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骨子里的教養告訴她,得和其他男人避嫌。
更何況她對除了家人和司馬璟以外的男人,防備心理很重,更不會和他一起喝酒了。
陸鶴璋作為有這么多記憶的老狐貍,聯想到宴家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情,他頓時就明白宴京在打什么算盤了。
這是實力不行,想從女人身上下手了?
他頓時就冷笑了一聲,提醒妹妹:“今天的事情做得好。”
“不過日后他要是再找借口接近你,你也別拒絕的太狠,含糊一點,別惹怒他,哥哥不會讓他煩你太久的。”
像宴京這樣的公子哥,向來是只和對自己有利的人交往的。
陸時聲回陸家這么久了,倆人都沒什么交集。
如今他那邊遇到事情,就知道上來找陸時聲,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陸時聲閱歷尚淺,陸鶴璋就怕她會被宴京一時的溫柔所迷惑了。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陸鶴璋想,他還是得做些什么了。
正好最近公司在他的接手之下業務已經擴大了好多。
也算勉強能吞下宴家了。
那他就要斷了宴京能出現在妹妹跟前的機會。
之所以提醒陸時聲這些話,也是怕宴京想岔了,狗急跳墻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陸時聲聽著哥哥這話,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在那之后,宴京果然在各種場合都偶遇了陸時聲。
陸時聲起初的時候依舊和他保持著不熟的態度。
后來遇到的次數多了,她也慢慢的和他‘熟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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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就到了過年
陸家旁支有很多親戚,再加上陸家如今的權勢地位,各種沾親帶故的人都圍了上來,來拜年的人多不勝數。
今年又遇上陸時聲找回家,這個年別提過的有多熱鬧了。
陸家那棟占地面積超過百畝的老宅,幾乎全都住滿了親戚。
每個來家里的親戚,都會細心的給她準備一份禮物。
無論價格的多少,光是那份心意,就讓陸時聲感動不已了,仿佛自己是所有人的中心的感覺。
再加上長輩們給的壓歲錢,光是過年那幾天,陸時聲收到的禮物和壓歲錢就已經價值千萬了。
數著銀行卡里多出來的錢,陸時聲都有些恍惚。
一年之前,她還在余家,過年別提有什么壓歲錢了。
從早上就得忙活到晚上,做著家里的所有家務。
但凡有親戚上門,她還得懂事的出來端茶倒水,哪怕做的這么好了,還要被普玲英在眾人面前陰陽怪氣的嘲諷她這不會,那不會。
可如今在陸家,她就像個吉祥物似的什么的也不做,光是坐在那里,夸獎的話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她身上來。
這樣的場景里,和一年之前形成了一種強大的割裂感。
光是聽著這些親戚和拜年的人贊美的話,陸時聲那心里都美的不行了。
在這滿是贊揚的聲音之中,是沒有人會自卑的。
難怪剛來陸家看見陸念禾的時候,她身上的那股氣質那么迷人。
原來那就是自信。
如今她仿佛也擁有了。
是家人給她帶來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往后的每一年,她應該都會這樣度過。
—
相比于陸家這邊的熱鬧,遠在南省的余家那場景可就凄涼了。
普玲英和余孟都被判了刑,自然是沒法回家過年的。
家里只剩下了余愷這個少爺,那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艱難了。
以前陸時聲還在的時候,余愷在家里真的就是個少爺,什么都不干。
普玲英夫婦也舍不得他干活,重活累活粗活都是交給陸時聲的。
現在父母進去了,有沒有人伺候自己,余愷很快就退了學,整天就待在家里打游戲。
起初的時候,他覺得這樣沒有人約束的日子還挺好的。
沒有他媽在旁邊絮絮叨叨的念,沒有他爸在旁邊抽著難聞的煙,那日子別提有多逍遙了。
唯一不足的是,家里沒有那些人,就沒有人做飯給他吃。
每次還要自己動手去做飯,他嫌棄的很。
吃完飯還要洗碗,他更加嫌棄。
后來家里的碗都被他用完了,不得不洗了,他索性直接去鎮上買了許多泡面面條來放在家里,然后就閉門不出。
整天就睡覺和打游戲,餓了就煮泡面,根本不需要洗碗。
這樣的日子過了小半年,直到最近年關,村里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來了。
家家戶戶都熱鬧非凡,聞著別人家里傳出的飯菜香,余愷不由得也想家人了。
但說想家人是假的,想有人伺候他才是真的。
爸媽進去的這半年,他把家里的積蓄都花在了游戲里。
看著手頭上所剩無多的錢,余愷不由的也開始愁了起來。
媽還要再過幾年才回來,他總不能一直在家里吃泡面吧?
看著不過短短半年,家里就堆滿了垃圾的樣子,余愷嫌棄的收起了自己的衣服,準備去海城找自己的親姐姐。
反正媽在進去之前可和他說了,他們如今坐牢全是那個陸念禾的錯。
既然爸媽被姐姐送進了牢里,那他就要去海城找她,讓陸念禾來養著他,照顧他!
憑什么他的日子過得這么落魄,陸念禾卻在海城吃香的喝辣的?
于是在年后沒幾天,余愷就鎖上了家里的門,跟隨著出門打工的那些人一同去往了海城。
而此時的陸念禾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被一個無賴給纏上了。
今年過年,她是自己過的。
如今住在宴京的房子里,雖然暫時有了個住所,但是那生活質量根本比不上陸家。
特別是近半年以來,宴京因為公司那兩個私生子的影響,給她的錢也少之又少。
陸念禾只好自己在社交賬號上接了一些廣告,以此來賺取微薄的收益。
但是那些收益對比起她的花銷來說,那簡直就是入不敷出。
眼看著過了年就要開學,新一年的學費還沒著落,她愁的不知所措。
想朝宴京開口,但是宴京忙的都不知天地為何物了,哪怕匆匆接電話,說上兩句就掛了,根本不給陸念禾開口要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