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廊曼機場,是當?shù)貢r間上午十點。
溫如許從機艙出來,看到風雨下?lián)沃鴤愕哪腥耍攬鲢蹲。S即眼睛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葉江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在溫如許走出機艙的剎那,快速走到舷梯前。
葉開禮跟在溫如許后面,看到葉江并不意外,反倒笑了起來:“三叔真是好本事,來了東南亞也能只手遮天。”
葉江神色凜然地睨了眼葉開禮,手一招,冷聲吩咐:“綁了。”
然而就在閻浩準備過來綁葉開禮時,只見葉開禮大喊一聲“許許小心”,隨即朝著溫如許撲過去。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葉江早已把溫如許抱在了懷里,抱著她快速轉了一圈,子彈擦著葉江的耳朵射在了前面的柱子上。
溫如許嚇得心跳都差點停了,小手緊緊地抓著葉江的衣服,唇色蒼白。
機場一下混亂了起來,有人尖叫,有人抱頭蹲下。
安保人員急忙趕來疏散人群。
葉江一手摟著溫如許,一手拿著槍,快速往車跟前走。
車門拉開,葉江把溫如許推進車里。
就在他準備繞去另一邊時,葉開禮卻飛快地跑過去拉開了車門。
葉江眼神一凜,快步上前,一腳踹在葉開禮腿上。
葉開禮被踹得踉蹌了下,葉江急忙拉開后座,坐了進去。
溫如許:“……”
不是,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們竟然為了一個座椅爭斗,真的就不怕死嗎?
葉開禮沒搶到后座,確切點說是沒搶到溫如許旁邊的位置,只能坐進副駕。
閻浩坐進車里,發(fā)動車子離開,四輛奧迪在前后左右保駕護航。
一出機場,立馬便有車追了上來,撞了其中一輛奧迪。
砰的一聲巨響,溫如許嚇得一抖。
葉江緊緊地摟住她腰,低聲安撫:“別怕,把眼睛閉上,睡一覺就到酒店了。”
葉開禮出聲嘲諷:“三叔,你馬上就三十了,不再是二十歲的年輕小伙兒。俗話說,三十而立,你都是而立之年的男人了,能不能別再這么任性?”
葉江沒搭理他,偏頭在溫如許額頭上親了親:“肉肉不怕,我在呢。”
葉江故意叫溫如許“肉肉”,就是要表現(xiàn)出他跟溫如許的親昵。
葉開禮聽著俗氣又肉麻的稱呼,又氣又酸,恨恨地咬了咬牙,繼續(xù)開啟嘲諷模式:“三叔,你明知這邊一堆人想讓你死,你自己冒險過來也就算了,竟然還讓許許過來,你不覺得你這種做法很自私嗎?”
葉江依舊沒搭理葉開禮,卻低聲對溫如許說:“寶貝,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好。”
葉開禮聽著更加親昵的稱呼,一口氣哽在喉嚨口,氣得差點背過去。
葉開禮不甘心,再接再厲,加大嘲諷力度:“三叔,您在北城,整個四九城都得叫您一聲‘三爺’,您好好守著北邊市場就是了,竟然還不知足,非要到南邊來稱王稱霸,您讓人怎么能不恨您?”
“要不是你太霸道,動了趙明權的蛋糕,趙明權也不會跟魏承毅聯(lián)手坑你。魏承毅那種毫無人性的毒蛇,一般人能不招惹都不愿意招惹,除非被逼急了。”
葉江聲音冷冷地說:“把他舌頭割了。”
葉開禮慌忙轉過頭,對溫如許說:“許許,你看,怎么樣?我沒說錯吧,他跟那些心狠手辣的大毒梟,是不是沒區(qū)別?”
溫如許靠在葉江懷里不說話,假裝睡著了。
葉江脫下西裝外套,裹在溫如許身上,連她的頭也一并蒙住,隨后拿起手槍,抵住了葉開禮的腦袋:“信不信我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