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院墻數丈之處,柯鎮惡怔立不動,兩眼翻白,臉上的怒容已被懵逼替代。
藕似撒寧?
藕勒哈里?
藕從哈里雷,要到哈里氣?
柯鎮惡腦子里嘉興閑話狂飆,已是有些懷疑人生。
他雖目不能視,但聽風辯位,已察覺到前方不弱的氣息,已是少了五道。
而那道持槍的氣息,卻依舊鼎盛,甚至愈發凌厲。
這才過去多久?
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而已!
那位小兄弟,就以雷霆之勢,干脆利落地將圍攻他的五個惡徒反殺殆盡?
合著老夫剛才那句話白喊了?
“大師父!”
郭靖也趕了上來,雙目死死地盯著那道挺拔如槍的身影,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激動。
他剛才也是看得嗔目結舌。
隱居桃花島的這幾年,他勤修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自覺武功大進。
可想要如此迅速地解決五人,也是絕無可能。
但是,他之所以露出這副神情,并不是這個,而是因為此人施展的竟是楊家槍法。
橫掃千軍、蒼龍出海、回風拂柳、夜戰八方……
招招式式,都是正宗楊家槍法的路數,招招式式,都盡得楊家槍法的精髓。
快!準!狠!且霸道無比!
此人槍法的確是已臻化境,不愧槍神之名。
當年楊鐵心叔父的楊家槍法也練得不錯,但與此人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郭靖?柯鎮惡?”
秦淵側頭一瞥,兩人形貌一入眼,便已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心中并未在意。
目光隨即掠過已被嚇得魂不附體的黎正道,黃峰,最后落在了面色慘白的胡連城和其身畔那僵尸般的身影上。
黎正道和黃峰被秦淵目光一掃,只覺遍體生寒,渾身寒毛根根倒豎。
下一刻,兩人近乎同時動了。
黎正道胡亂將手中毒鏢胡亂往秦淵方向一撒,轉身就往月門方向逃去。
黃峰則是將輕功施展到極致,腳尖疾點,形如鬼魅,如受驚兔子般竄向另一側院墻。
“想逃?”
秦淵眉頭一挑,金雁功施展之下,軀體如靈巧的大雁般倏然拔地而起。
不僅輕松避開所有毒鏢,更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追至黃峰身后。
只簡簡單單一槍刺出,便瞬間洞穿其后心,將其從半空狠狠慣下,釘死在地面。
所謂的鬼影閻羅,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已斃命。
秦淵動作毫不停滯。
抽槍!轉身!騰躍!
一氣呵成!
兔起鶻落間,秦淵再次如大雁般掠起,直撲已逃至月門前的三手毒蛟。
察覺到身后動靜,黎正道嚇得魂飛魄散,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瘋狂前竄。
待瞥見月門處那道僵尸般的身影時,便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聲嘶力竭地大喊:“瀟湘先生,救我?。?!”
他心里很清楚,胡連城雖也是習武之人,但一身武功,連他都不如。
如今能救他的,唯有修為深不可測的瀟湘子了。
然而,面對黎正道的求救,瀟湘子卻依舊如泥胎木雕。
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仿佛周遭的廝殺、死亡都與他毫無關聯。
黎正道一顆心瞬間沉落谷底。
而就在這時,秦淵已如魔神般從天而降,落在他身前。
看著眼前這煞氣沖霄的背影,三手毒蛟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英雄,饒……”
黎正道很清楚,那么多人都被這惡賊殺了,對方怎可能因一句求饒就放過自己?
他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和狠厲。
命字還未出口,趁著低頭俯身的瞬間,藏于袖中的雙手,便猛然抬起。
可近乎同時,一點寒芒已在他咽喉處一閃而過。
黎正道身軀抽搐著歪倒在地,那雙暴睜的雙目之中,滿是不甘和絕望。
而其攤開的雙掌之中,幾枚細針已是跌落在地,綻放著瘆人的暗藍幽光。
“雕蟲小技!”
秦淵頭也不回地反手一槍,結果了三手毒蛟,心中卻不免有些好笑。
方才他雖是背對而立,可對方任何的細微舉動,在他心神映照之下都是無所遁形,怎可能因一時疏忽而中其暗算?
“還剩你們兩個?!?/p>
秦淵抽回長槍,笑道,“我們抓緊時間?!?/p>
穆念慈和楊過還在那邊客棧,出來已有一會兒,可別讓他們母子等太久。
胡連城艱澀地咽了口唾沫,親眼看到三手毒蛟被擊殺在自己面前,他的心理防線,差一點就徹底崩潰了。
好在還有最大的依仗!胡連城強忍著轉身逃跑的沖動,朝著瀟湘子深深一躬。
聲音發顫:“瀟湘先生,此獠……兇頑,胡某身家性命,就全拜托先生了?!?/p>
瀟湘先生?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秦淵禁不住心中一動,而后試探著道:“瀟湘子?”
