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泱正這樣想著,帶著大哥的特助就從公司的入戶大堂開始逛。
她看了一圈,覺得沒什么問題,正要上樓的時候,見到有穿著工作服的幾個人搬著什么東西進來。
符泱問一旁的特助:“這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吧?”
特助跟在她身后,恭敬說道:“對,不是我們的公司的,公司最近訂購了一批擺件,他們應該是來送貨的。”
符泱點了點頭,停下腳步,就站在原地看著。
看著看著,符泱皺起了眉頭。
公司的大門前有一個噴水池,她看著有人往噴水池里放了什么東西。
符泱走出門一看,噴水池里正放著一個金蟾。
“幫我把這個金蟾拿出來。”
特助聞言,想也沒想的,就伸出手把金蟾從水里撈了出來。
只是金蟾一入手,他便感到一陣涼意。
但特助沒放在心里,只覺得是金蟾的材質比較涼。
符泱從他的手上接過金蟾,看見了上面彌漫著一層厚厚的血腥氣,她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這玩意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金蟾擺件,而是血蟾。
金蟾寓意財源滾滾,生意興隆,可血蟾,卻是被人灌了血,在亂葬崗埋了四十九天,能斷絕財路,讓人家財散盡,公司破產倒閉。
這是誰盯上他們公司了,用上了這么陰邪的東西。
只要這個血蟾在水池里放上三個月,公司就會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客戶解約,資金斷流……
誰啊,下手這么狠。
符泱心想,她今天來公司真是來對了,要不然,她怎么發現有人要對公司下手。
她讓特助拿來一個袋子,將血蟾封上符,放進了袋子里。
符泱再次走進大堂,發現多了一棵發財樹。
她走近一看,發現發財樹上系著的一截發財木,竟然是由槐木制成的。
這玩意被人事先做過法,陰得很。
要是在這兒放上一段時間,說不定公司就要出安全事故了。
此時,那些前來送擺件的工作人員已經離開。
符泱的臉色很冷,跟在她身邊的特助察言觀色,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問道:
“大小姐,是不是這些東西有問題?”
符泱將槐木從發財樹上拽下來,用符紙包住,扔進了裝著血蟬的袋子里。
“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光是看這兩樣東西,就知道背后的人手段有多陰狠。
敢對她顏家的公司下手,膽子真是夠大的!
符泱問一旁的特助:
“這些擺件是誰負責采買的?經過了公司哪些人的手?”
特助:“這些東西是采購部門負責的,我現在就去聯系采購經理。”
符泱:“不用,你把對方的資料調出來,我看一眼就行了。”
特助知道公司的大小姐是個天師,看相特別厲害,因此立刻就調出了采購經理的資料。
符泱接過看了看,隨后道:
“和采購經理沒關系。”
她將資料遞了回去,在大堂看了一圈之后,確認沒有問題了,就將整個公司都逛了一遍。
還好,沒出其它的岔子。
符泱直接去了大哥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顏昱潮頭也不抬。
“進,什么事?”
符泱:“大哥,有人要對公司下手。”
顏昱潮一聽,立刻就抬起了頭,站起身來。
“小泱,你進哥哥的辦公室不用敲門,你想喝什么,我給你倒。”
符泱:“我想喝奶茶。”
顏昱潮一頓,辦公室里沒奶茶啊。
“我讓助理現在去買。”
符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了,無奈重復了一遍。
“大哥,我說有人要對咱們的公司下手。”
大哥能不能抓住重點啊,怎么還關心她想喝什么呢。
說著,她將裝了血蟾和槐木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顏昱潮笑了笑。
“有你在,大哥放心,沒人能得逞的。”
符泱聞言也笑了。
大哥說得沒錯。
“哥,以后公司要采購些什么擺件類的東西,以及擺放后的照片,你都讓人拍照給我看看,避免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還有,派人去查查,幾年來送擺件的那些人,最近都和誰接觸過。”
要不是她今天早上忽然心神一動想跟著哥哥來公司的話,說不定背后的人就真得逞了。
顏昱潮對于妹妹說的話向來都很重視,立刻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聽妹妹的準沒有錯。
等到特助把奶茶送來之后,符泱掏出了三枚銅錢,開始卜卦。
顏昱潮就看著妹妹將銅錢拋了又拋,然后嘴里念念有詞。
不懂,一點都看不懂。
過了一會兒,符泱把銅錢收了起來。
顏昱潮問道:“小泱,你在算什么,是不是我在商場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對方才會對公司出手?”
符泱搖了搖頭。
“不是。”
“卦象顯示,是我的原因,對方和我有過節。”
符泱仔細的想了想,和她有過節的,是誰呢?
一路走來,跟她有過節的人,好像不少啊。
顏昱潮一聽,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什么,是沖你來的,不行!”
沖他來可以,沖妹妹來不行。
符泱:“沒事,哥你別擔心,誰來都沒我厲害。”
她此時回想著,腦海里忽然就出現了一個人名。
雷繼宗。
那自己跟他的過節可真是太大了。
八千萬呢。
再加上雷繼宗的爺爺是港城那邊的風水協會的會長,會這些陰邪的風水手段也不意外。
符泱這樣想著,又問了一卦。
看來她想的沒錯,果然是雷繼宗他爺爺干的。
符泱勾唇冷冷的笑了笑。
好,雷家是吧,真是好樣的。
符泱站起身就往外走。
她從來不吃虧的。
顏昱潮:“小泱,你不和我一起下班嗎?”
他還想讓妹妹在公司里多待一會呢。
符泱搖了搖頭。
“不要,大哥你加油工作,我年底能有多少分紅就靠你了!”
顏昱潮聞言,覺得自己因為妹妹這句話跟打了雞血似的。
符泱剛走出辦公室,差點就被人撞上了。
對方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精神不太好,有些失魂落魄。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注意。”
符泱:“沒事,走路小心一點。”
畢竟是公司的員工,要是因為走路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