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得是老板慧眼識珠,找到了這么個滄海遺珠。
誰能想到那副古板的皮囊下面竟然藏著這么一副絕美的面孔。
盛淮川要是看見了怕不是覺得要虧死了吧……
“你是?”
時衿雖然知道馮助理,但卻從沒見過,所以有些疑惑。
“祝小姐,”馮助理微微躬身,態(tài)度恭敬。
“我是祁總的助理馮浩,是老板讓我過來把這個給您送過來。”
說著就將手中的盒子雙手遞了出去。
時衿有些意外地接過來。
盒子是深色漆皮質(zhì)地,邊角鑲嵌著燙金云紋,入手溫潤沉重,散發(fā)著淡淡的、特有的清香。
她打開盒蓋,里面居然是一條祖母綠的項鏈。
項鏈靜靜的躺在絲絨襯墊上,剔透的晶體里似乎封存著銀河的碎屑,在日光下流轉(zhuǎn)著彩色的光暈。
尤其是最中央的吊墜是雙螺旋交疊的藤蔓造型,鑲嵌的碎鉆如同晨露一般點綴在葉片的邊緣,藤蔓中心托著一顆祖母綠寶石,尤其搶眼。
“這是?”時衿抬起一雙漂亮的雙眸,帶著詢問。
“這是祁總在一個私人收藏家那里收回來的。“
”當時去這位先生家做客,無意間看見這條項鏈覺得特別適合您,所以花了大價錢讓那位先生忍痛割愛的。”
“它被譽為上個世紀最華美的珠寶,沒有之一,當時A國的女皇覺得好看,所以一直收藏在她的私庫里,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流到了個人收藏家的手里,最終老板這才買下了它。”
“它的收藏價值早已經(jīng)超過了它原本的價值。”馮助理還特意解釋了一句。
頓了頓,想起老板當時把盒子推過來時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
“祁總還說,您上次不是說想試試學習珠寶設(shè)計嗎?正好缺個練手的物件。’”
時衿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顆最中央的特別的寶石,又看看盒子里這塊價值不菲的古董項鏈,再想到祁聿珩那句輕描淡寫的話,一時竟不知該作何表情。
拿超過百年的古董……給她練手藝?
這人……
真的是……
時衿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沒忍住,一絲清淺的笑意從眼底漾開,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簡直是直白的可愛。
知道她喜歡一切好看的東西,所以看見這種古董級別的東西他也舍得下手。
她把盒子蓋好,抱在懷里,對馮助理溫聲道:“辛苦你了,進來喝杯茶吧。”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就不進去了,等會還有點事,下次再見祝小姐。”馮助理完成了任務(wù),禮貌告辭。
直到走出大門坐在車上,這才長舒一口氣。
誰懂他當時面無表情說這句話時候的心情!!!!!!
差點沒繃住………
“讓她練手用吧……”
馮助理將祁聿珩的神情學的有模有樣,最后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該死的資本家呀…………
算了,還指望老板給口飯吃呢……
打工人傷不起啊傷不起!!!!
不得不說,馮助理的表情管理做的還是很到位的,吐槽完瞬間就收起了表情,變得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這才啟動車子,駛出了莊園。
···············
而時衿抱著精致華美的盒子走回客廳。
將它放在臨窗的矮幾上,午后的陽光斜斜照進來,在盒子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她看著這塊承載著不知多少歲月的項鏈,唇邊那抹笑意更深了。
行吧,祁總都發(fā)話了,練就練吧。
時衿的笑容有些無奈的縱容。
不過,讓她把這么漂亮的項鏈拆了,她可辦不到。
還是好好待在它該待的地方吧。
················
這天,祁聿珩終于有了自己的休息時間。
而剛好時衿準備去彥京見一見彥鐸。
順便把自己的股份什么都弄清楚。
“我陪你去吧,今天剛好有時間。結(jié)束之后咱們一起去朋友新開的餐廳吃個飯,把他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時衿想了想,也覺得這幾天祁聿珩有些忙碌了,所以看在他辛苦掙錢的份上就答應(yīng)了。
到了彥京之后,彥鐸的反應(yīng)倒是讓時衿有些意外。
只見彥鐸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這個活閻王怎么來了????
彥鐸從小就怕他,明明年歲差不多,可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磁場影響著他,讓他每次看見祁聿珩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當然,也不排除他的輩分大的緣故。
但總之,怕祁聿珩這件事已經(jīng)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只怕是只要說起他的名字,他都能像那驚弓之鳥一般,一驚一乍。
要說他這輩子順風順水,唯獨就這件事栽在了他的手上。
連他自己都想不通。
還沒回過神來時,祁聿珩又拋下了重磅炸彈,將他雷的外焦里嫩。
“我今天是陪著我女朋友來的,你不用管我,隨意即可。”
“嘶~~~~”
彥鐸深吸一口氣,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在他看來他們兩人的結(jié)合就像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就這么在一起了。
這個世界已經(jīng)這么魔幻了嗎!!!!
魔幻的讓他都出現(xiàn)了幻覺。
時衿看著他的樣子實在不忍直視。
趕緊催促道:“快點吧,結(jié)束之后我們還有要事,就不陪你在這聊天了。”
彥鐸就頂著一副嚇傻了的表情機械的開始找合同。
等到合同重新敲定后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個小時。
主要是祁聿珩將所有不利因素全部都剔除掉,他只想讓時衿開心的過每一天就好。
不管以后時衿上不上班,她都有隨時撤退的保障才行。
出了大樓后,時衿坐在副駕駛上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祁聿珩看著享受的時衿,沒忍住輕輕吻了上去。
一個久旱逢甘霖的吻讓他險些失控。
而時衿則趴在祁聿珩的懷里氣喘吁吁。
氣的她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是要將她啃著吃了嗎?
使這么大力氣?
祁聿珩則是稀罕的不行,怎么看怎么喜歡,恨不得全天侯都跟她待在一起。
這么想著,竟然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口。
時衿臉上不由得掛上了三條黑線。
現(xiàn)在都這樣,以后還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