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啟帝。
聽到這個稱呼,安盡實在控制不住翻了白眼。
她和自己的生父武興帝都不熟悉,和差了輩的光啟帝就更不熟悉了,見都沒見過幾面。
但這并不妨礙,安盡聽說一些光啟帝令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以前她就當樂子聽了,沒想到,隔了這么多年,這人居然還能影響到她。
【紙幣這種需要組織信譽或國家信譽的東西,要是不被信任直接就發(fā)行是真的容易引起恐慌。】
【也就換個地方試點唄,剛開始“飛錢”體系中的調(diào)度憑證其實已經(jīng)和紙幣的作用十分相似了,加入這個體系的商人們是清楚紙幣的便利的。】
【雖然有某些人的抵觸,但最終的發(fā)行推廣其實不算太難。】
【畢竟你想買東西,是背著幾斤的銅板輕松,還是拿著幾張紙簡單呢?】
【對了,主播上次去淇縣的時候也拍到了第一版紙幣。】
【直播剛開始一直覺得,當時發(fā)行紙幣是按照銅板金銀的面值來發(fā)放,但其實第一版就是以“分”“角”“元”為單位了,面值最高的是一百元,最低的就是一分。】
“這三個字有什么含義嗎?”安玉姝問道。
安盡一時沉默,含義?
這她還真不知道,習慣了而已,“許是,好聽吧。”
【我們現(xiàn)在也是這個單位,但我好像就沒見過一分錢,角票也很少見。】
【不應(yīng)該是沒怎么見過現(xiàn)金嗎?】
【現(xiàn)金我還是見過的,有時候需要特地去取現(xiàn)金,但最低也就是一元了,幾分幾角真的很少見。】
【物價上升了,物價好像一直在上升。】
【主播拍到了是一元紙幣,大家看,當時用得是這種微黃的楮皮紙,聽導游說這種紙十分堅韌,還帶著特殊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著隔著玻璃展柜,主播聞不到。】
【剛開始的紙幣都是黑色的,上面有簡體字和臨泉數(shù)字,還有各種印章。】
臨泉數(shù)字?
阿拉伯數(shù)字?
安盡點點頭,原來改了這個名。
【紙幣的印刷推行剛開始由流月負責,后來企業(yè)改革,印鈔業(yè)務(wù)被單獨摘了出來,成立了大周印鈔公司。】
【大周印鈔公司不屬于越寧集團嗎?】
【當然不屬于,大周印鈔公司直屬中央,不是流月的越寧集團的下屬公司。】
【說是流月的越寧集團也不對,越寧集團是國企,也是直屬中央。】
【也就要說到昭景大帝時期商業(yè)改革的最后一步了,企業(yè)改革。】
【簡單來說,就是讓流月把自己的商業(yè)帝國整理整理,該剝離的剝離,該集中的集中,該交給別人的就交給別人,整理之后的就組成了越寧集團,成為了涵蓋范圍廣泛,能有財政撥款的國企。現(xiàn)在的越寧集團也是很吸引人的,沒點能力的人可很難進去。】
【現(xiàn)在國企的待遇是真的很好啊,這個世紀初,又經(jīng)過了一次改革,把混日子的幾乎都踢了出去,能者多勞,多勞多得嘛。】
“需要什么能力呢?”有人開始思考,“我該學點什么,以后才能進這個集團?”
“學醫(yī)吧,我看天幕說,昭景大帝挺看重這個的。”
“不應(yīng)該先搞清越寧集團是干什么的嗎?你們怎么先瞎猜上了?”
說這句話的人翻了個白眼,覺得身邊這兩人能為昭景大帝效忠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也是哦。”
【其實成立越寧集團這個過程還挺好玩的。】
【好玩?】
流月臉上的笑僵住了,每次天幕出現(xiàn)“好玩”“有意思”這樣的詞,總有人要倒霉或出丑,不會輪到她了吧?
不要啊!
【這么一個復雜的工程還能好玩?】
【對流月來說肯定不好玩,但對局外人來說,尤其是對于我們來說那還是很有意思的。】
流月木這一張臉,不是你們叫我姐姐的時候了?
安盡眼珠一轉(zhuǎn),笑出了聲,流月此人比較正經(jīng),平時她開兩句玩笑,都很難從流月那里得到多少反饋,她很好奇,這個“好玩兒”是指哪個方面。
【還有另一個人——昭景大帝。】
安盡臉上的笑也僵住了,雖然她在天幕上的存在感太高,干什么都要提她一嘴,但這種“好玩兒”的事,她還是不太想?yún)⑴c的。
【也很簡單,對于流月來說,她親手建立起來的商業(yè)帝國,就相當于她的孩子,肯定是一個都不想舍棄。】
【但昭景大帝這個時候只想讓她先把注意力放在核心業(yè)務(wù)上,別的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流月就開始一邊拆分一邊上書,問這個能不能保留,那個能不能保留,昭景大帝剛開始還會好好解釋。】
【后來就開始冷酷地否決。】
【有多冷酷?】
【昭景大帝說,如果她再上這些無意義的奏折就把她的小嬌夫發(fā)配到云州去。】
【???】
“小嬌夫?”流月滿臉寫著“什么東西”,她向來沒有成親的打算,怎么就多了一個“小嬌夫”了?
安盡也很疑惑,看流月的樣子,她還以為她要為生意奉獻一輩子,畢竟她身邊的人都是卷王,流月在里面也算是佼佼者了。
原來流月喜歡這種類型?
【瓜的味道,快說快說!】
【唉?你們不看影視劇嗎?流月的感情生活可沒少被編排。】
【現(xiàn)在的影視劇能當真嗎?誰的感情生活不被編排?】
【有道理哦。】
【和別人不一樣,昭景時期的這些人,我是指我們前面提到過的,感情生活都挺……平淡的,除了宋衡。】
【哈哈哈,宋將軍!】
宋衡撇撇嘴,不是沒追到嗎?
怎么又提他!
【平淡到我們其實分不太清他們到底是看對眼了,還是單純感覺合適。】
【甚至,還有很多人的配偶記載的都不多,比如安若晞,因為在那場開天辟地的運動中,史料還是丟失了挺多的,安若晞的配偶,或者說安宛的生物學父親,我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真名叫什么,不過這個不重要。】
【但是,流月的感情生活還是挺……激情澎湃的。】
【怎么個激情澎湃法?】
流月不忍再看,她不想知道!
【流月的配偶按理來說,也不該有什么名氣,這事得算到安霽身上,再刨根問底一下,得算到昭景大帝身上。】
安盡:……
不是,她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