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山位于酒城市區,因“山色青翠,綠竹茵茵”得名,山上植被豐富,被譽為酒城的綠肺,山下是滔滔長江。
山中設有亭臺樓榭,兒童樂園,餐廳茶園等設施,還有一座香火鼎盛的佛寺。
而在翠竹山相鄰的另一座山上修建了一座園林式別墅,那座別墅便是趙明權在酒城的宅邸。
那座山其實也屬于翠竹山的山系,與翠竹山主峰打通了一條山間林蔭路。
因為趙明權在翠竹山違章修建了高規格別墅,所以他便背后操作,將那座山劃分了出去。
溫如許是第一次來翠竹山,她雖然是酒城人,但她卻沒有來過翠竹山。
以前她讀高中是在縣里讀,在高中之前,別說來市區,她連縣城都很少去。
高考完她去了北城讀書,寒假回家過年,也只是坐車坐到酒城高鐵站,然后再換乘大巴回老家,基本上不會來市區閑逛,主要是沒那個經濟條件逛。
她挽著葉江的胳膊走進翠竹山公園,笑著問他:“你以前來過酒城沒有?”
其實她只是隨口一問,在她看來,像葉江這樣的京都權貴公子哥兒,肯定沒有來過酒城這種小地方。
葉江看著她:“來過。”
溫如許驚訝:“啊?你竟然來過酒城,什么時候來的?”
葉江說:“五六年前,來西南緝毒。”
溫如許抿了抿嘴,用欽佩的眼神看著他,隨即一歪頭,靠著他臂膀蹭了蹭:“三哥好厲害哦,是真正的大英雄。”
葉江心里一軟,頓時涌起一股暖流,整顆心仿佛泡在了溫熱的泉水里,泡得又酥又暖。
他摟住溫如許平直窄細的肩,把她按在懷里,低頭吻她額頭,又往下吻她眉心,吻她眼尾,吻她白嫩的臉蛋,最后吻上她嫩紅的唇。
溫如許已經大致摸清了葉江的脾性,這男人看著狠厲冷漠,仿佛很不好惹的樣子,其實很好哄,只要對他溫柔些,時不時夸他一下,順著他就行。
再說直白點,她可以不愛他,但不能忤逆他,必須要順著他。
溫如許仰起頭,主動回應葉江的吻,正準備與他繼續深吻時,葉江卻退開了。
溫如許反倒有些意猶未盡,抿了抿唇。
葉江喉結滾了滾,聲音低啞:“有人過來了。”
溫如許重新挽住他胳膊,繼續往前走。
到了山腳下,葉江蹲到她面前:“趴上來。”
溫如許笑著拍了下他頭:“趴什么呀,我還沒開始爬呢,哪里就需要你背了?”
葉江卻依舊蹲在她面前:“乖,趴上來,我不想你受苦。”
“我不想你受苦”,這句話像是攜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溫如許心上,砸得她心口微微震顫。
她眼睛不由得變濕潤,心里也潮潮的濕潤起來,泛起一股酸酸澀澀的疼。
葉江是第一個對她說“我不想你受苦”的人,在這之前,從沒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就算是爺爺奶奶,也從來沒對她說過“許許,我不想你受苦”。
她從小到大,聽的最多就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所有人都跟她說“你要多吃苦,才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能不能過上好生活溫如許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已經夠苦了,還要怎么苦呢?
她剛出生就被拋棄,從小爹不疼娘不愛,被爺爺奶奶稀里糊涂地帶大。
“葉江。”溫如許趴到葉江背上,雙手抱住他脖子,聲音微微哽咽,“葉江,你談過幾次戀愛?”
葉江一轉身,把她抱了起來,單手托住她臀,像抱小孩一般抱著她,深邃的眼看著她:“一次。”
溫如許眼神微黯:“哦。”
葉江吻了吻她唇:“就這一次,和你。”
溫如許強行壓住上揚的唇角,抿了抿嘴,裝作不在意地回應:“哦。”
葉江抱著她大步往前走,一邊走還能一邊不喘氣地說話:“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也只喜歡你。”
溫如許趴到他肩上,偏轉著臉看他耳朵,伸手撥了撥他耳垂:“可你看起來根本不像只和我談過。”
先不說他哄人的那些話,就說床上那事兒,他熟練得根本不像新手。
葉江停住,大手扣著她頸撥轉頭她頭:“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嗯?”
“因為……”溫如許輕輕咬了下他耳朵,貼在他耳邊嬌聲笑,“因為你技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