十幾年后,這瀟湘子似乎投靠了蒙古,與金輪法王、尼摩星、尹克西、馬光佐為忽必烈座下五大高手。
為人陰狠貪婪,最終好像是在昆侖山與尹克西互斗而死。
與陸展元等人不同,日后投入忽必烈帳下的瀟湘子,乃是真正的一流高手。
一念及此,秦淵掌中長槍,已是蠢蠢欲動。
這樣的厲害人物,要是干掉一個的話,會不會直接給個5%的玄黃珠進度?
這個時候,一直如同泥胎木雕般的瀟湘子,終于有了反應。
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龐,深陷的眼窩中,一雙眸子銳利如鷹隼,直勾勾地落在了秦淵身上。
一股陰寒詭異的氣息,隱隱從其體內彌漫開來。
“沒想到在這江南之地,還能遇到如此人物。報上名來,瀟湘子不殺無名之輩!”
瀟湘子的聲音,顯得有些干澀沙啞,聽起來就像是兩塊鐵片在摩擦。
“將死之人,何必多問?!?/p>
話音未落,秦淵已然出手。
腳下猛然一踏,地面石板轟然爆裂、碎石飛濺的瞬間,已是人隨槍走,化作一道黑色閃電,直取瀟湘子。
這一招,正是楊家槍法中極為迅猛的“直搗黃龍”!
不比之前連五成功力都沒用到,此番面對瀟湘子這等高手,秦淵一出手便將龍象般若功催動到極致。
剛猛沉雄的龍象真氣灌注槍身,蘊含磅礴巨力的鑌鐵長槍,破空而去,發出龍吟般的低沉轟鳴,速度快得肉眼難辨。
瀟湘子眼中厲色一閃,他成名已久,何曾被人這般輕視過?
不過,面對如此兇悍絕倫的一槍,瀟湘子也不敢大意。
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飄退的同時,寬大的袖袍一抖,一根哭喪棒模樣的短棒,已是如毒蛇出洞般探了出來。
棒頭精準無比地點向槍尖側面,試圖以巧勁化解這強橫無比的攻勢。
“鐺?。。 ?/p>
槍棒相觸,發出刺耳的巨響。
一股無可抵御的巨力,順著哭喪棒洶涌而來,瀟湘子只覺手臂劇震,酸麻難當。
哭喪棒險些握持不住,脫手而去。
“好強的力量!”
瀟湘子心中駭然,瘋狂催動體內陰寒真氣,才勉強卸去了這股力道。
可腳下卻已是不由自主地連退六步,體內氣血翻騰,慘白的面皮上浮起一抹殷紅。
“就這?”
秦淵微微搖頭,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高估這家伙了。
日后的瀟湘子,修為穩在全真七子之上。五絕之下,能與其匹敵者寥寥。
但如今的瀟湘子,實力顯然還沒到那一步。
轉念間,龍象真氣奔騰不息,鑌鐵長槍仿佛活轉了過來,攻勢沒有絲毫停歇。
“行步蹬虎!”
秦淵一步踏出,如猛虎出柙,驟然前沖。
槍身猶如猛虎踏蹬的后腿,帶著一股爆炸性的勁力,由下至上,猛撩瀟湘子下頷。
這一槍看似笨拙,實則將全身沖擊力凝聚于槍尖一點,稱得上兇悍絕倫。
瀟湘子只覺惡風撲面,槍尖未至,那凌厲的勁風已是刮得面皮生疼。
當即怪叫一聲,手中哭喪棒匆忙下壓。
自創的“僵尸身法”施展出來,如沒有重量的幽靈般向后飄退。
總算是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能把腦袋戳爆的一擊。
可那幾乎是貼著他下巴而過的槍尖,帶起的勁風卻是讓他毛骨悚然。
“孤雁出群!”
一槍撩空,秦淵接著前沖撩擊之勢,腰身猛地一擰。
長槍如離群孤雁,驟然脫離原有軌跡,從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斜斜斜鉆出。
槍尖顫抖,化作一點寒星,直取瀟湘子肋下空門。
這一槍變招極快,出其不意,靈巧詭譎。
瀟湘子舊力已盡,新力未生,震駭之余,猛地深吸一口氣,胸腹詭異凹陷,身體如同折斷般向側方扭曲。
“哧啦!”
這一槍雖未刺實,可槍尖卻撕開了瀟湘子衣袍。
冰冷的槍鋒,在其肋下拉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瀟湘子嚇得全身直冒冷汗,身形飄退。
秦淵如影隨形,手中長槍突進。
每式楊家槍法,在秦淵手中施展出來,都似脫離了原本的藩籬,變得石破天驚,霸道絕倫。
力量、速度和技巧的完美結合,逼得瀟湘子哪怕是將僵尸身法和哭喪棒法發揮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依然如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苦苦支撐。
“當當當!”
