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李母再反對兒子娶付靈月,但今天也是兒子娶妻的日子。
陸鶴璋這樣公然帶著人上門來鬧事,還送這些臭烘烘的東西,簡直就是把他們李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要是他們一直隱忍著,事后如何讓村里人看待他們家?
豈不是人人都能來踩他們家一腳了?
反正如今都已經和陸家撕破臉皮了,李母為了維護兒子,再也不想忍了。
聽著李母威脅的話,陸鶴璋挑了挑眉:“哦喲,我真是好怕呀。”
“我好心上門來送禮,竟然被你威脅要報官,我實在太難過了。”
“你說想報現在就去報吧,這整個臨安府到處都是你兒子的同窗,若是到時候我不小心把李牧之新婚夜和別人通奸的事情傳出去,你說你兒子還會有前途和名聲嗎?”
陸鶴璋后面這一段話可是**裸的威脅了。
可恨的是李母明知道他在仗勢欺人,卻也不敢真的去報官。
兒子的丑事只發生在村里,外頭的人尚且不知道。
可說是一旦鬧到了外面,被兒子的那些同窗知道了,往后兒子走上了官場,也難免會被人詬病。
到時候若是做不了官,那可就糟糕了!
“你,你不要臉!”
李母氣得身子發抖。
可偏偏拿他毫無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著陸鶴璋大搖大擺的在他家門口囂張。
后來李牧之實在是忍不了了,眼看著自己娶妻的吉時就要到。
他生怕陸鶴璋繼續在這里鬧,不讓他娶付靈月。
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里的怒氣:
“陸鶴璋,昨天的事情確實是意外,但你揪著一點事情咄咄逼人的樣子,哪里有半點世家公子的風范?”
“你如今能在我家門口這么囂張,靠的不就是你有個有權勢的爹嗎?”
“你最好希望你爹的權勢能保你一輩子,否則我絕不會忘記今日之辱!”
等日后他走進了官場,一定要陸鶴璋好看!
陸鶴璋看出了他眼里的野心,頓時笑了:
“你確實很有學問和才華,但是光有這些東西可遠遠不夠。”
“希望你記住你現在的話,日后的骨頭也要像你如今的嘴一樣硬,否則我會很失望的。”
上輩子李牧之但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靠的可不是他的學問和才華,而是陸更年傾盡自己所有的人脈的鋪墊。
哪怕是學問最頂尖的狀元,每隔三年也能出一個。
可是那么多狀元里,有幾個能真正坐上三品官的?
像李牧之這樣只有學問沒有家世的,除非他是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否則想走到上輩子的高度,不可能。
陸鶴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言盡于此。
李牧之握了握拳頭,下了逐客令:“乾坤未定,我不會比你差的。”
“我要成親了,陸公子要留在這里吃酒席嗎?”
看著他一副被人侮辱的隱忍樣子,陸鶴璋好笑:
“本公子吃慣了細糧,可吃不慣粗糠,怪惡心人的。”
“走。”
隨著他的一句話,站在李家院里的那些小廝齊刷刷退了出來。
等到他的人馬走遠以后,李牧之看著他的背影下定了決心。
等過了今日以后,他一定要刻苦安心學習。
等會試殿試時,一定要大放光彩,務必要入了皇上的眼,才能把陸鶴璋踩在腳下,已報今日之辱。
正想日后要如何報復陸鶴璋,鼻息間又傳來了一股臭味。
他回過神來,看著院里這幾箱的豬下水,頓時又怒上心頭。
“娘,還不快讓人把這些東西搬了丟出去,臭死了!”
李母剛才憤怒歸憤怒,這是眼下陸鶴璋走了,看著院里留下的這些東西,她有些猶豫:
“牧之,這些豬下水雖然臭了點,但分量多啊,留下來夠咱們家吃好久了。”
自己的面子都被陸鶴璋踩在腳下摩擦了,母親竟然還惦記著他送來的豬下水。
李牧之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母親不肯動手,他便親自動手把那些東西全都丟出了院外。
這些東西是陸鶴璋送來惡心人的,但是豬下水在鄉下這種地方也是個好寶貝。
村里人一見李牧之開始往院外扔東西,急的立馬就一擁而上的去搶。
甚至還有人直接走到了院里,大搖大擺的抬走了還剩下的箱子。
這箱子也有用處啊,洗干凈了能放好多東西呢!
李母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院里的東西被一掃而空,最后只剩下一紙退婚書,頓時氣的心臟疼。
一個勁的指著李牧之罵:“敗家,實在太敗家了!”
見院里終于沒有了那些臟東西,李牧之才不管母親怎么罵呢。
滿意的重新去換了身衣裳,然后去了付家接親。
—
把退婚書送回了李家以后,陸鶴璋也投入到了新一輪的學習里。
他原本在外地學習,但這次回來后,他并不打算再去原先的學院了。
再過半年就是會試,進京還需要些時間,他打算在家里復習兩個月,再協助父親剿匪。
自上次以后,陸更年就已經派人去查那些流匪了。
只是越查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他開始發現那些流匪并非簡單的流寇,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他們在深山里還有一支更大的隊伍,甚至武器精良,他的人根本進不去隊伍。
只能從他們偶爾外出采購的食物,來判斷里面的具體人數,大約在幾千到上萬人不等。
而且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男人。
在他的管轄境內,竟然有這么多有精良武器的男人,那可是隨時有能力搞破壞的人。
若是那些人突然發瘋下山,肯定會有許多百姓遭受苦難。
他作為當地的父母官,保護百姓就是他的職責,所以陸更年決心要除了這些人。
只是此時他還沒摸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具體居住在哪里,也不好貿然動手 怕打草驚蛇。
只能慢慢等。
陸鶴璋有這本小說的主劇情,可這本小說都是圍繞著李牧之和付靈月的感情故事開展的。
關于官場上的描述少之又少,目前他只能猜測那些流匪的身份大約是兵。
至于是誰養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