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璋聲音響起的同時,周圍的人不自覺就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司馬璟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陸鶴璋一身白色西裝,帶著幾個人朝他們走來。
身后那幾個人很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保鏢,陸鶴璋話音說完以后,他們即刻就上去捉住了宴京。
不讓他有作亂的機會。
“哥哥!”
一看到陸鶴璋,陸時聲眼睛都亮了。
本來還藏在司馬璟身后的她,小跑著就跑到了陸鶴璋身邊。
臉上藏不住的歡喜:“你怎么來了?”
看見自己一出現,就跑到自己身邊的妹妹,陸鶴璋臉上總算露出了個笑。
“猜到他會過來,就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兒吧?”
陸時聲搖搖頭:“他剛出現哥哥就來了,我什么事都沒有。”
見妹妹沒什么事,陸鶴璋點點頭,隨后又把目光移在了宴京身上。
他沒有說話,只是就那么看著宴京。
透過他的眼神,宴京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后的結局。
頓時間,他也不敢掙扎了,像是老鼠看見了貓似的,乖得很。
在眾目睽睽之下,陸鶴璋也沒做出出格的舉動,只是讓人把宴京帶走了。
隨后扭過頭來看著和妹妹站在一起的司馬璟。
司馬璟剛才聽到陸時聲叫哥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陸鶴璋的身份了。
一直從女朋友的嘴中聽起這個哥哥,如今算是第一次見面。
兩人身高差距不大,但他還是學生,尚且青澀。
陸鶴璋就不一樣了,掌握權力的男人和男大總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這種差別不在外貌上,而是在氣質里。
陸鶴璋打量著司馬璟的同時,司馬璟也在看著他。
幾秒之后,陸鶴璋收回了眼神,看向妹妹:“要和你男朋友去吃飯啊?”
陸時聲交男朋友的事情在過年的時候家里人就已經知道了。
但她一直沒往家里帶,家里人也都沒見過司馬璟。
哥哥是第一個見她男朋友的家人,她心里總有種被人抓包的羞澀感。
但還是緩緩點了點頭:“嗯,剛下課,打算去食堂呢。”
“哥哥吃了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司馬璟沒出聲,只是就那么看著陸鶴璋。
但陸鶴璋還忙著去處理宴家的事情,就搖了搖頭:
“不了,你們去吧,有時間帶他來家里坐坐。”
交代完這句,陸鶴璋又看向司馬璟:“有時間讓聲聲帶著你來家里坐。”
司馬璟點頭應道:“好,哥哥慢走。”
他這聲哥哥叫的倒是順溜,陸鶴璋笑了笑,隨后又拍了拍妹妹的頭,然后就走了。
陸鶴璋走后,人群就散的差不多了。
司馬璟重新騎上自己的小電驢,帶著陸時聲去了食堂。
飯吃到一半以后,他猛然抬起頭,盯著陸時聲道:
“聲聲,我剛才就覺得你哥哥的面相有些熟悉,現在我終于想起來了,我在財經頻道上看到過你哥哥。”
“是那個海城有名的陸氏集團的繼承人!”
兩人交往還不久,陸時聲也沒有朝他透露過自己的家庭情況。
司馬璟一直以為陸時聲家庭和他應該差不多。
但今天看到了陸鶴璋以后,他才猛然發覺,陸時聲家庭背景可能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
或許他女朋友就是傳說中的豪門千金。
身份這種事情,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陸時聲之前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如今司馬璟問到了,她順勢也點了點頭:
“對,我哥哥就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
司馬璟:“那你就是陸氏集團的千金?”
陸時聲點點頭。
這下子司馬璟不淡定了,看著吃著食堂普通飯菜還津津有味的陸時聲,他頓時心里生起了一絲愧疚。
“聲聲,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天天跟著我吃食堂,真是委屈你了。”
想想他跟陸時聲談戀愛以來,和其他大學生沒什么區別。
因為經費有限的原因,出去玩的項目也是平凡至極的。
想來她平日應該是豪車坐慣了的,卻還天天愿意坐他的小電驢,越想司馬璟那心里越不是滋味。
總覺得是自己讓陸時聲吃苦了。
但是陸時聲吃過的苦頭可比這多多了,而且如今兩人感情好,吃穿住玩和周圍的大學生沒什么區別,這已經是很久以前陸時聲夢寐以求的生活了。
所以在看見司馬璟愧疚的眼神的時候,陸時聲直接笑著放下了筷子,伸手碰了碰他的臉:
“哪里委屈我了?以前我沒回到陸家的時候,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奢望。”
“我不過是運氣好回到了家里,有了疼愛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罷了,但是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開心啊,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陸時聲雖然這樣安慰著,但司馬璟心里還是不是滋味。
但是聽著她這一席話,他又揪住了其中的重點:
“什么叫以前沒回到陸家的時候?難道你以前沒生活在陸家?”
見他問起過往,陸時聲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于是就把自己的過去都展開和他說了說。
司馬璟是真沒想到,陸時聲竟然有這么崎嶇坎坷的身世。
一聽到她曾經在村里受到的那些苦,他頓時又心疼起了她。
沒想到聲聲竟然吃了這么多苦,還好最終被親生父母找回來了。
否則他都不敢想象,聲聲會在那邊過著怎樣的人生。
—
陸鶴璋把宴京帶離海城大學以后,也是沒心慈手軟,招呼手底下的人好好教訓了宴京一頓。
最后才把半死不活的他,丟到了宴家門口。
而彼時宴家門口蹲了許多要債的人,一看見他出現,自然又是少不了一通‘討債’的。
宴家的項目已經岌岌可危,再加上后期又有陸鶴璋做了手腳,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公司就已經宣布了破產。
而在此期間,宴樓曾多次上門來求過陸清揚,妄想憑借著兩家往日的交情,拉他們宴家一把。
但是交情再好,在利益面前,也顯得是那么渺小。
如今陸氏集團已經全權交給了陸鶴璋打理,陸清揚沒見他,也沒搭理他。
宴家就這樣,漸漸退出了歷史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