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些長時間被地主壓迫的人。
一聽到國家允許百姓開荒,并且三年內(nèi)都不收任何賦稅,無論他們種出多少東西,都歸他們自己,他們別提有多激動了。
確定了政策的真實性以后,爭先恐后就帶著鋤頭上了山。
不過一個短短一個月,京城周圍的這些山就已經(jīng)被勤勞的百姓們開墾的差不多了。
隨后陸鶴璋又聯(lián)合著戶部的人,把這一個政策往更遠的地州傳去。
隨著中央所有的力度都投在這政策上里,短短半年的時間,這一個政策就已經(jīng)在全國流傳了起來。
開始有大批的百姓都往山上跑。
對于山路較為陡峭崎嶇一點的地方,陸鶴璋還提出了梯田的概念。
大量鼓勵當?shù)匕傩瞻凑仗萏锏哪J絹黹_墾山,一來可以給山體有一個緩沖,二來也可以減少水土流失。
百姓們開墾荒地雖然累,但是一想到之后的一輩子這些土地都讓他們免費種,前三年還不收稅,他們就心里激動無比。
一時間對提出這個政策的皇帝感恩戴德,口口聲聲都在贊揚著皇帝為百姓考慮。
隨著開墾荒地的政策進行到一半,陸鶴璋在民間考察之時也進行了農(nóng)具的改良。
結(jié)合了自己現(xiàn)代的經(jīng)驗,為這些百姓改良了大批的農(nóng)具。
隨后又派人把這些農(nóng)具在全國上下傳播出去,爭取讓百姓有更好的工具。
他在政策上做出的種種,都被皇帝看在眼里。
對陸鶴璋是越發(fā)滿意了。
一年之后,他和皇帝約定的期限到了。
皇帝對他做出的這些成績也非常滿意。
雖然如今還看不到什么太大的成果,但一切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fā)展著。
朝廷這么大的力度,那些手里有私地的地主和權(quán)貴們自然也都看在眼里。
百姓全去開荒了,那就代表租地出土地的人少了,地主賺不到足夠多的傭金,心里自然是有怨言的。
但是如今皇帝做的事情又沒有傷害到他們太多的利益,哪怕他們心里不悅,手也伸不到皇帝的頭上。
只能一點點看著朝廷的變化。
直到舉國上下都煥然一新后,皇帝再次召見了陸鶴璋:
“陸愛卿,你這方法確實管用,朕前天偷偷出宮瞧了一眼京城周圍,原本荒上都已經(jīng)變成了地,已經(jīng)種上了農(nóng)作物,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豐收了。”
“京城尚且如此,相比其他地方達到這樣子也要不了多久了。”
其實皇帝還沒說的一點是,他出宮的路上聽到不少百姓都在贊嘆當今皇帝的好,他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
民心所向,百姓愛戴,是所有帝王一生追求的東西。
如今他好像真的做到了。
如今這樣的局面讓他有一種成就感,只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再做一些事情讓百姓記住他。
聽著皇帝這感慨的話,陸鶴璋面上帶著謙遜的笑容。
“如今百姓生活有了盼頭,這一切全因為我們有一個英明的帝王。”
“微臣這一年一直在全國上下走動,各個地方的百姓都在贊嘆皇上仁慈,甚至還給皇上立了長生碑呢。”
陸鶴璋是撿著皇帝愛聽的話說。
果然,皇帝在聽完這話以后臉上的笑容再也壓抑不住了:
“哈哈哈哈,一切全因為愛卿出的主意好啊。”
“如今土地改革的事情已經(jīng)在按計劃進行了,那下一步是不是該整治賦稅問題了?”
陸鶴璋感受著皇帝語氣里的變化,默默的點頭:
“下一步確實該整治賦稅問題了,如今皇上這么得民心,民間所有的百姓都在擁戴您,正是改革的好時候。”
皇帝實在太想進步了,真是片刻都不能等。
陸鶴璋話音落下以后,他即刻就道:
“那土地改革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吧。”
“朕現(xiàn)在任命你為戶部侍郎,給你一年的時間,朕要看到那些王公貴族心滿意足的把錢交到國庫!”
好家伙,不過又短短一年的時間,陸鶴璋又從四品官升到了正三品戶部侍郎。
這官職直接就和老爹持平了。
陸更年為朝廷賣了一輩子的命,竟然還抵不上兒子入朝兩年的成績。
當這個消息傳到家里的時候,陸更年看見兒子的眼神是既驚喜又敬佩:
“這一年多你都不在家,如今這一回來,又升了官,日后為父都得仰仗小陸大人了。”
聽著父親這打趣的話,陸鶴璋可不敢當。
急忙伸手朝著父親拱手:“兒子能有今天的成績,全是父親母親栽培的好。”
看著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陸更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只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無論如何,你能有如今的成就為父很開心。”
“這一年你都不在家里,你母親和妹妹也很想你,快去見見他們吧。”
“正巧最近你母親在為你妹妹選夫婿,你也去看看,你在朝中比父親得臉,日后你妹妹可就全靠你了!”
看著兒子這么優(yōu)秀,陸更年已經(jīng)有了辭官的打算。
一朝不可能父子都身居高位,既然兒子有這樣的能力,那他恐怕就要為兒子讓路了。
讓他欣慰的是,他在京城的那些人脈都還沒用上,兒子就已經(jīng)入了皇帝的眼,并且還能取得帝王的信任,這也真是太省心了。
陸錦婳如今也已經(jīng)十八了,一般姑娘到了這個時候,確實也要定親。
聽見父親這話,陸鶴璋道:“妹妹選擇夫婿是大事,父親也跟去一起看看吧。”
陸家人口少,陸更年是有些舍不得女兒嫁出去的。
他覺得夫人挑的那些夫婿都礙眼的很,但又實在不放心,又怕女兒再遇上李牧之那樣的人。
于是也點頭,和兒子一同前往了妻子的院子。
自從陸更年夫婦來了京城以后,陸錦婳的日子就不那么自由了。
每天大部分時候都被陸夫人約束著在院里繡花。
這一陸鶴璋又都在外地公辦,府里沒人陪她,她整個人都要無聊的發(fā)霉了。
興致缺缺的聽著母親講著和她門當戶對的那些公子,整個人沒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