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先放到這里吧,后面的查案過程就不是從里面找歷史錯誤了,而是在一堆歷史錯誤中找出符合歷史的。】
【啊?這劇這么離譜的嗎?我只聽說過,還沒有看過,從剛剛這一段看還可以吧。】
【怎么說呢,別的劇有一些錯誤可能是因為疏忽,但《知秋》這部劇純粹是故意的。】
【只是為了突出主角陸敏。】
【昭景大帝來到淇縣是在元德元年,這個時候的陸氏還算是處在鼎盛時期,陸敏還好好地在陸家待的呢,怎么可能會跟著昭景大帝去淇縣。】
【陸敏離開錦京還得等到宋衡攻破錦京,血洗世家之后,陸敏比較幸運的活了下來,又兜兜轉轉來到了淇縣。】
【恰巧這個時候,昭景大帝建立的學校正在擴張,十分缺少老師,陸敏跟著學了幾個月就將簡體字都學會了,進了學校當老師。】
【幾個月?這么快,都學會了?】
【簡體字就是按照繁體字簡化而來,有這個基礎學得快也正常。】
【陸敏的事,我們一會兒再說。】
竟然真的是她!
安明澄看著天幕說出的陸敏的身世,想著那個剛被接到府里的小姑娘,經遭大難,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也不知她在未來做了何事。
既然已經被天幕提到,定然會引來各方注意。
尷尬的陸氏之女身份,再加上天幕,也不知是好是壞。
【祭祀河神案件,在昭景大帝的壓力下,當時的淇縣縣令朱藩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僅用不到十天就把這事查了個明明白白。】
【所以,他們是清楚怎么回事,也是能查出來的,只是不愿意查而已。】
【很明顯,淇縣用童男童女祭祀河神延續了十年,從武興九年淇縣水澇之后就開始了。】
【而那個白頭發的老頭所在的遠縣,時間更長。】
【十天能解決的事,卻偏偏拖了十年,十年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此喪命,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我們把這件事從頭理一理,大家就知道我所說的貪與惡是怎么回事了,】
“是咱們這里啊,”遠縣一個佃戶悄悄指了指白發老頭的房子,“那天幕上的那個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白頭發的老頭,是不是就是咱們老爺?”
“說不定,”另一人點頭同意,“聽天幕說,祭祀河神根本沒用,咱們怎么辦?”
“看著這個老東西,不能讓他逃了!”第三個人抄起木棍就守在了白發老頭的門前。
前面那兩人對視一眼,知道這人的女兒前兩年被選中,做了河神的貢品,又想起自己家中的孩子,心神一定,各自找了武器,一同守了過去。
失去女兒的那人眼中正在噴火,只要天幕給定了罪,他馬上就沖進去,將其打死,為女兒報仇。
他們三個不知道的是,此時那些兒女被選中成為河神貢品和被威脅過的人家正爭先恐后地趕過來,皆抱著和他一樣的想法。
【剛剛的視頻里,那個白發老頭,史書上沒有記載他的名字,我們暫且這么叫他。】
【他在遠縣算是鄉紳,家里有不少耕地,生活比尋常百姓要好得多,但他并不滿足。】
【**本身沒有錯,他想要過得更好也沒有錯,但貪念太過,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來。】
【他在淇縣水澇之前就開始散播謠言,說是河神發怒,每年要上供一對童男童女作為貢品,否則就會迎來水患。】
【淇縣的人剛開始并沒有信,結果還真讓這個白發老頭蒙對了,武興九年,淇縣水澇。】
【嘶,有的時候壞人正在作惡,感覺全世界都在幫他一樣。】
【偏差而已,純屬巧合,除非治理淇水,否則不管他是否散播謠言,淇縣都會發生水澇。】
安盡心中暗暗嘆息,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就是如此不講道理,多么好被破解的一則謠言,偏偏淇縣一場水澇,反而讓人們更加相信這則謠言。
【但是遠縣沒有什么大問題吧,就是和淇縣相接的地方被波及到了一點,也不能讓人們相信這謠言是真的吧。】
【你還真別說,事情就是這么巧合,遠縣真的打著祭祀河神的名義把一對小孩子推到河里給活活淹死了。】
【所以,遠縣只有和淇縣接壤的地方被波及到了一點,反倒也是印證了這個謠言?】
【是的,就是這么巧合。】
【我都要被氣笑了,我要是穿到那個時候,我得被氣死,就算不信神仙,我也得指天大罵,這完完全全就是站在壞人那邊的吧。】
【不都是巧合吧,淇縣沒有答應每年淹死一對小孩這么荒唐的事,遠縣為什么就做了?】
【有人在狼狽為奸唄,不同于后來縣令漠視,淇縣民間自行組織的河神祭祀,遠縣的縣令差點就算直接參與進來了。】
【遠縣縣令和那個白發老頭狼狽為奸,收取賄賂,殘害人命。】
【白發老頭負責暗示被選中孩子的長輩給錢買命,給了錢就去找下一個,直到給不出錢的,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被推到河里掙扎淹死。】
【遠縣縣令就給他做靠山,雖說沒有直接明確的出來參與,但是有反抗的最后都進了遠縣的大獄。】
【大多數進了大獄的,都沒能活著出來。】
【兩年后,也就是武興九年就是淇縣水澇,這下他們兩個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已經不滿足于在遠縣為非作歹了,淇縣也就糟了秧。】
淇縣眾人面面相覷,“這人來過我們這里了嗎?”
“還沒吧。”
淇縣現在是重點關注的地方,可以說全大夏的人都盯著呢。
白發老頭今年連在遠縣都沒敢提這事,怎么還敢到淇縣去故弄玄虛,為非作歹。
他如今正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看著正在被砸的門,哆哆嗦嗦地看向妻子,開口便是毫不客氣的命令,“你現在出去,去找曾縣令,讓他來救我!”
妻子右手背在身后,上前走了兩步,“你沒聽見天幕說嗎?曾縣令和你狼狽為奸,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么可能會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