)一雙含羞帶怒,水汪汪的眼睛里,心頭跟著緊緊揪了一下,聲音幾乎立刻變得暗啞。
“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
裴央央被欺負(fù)得眼淚汪汪。
你還需要忍?
那剛才算什么?
難道還有更過分的?
裴央央嚇得縮了縮肩膀,抽抽搭搭道:“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謝凜知道自己今天情緒外泄,有些嚇到她了,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
“好,我送你過去。”
托著她的腰,將人放回房間中。
隔著窗戶,看到裴央央紅紅的眼眶和鼻尖,謝凜心頭又軟成一片,傳來陣陣悸動,很想再欺負(fù)她一次。
“央央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見她沒有反應(yīng),謝凜有些失落,正欲離開。
“謝凜。”
裴央央突然叫住他,不是稱呼他“皇上”,也不是稱呼他“凜哥哥”,而是非常正式的叫他的名字。
“五年前我的死,和你有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