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看來,這一幕簡直是太詭異,太奇怪了。
女人看著墓里只有女兒的衣服,不由得受了刺激,忍不住抓住一旁的丈夫道:
“老公,女兒她是不是真的被吃了?難怪她每天在我的夢里跟我說好痛,說她奶奶要吃了她!”
女人說到這里,幾乎哽咽了。
都是她一開始就沒有把女兒的話當真。
如果她早點上心,在女兒還活著的時候就請大師來看,說不定女兒就不會死,也就不會到現在落得個尸骨無存。
女人又看了看棺材里跟還活著一樣的婆婆,尤其是身上那一圈紫色的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公,我看咱媽不對勁,要不還是請那個天師來看看吧。”
男人也不再犟了,只是依舊還有點猶豫。
“好臭啊,什么味道。”
有人捂著鼻子往后退了幾步。
“嘔——這也太臭了!是從棺材里傳出來的!”
女人這時也聞到了一陣臭味,她拿袖子捂著鼻子,往前看了看。
臭味確實是從棺材那傳出來的。
同時,她發現了另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老公你快來看,這棺材底下的土好像出問題了。”
她拿著鋤頭,在底下勾了勾,挖出來一抔黑土,流著黑水,散發著濃烈的臭味。
顯然這些土已經不是正常的土了。
女人手一抖,把鋤頭給扔了。
此時,前來幫忙開棺挖土的人也忍不住道:
“我從來沒見過你們家這樣的情況,太不同尋常了,我勸你們啊,還是請個懂行的來看看吧,可別到時候害了人。”
男人見狀,這情況確實不對。
他一時也顧不上什么不敬了,拿起打火機點了茅草扔進他媽的棺材里。
“能有什么事,燒了就行了。”
他還是舍不得花錢,更別說那可是三萬塊錢。
只見一團火進了棺材,什么事都沒有。
男人見他媽躺在棺材里毫發無損,透亮的皮膚在太陽下看起來更詭異了。
他咽了咽口水,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完了,好像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他媽變異了!
“老婆,你說得有道理,快打電話給那個天師,我們現在就給她錢。”
女人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符泱的號碼。
符泱和節目組的人此時正好到達山頂。
登高望遠,這座山的風水格局盡入她的眼底。
符泱看向方才經過的那兩座墳的地方,光照不足,空氣流通不暢,本就屬于容易滋陰之地,再加上地勢低洼,容易積水,也難怪會養出僵尸來。
她看了一眼導演,心想,他可真是會挑地方,不管是鬧鬼的別墅還是鬧僵尸的山。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導演察覺到她的視線,想起了符泱作為天師的身份,覺得被她注意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難道是他要倒霉了?
他不由得問道:
“怎么了?”
符泱:“沒什么大事,就是下次選個好一點的地方。”
在導演聽來,他覺得符泱說的是:下輩子選個好地方。
導演覺得他的腿有點軟。
“那個,符泱啊,要不你給我算算。”
符泱瞥他一眼。
“你好好的算什么命?”
她還記得要不是當時節目組做得太過,不考慮原身作為素人的感受,將網上的惡評毫不保留的攤在她面前,原身也不會受不了換了自己來這兒。
而符泱看得出,眼前的導演和相關人員的身上都擔了相應的因果。
這點因果雖然不會讓他們病重暴斃,但多少會影響他們自身的運勢。
就比如說,導演做了許多投資,但運勢低迷,投資多半虧損。
導演不放心,剛才聽了符泱的話,他總覺得自己攤上事了。
因此他訕笑道:
“就是想算算,我肯定不少你卦金,放心吧。”
符泱打量了他幾眼。
“行,那就給你算算。”
導演立刻高興的給她轉了三千塊。
符泱收下錢,看向他說道:
“你的面相還是不錯的,出身好,姻緣也不錯,事業發達,常有貴人相助,就是最近的財運嘛,不是很理想。”
導演孫峰聽到這里,心里不由得一涼。
他最近可是剛把一大筆錢投到了股市!
他忍不住問道:
“那我最近投出去的錢?”
符泱:
“包虧的,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做任何投資,不虧就是賺了。”
導演勉強擠出一抹笑,也顧不上這是在直播了,連忙拿出手機,把他目前持倉的股票都賣出去。
看著短短幾天就虧了十幾萬的賬戶,他的心都在滴血。
本來還以為之后能漲起來,但他聽符泱的意思,恐怕還會繼續跌。
唉,算了算了。
至少還沒全部虧完。
符泱此時又道:
“另外,從你的面相來看,最近會面臨一點糾紛,你說話做事都注意一些。別的都沒什么好說了。”
導演將她的話就記下,點頭道:
“好,好,我知道了。”
蘇明月在一旁看著符泱忽悠,心想導演是不是被降智了。
這么短短幾句話,就值三千塊錢。
這要是換了她,她寧愿扔地上都不給符泱。
蘇明月將視線移開,跑到了祈凜的身邊,指著不遠處道:
“凜哥,你看那是什么花,長得挺漂亮的。”
祈凜:
“你不認識可以拍照識圖。”
蘇明月嘟著嘴,哼了一聲道;
"你可真是不解風情,我就是想讓你摘一朵送給我嘛,我小時候還經常給你摘花呢。"
祈凜聽到這里皺了皺眉。
想起了小時候蘇明月非要摘花給他,導致他被蜜蜂咬了的事。
頓時看蘇明月的眼神就更冷淡了。
蘇明月見他不說話,覺得有些尷尬,正要說些什么緩和的時候,就見一旁的顏肆淮跑到摘了一把花過來。
她擺出驚喜的笑容,正要伸手接過,就見顏肆淮將一把花全部都塞到了符泱的懷里。
“泱姐,這花好看,送給你。”
蘇明月不笑了。
祈凜見到顏肆淮的動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閃過一絲懊惱。
自己慢了一步。
蘇明月看著顏肆淮,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道:
“小淮,看來我終究還是錯付了,我以為你摘花是送給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