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昱潮聽完便笑道:
“是啊,我和小淮正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呢,你是怎么知道的,算出來的嗎?”
符泱坐在早餐桌前,拿起一個青菜包子。
“不是啊,祈凜告訴我的。”
顏昱潮聽到這里覺得有些奇怪。
祈凜什么時候這么積極了?
顏昱潮沒來得及多想,就又聽符泱問道:
“現在來買咱們家青菜和水果的人多嗎?”
都持續好多天了,他們買菜的熱情應該已經消退了一點吧。
葉知秋聞言在一旁無奈道:
“多啊,怎么不多,很快就有人要來門口排隊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聲音。
“葉姐,今天的青菜和水果都長好了吧,我竟然排的是第一個,我太厲害了!”
葉知秋沖符泱聳了聳肩。
看,大家對青菜和水果的熱情一點都沒減呢。
即便是賣到了幾百塊錢一斤,還有限號,每天都還是有很多人來搶。
符泱無奈。
她媽媽現在肯定有在后悔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應該客氣,送出去那幾把青菜和小番茄。
吃完早餐之后,符泱跟著顏昱潮和顏肆淮就出發了。
這個療養山莊的選址很不錯,有山有水,清凈,空氣質量好,包括設施在內,都是按照最好的去做。
因為這個山莊面向的都是有錢人,所以一切都是選的最好的。
符泱和顏昱潮兩人下了車,就見祈凜已經到了,正在等他們。
顏肆淮看到其中一個人有些驚喜。
“關昌,你也來了?”
關昌就是那個賣古董的,之前被綁架也沒坑他。
“是啊淮哥,等你們這個山莊開業,我再給你們送開業禮。”
顏肆淮拍了拍他的肩。
“行啊。”
關昌的視線隨后落在和祈凜說話的符泱身上,驚艷道:
“淮哥,你姐姐長得真漂亮,之前都是在屏幕上看見她,沒想到現實比屏幕上的還要更好看。”
顏肆淮聞言,頓時瞇著眼睛,戒備的看著他。
“你不會對我姐有什么心思吧?”
關昌連忙擺了擺手。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泱姐可是天師,豈是我們這種凡人能肖想的,我是她粉絲。”
關昌心想,他哪配啊!
顏肆淮這下放下警惕,恢復了神色。
“那是,我姐姐厲害著呢。”
隨后又道:
“你要找我姐姐給你算命嗎?不過事先說好,卦金是不打折扣的。”
關昌聞言有些驚喜。
“可以嗎?”
其實他經常看符泱的直播間,而且每次都去搶了福袋。
可是他這個死手啊,一次都沒有搶到過。
關昌心累。
顏肆淮點頭。
“當然可以,我姐姐人美心善,待會結束后,我幫你和姐姐說一聲。”
關昌感激道:
“謝謝淮哥。”
看看,這就是抱到一條大腿的好處。
進了山莊,有負責人講解各個區域的功能和相關服務,住宿、餐飲、休閑娛樂、醫療等一應俱全。
這個療養山莊的項目,祈家和顏家都出資了不少。
這時,幾人走到了一處戲臺。
正巧遇到有戲班子在這里排練,幾人就決定在臺下坐下來聽一會兒。
符泱看著戲臺上,眼神忽然變了變。
祈凜以為她感興趣,就在一旁介紹道:
“這是京市戲曲團著名的戲班子,都是資歷很深的戲曲演員。”
符泱點點頭,看著臺上沒有說話。
此時臺上排練的正是《鍘美案》,講的是包拯秦香蓮和陳世美的故事。
只見戲曲演員在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周圍忽然起了一陣大風。
符泱對身邊幾人道:
“待會不管發生什么事,不要太驚訝,也不要大吵大叫,安安靜靜的聽著就行了。”
祈凜和顏昱潮幾人聽著有些不明所以,點著頭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泱這么說,不會是要出事吧。
是要見鬼了嗎?
此時臺上的扮演秦香蓮一角的戲曲演員嗓音忽然變了,音調十分尖銳陰柔,帶著滿滿的怨氣,對著扮演的包公道:
“大人,民女有冤要訴!”
語氣哀怨,聲音拉得很長,所有人聽了,都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祈凜幾人有符泱事先提醒倒是還好,臺上其他的戲曲演員們倒是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回事?
扮演包公的戲曲藝術家更是一愣,這讓他怎么接話?
戲臺上出現了一陣沉默。
“秦香蓮”似乎很是不滿,再次尖聲道:
“難道你也被收買了?畏懼強權,不愿為我伸冤!狗官,都是狗官!”
說話間,她的神情陰厲,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臺上的戲曲演員們見狀,立刻就知道出問題了,連忙慌亂起來,開始四處逃跑。
但是令他們感到更害怕的是,這個戲臺周圍像是筑起了一道無形的高墻,不管他們怎么做,都跑不出去。
他們被困在了這個四四方方的戲臺里。
符泱此時的聲音響起。
“不要慌亂,冷靜聽她說。”
然后又對那個扮演包公的老藝術家道:
“你便當自己是包公,問她有什么冤屈,讓她說出來,你可以為她伸冤。”
聽到符泱的話,臺上的眾人算是冷靜了下來,她的聲音就像是帶著某種能力,可以讓人快速的靜下心來。
扮演包公的演員深吸一口氣,對著一臉怨氣的“秦香蓮”道:
“你是何人,有何冤屈,只管道來,若真是蒙冤,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秦香蓮”聞言,頓時又變了一番臉色,跪在地上委屈喊冤道:
“回大人,民女名為秦小蓮,生于嘉靖壬寅年,是一富商的獨女。民女要告狀的,是民女的丈夫陳青生。”
“陳青生不過是一老農的兒子,家庭貧瘠,機緣巧合之下,我與他相識。陳青生貪慕我家富貴,表示出對我的愛慕之意,想要求娶我,又發誓會好好待我,即便日后高中,也絕不納妾。”
“我父親見他有幾分學識,又見他真心實意,便終于點頭將我嫁于他。后來我父親出錢為他請夫子,資助他趕考。”
“可是在陳青生過了鄉試、會試之后,我父母親的身體,卻漸漸的不好了起來,后來,更是不知哪兒來了一伙強盜,燒死了我的父母,府上的錢財被盡數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