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付靈月這么激動的態度,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提了起來。
紛紛把探究的視線落在了付靈月身上。
付靈月哪怕活了兩輩子,也是個臉皮薄的,被這么多人盯著,她此時真是恨不得整個地洞鉆進去。
她的本意確實是想和李牧之重歸于好。
可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了這一步,竟然還被那些人看見。
她真是無地自容了,此時只能祈求陸鶴璋尚有一點良心,保存一下她作為姑娘的臉面。
但是被他們羞辱的可是陸鶴璋的妹妹,放過他們,那就是把妹妹往火坑里推。
陸鶴璋根本沒搭理付靈月祈求的眼神,直接氣憤的指責道:
“今天是他和我妹妹大婚的日子,我們家可絲毫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可他竟然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和這個女人在外茍合,還被我們抓了正著。”
“我妹妹可攀不上李舉人這樣愛無媒茍合的大才子,趁著還未洞房,今天我必須帶我妹妹走。”
陸鶴璋的話音落下,剛才跟他一起去的有個人立馬就應了一聲:
“對,李牧之和付靈月私通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做不了假。”
“有太守千金那樣的嬌妻在房中等著,舉人老爺竟然還要去外面偷吃,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害,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家花肯定沒有野花香唄。”
李牧之考中舉人的事情已經讓村里的一些人眼紅了。
又眼睜睜看著他攀上了太守這棵大樹,看不慣他的人大有人在。
如今他公然把這么一個把柄露出來,自然就會有人出來踩他。
李父李母這么些年省吃儉用,一直把兒子當成了榮耀。
如今聽著這些污蔑兒子的話,兩個老人都氣紅了臉。
急忙扶起被陸鶴璋丟在地上的兒子,著急的問道:
“牧之,你快說句話啊!”
“這肯定是他們誣陷你的,我兒品學兼優,怎么會做出通奸的事情來?”
看著著急的父親,李牧之此刻只覺得難堪極了。
低著頭說不出半句話來。
是他辜負了父母對他都栽培和期待。
而此時,人群中還有個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了一句:
“李叔,牧之在學問上確實有些出彩,可這品性確實不怎么樣啊。”
“我們知道你不相信你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如今兩個人都被我們抓到了,當時他還和靈月妹妹抱的難舍難分呢,我們的眼睛就不能作假吧?”
剛才的事情再次被提起,李牧之和付靈月都羞憤的低下了頭。
他們做那樣的事情被抓了個正著,任憑怎么反駁,這些證人都在這里。
他們已經無力反駁。
聽著這些人說了這么多話兒子都不反駁,應該就是真的了。
李老頭當場就瞪大了眼,氣憤的指著李牧之。
越看越來氣,抬手就是一巴掌:“逆子,你怎么如此自己不爭氣!”
隨著清脆的巴掌聲落下,他整個人也朝后仰去,活生生被氣暈了過去。
他這突如其來的暈倒,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都一驚,紛紛往后退去。
只有他的幾個兒子和女兒站了出來。
“爹!”
“爹!”
眼看著暈過去的李老頭,他的幾個孩子著急的把人抬進了屋。
看著那一家子慌慌忙忙就要把這件事情揭開,陸鶴璋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
隨后轉身就要去接陸錦婳回家。
李母心里擔憂著老頭,余光卻一直注視著陸鶴璋。
一見他動身,李母立馬小跑著就擋到了他面前,不讓他繼續前進。
“大舅哥,這件事情肯定有誤會。”
“眼下他爹也暈倒了,牧之也得到了教訓,你可不興把人帶走啊。”
“今天是他們的大婚的日子,鬧出這樣的事情已經很不吉利了,要是你再把外嫁的女兒帶回娘家去,肯定會影響了娘家的官運的。”
這個時代的人很迷信,陸家家里是做官的,陸鶴璋緊接著也要參加會試,李母相信,哪怕如今陸鶴璋心里再氣惱。
也會斟酌再三的。
只要過了今晚,讓兒子趕緊和陸錦婳洞房,陸錦婳以后就是他們李家的人了。
哪怕后面陸家再因為這件事情鬧起來,他們女兒的名節也沒了。
到時候陸家就只能咬著牙認下這門親事。
否則就是不顧女兒在婆家的處境!
李母自以為自己的這點小算盤陸鶴璋不懂,殊不知陸鶴璋根本不在意。
直接伸手擋開了李母,語氣冰冷無比:“李牧之婚前德賢有失,要影響官運也是影響你們家的,與我們家何干?”
“他對不起我妹妹,我接自己妹妹回家合情合理。”
“倒是你,你兒子如此放不下那個女人,連大婚當日也要出去和她茍合,我正好帶我妹妹走,給那個女人騰個位置。”
“你就趕緊趁著今日吃了還剩下的酒席,抓緊時間給他們辦兩桌吧。”
說完,陸鶴璋已經避開她來到了陸錦婳的新房前。
伸手敲了敲:“妹妹,李牧之不是良人,哥哥來接你回家。”
剛才外頭都這么大的動靜,陸錦婳自然也是讓丫鬟打聽過的。
她聽父親說李牧之學問很好,她本來還很期待婚后夫妻琴瑟和鳴的樣子。
但一聽見李牧之竟然在大婚當日就和外頭的女人搞在一起,還被那么多人看見,她心里頓時就像吞了蒼蠅一般惡心。
此時知道哥哥來接她回家,還這么堅定的站在她那邊。
她直接氣的一把就掀了蓋頭,然后打開了屋子。
“哥哥,我跟你回家。”
李母還在因為剛才陸鶴璋的話氣的不行,眼看著屋里的陸錦婳竟然出來了要跟陸鶴璋走了。
她更急了!
匆匆忙忙來擋住陸錦婳,朝著李牧之大吼道:
“牧之,還不過來給婳兒認錯!”
太守府可是個金大腿,他們家勢必要留住陸錦婳。
否則明日他們李家就真成了村里的笑話了。
不僅人財兩空,兒子的名聲也沒了,家里人恐怕在村里再也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