電光石火間,又是數招過去。
瀟湘子越打越是心驚肉跳。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僵尸身法和陰毒的僵尸功,在對方那剛猛沉雄、沛然莫御的力量面前,竟是處處受制。
只是幾次槍棒碰撞,他就感覺兩條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雙掌更是鮮血淋漓,真氣消耗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他這幾年成了金國皇室供奉,養尊處優,日子過得頗為舒心。
這次胡連城花重金,托金國一位王爺請他出手相助,他這才來到了嘉興。
對那所謂的絕命槍神,他原本是完全沒放在眼里的。
即便見識過其驚人的手段之后,他雖頗受震動,卻也覺得自己就算不敵,亦可從容而退。
可沒想到,自己最終竟會陷入此刻這般的境地中。
早知如此,就算有金國王爺開口,就算有重金酬勞,他也不會趟這渾水。
“此獠不可力敵,需得速速離去,否則怕是性命難保?!?/p>
瀟湘子心念電轉,眼中剛閃過一絲狠毒之意,就聽對面笑道,“瀟湘子,聽說你這武器之中,藏有蟾蜍毒砂,若再不使出來,可就永無機會了?!?/p>
瀟湘子一聽,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心中狂吼:“他是我肚中蛔蟲么?!怎會知曉我這壓箱底的絕招?!”
那蟾蜍毒砂乃是他秘煉的殺手锏,暫時從未在人前顯露過,對方是如何得知的?
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直沖天靈蓋,瀟湘子渾身冰冷,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
被逼至絕境的瀟湘子把心一橫,狠一咬牙。
僵直的軀體,便似裝了彈簧般猛地直竄起半丈高,手中哭喪棒點將下去,拇指則是隱秘地按下了棒中機括。
嗤!
一股腥臭無比的黑煙,從棒頭狂噴而出,煙中混雜著細若塵埃、磷光閃爍的毒砂,鋪天蓋地,無孔不入。
這毒砂發射時,竄躍越高,威力越強。
且這毒砂毒性劇烈,哪怕是內功精深的高手,若是中招,也難以承受。
這時,旁側無人注意之處,覆將龍王錢通神幽幽醒轉。
可他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狀況,就聞到一股極其惡心的濃郁腥臭。
繼而不受控制地嘔出一口鮮血,才睜開的眼睛重新閉闔,已是再次暈迷,悄然斷了氣。
“我嘗了你的毒,你也吃我最后一槍!”
近乎同時,黑煙籠罩下的秦淵卻是大笑出聲。
多次傳道珠伐毛洗髓的他,堪稱百毒不侵。
毒一入體,就會隨著呼吸排出。
或是隨著血液的快速流轉,而被帶至體表,從毛孔中溢出。
再烈一點的毒,玄黃真氣運轉幾圈,亦可完全驅除。
“你竟完全沒事?”
剛剛落地、準備逃竄的瀟湘子臉色劇變,自己秘制的蟾蜍毒砂,絕不可能失效。
那胡連城的下場便是明證!
等等,胡連城呢?
眼角余光穿過月門,卻瞥見內院一道肥胖身影正往后院狂奔,瀟湘子登時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追趕過去,一哭喪棒,將其砸個腦漿迸裂。
只可惜,他現在已無這樣的機會。
秦淵手中鑌鐵長槍如同一條從沉睡中蘇醒的黑龍,帶著撕裂一切的恐怖巨力,以無可阻擋之勢攔腰橫掃而去。
這一槍,摒棄了所有花哨,將力和勢發揮到了極致。
槍風呼嘯,竟是把地面的塵沙都卷了起來,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塵浪。
瀟湘子心膽俱裂,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桿槍,而是一根摧城拔寨的攻城巨木。
顧不得再想其它!也完全來不及躲閃!
瀟湘子只能哭喪棒橫在身前,將畢生功力凝聚其上,迎接這狂猛無比的一擊。
“當!”
槍棒再次猛烈碰撞,這聲音遠比之前的更加沉悶響亮,如同驚雷暴鳴。
瀟湘子再也無法卸去這恐怖絕倫的力量,整個人如被高速奔馳的巨象正面撞中。
噗的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軀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數丈之外,又翻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
卻已是面色灰敗,掙扎著想要爬起,但連噴幾口鮮血后,便再無動靜。
剛才秦淵那一招“橫掃千軍”,竟是壓著瀟湘子的哭喪棒,抽落在其胸膛之上。
此刻的瀟湘子,必定是胸骨爆碎,臟腑崩裂,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他不得。
秦淵踏步上前,槍尖一挑,哭喪棒就已飛起。
這玩意機關精妙,把里面的毒砂取走,裝點水進去,可以拿來給過兒當水槍玩玩。
要是瀟湘子還剩一口氣,知道秦淵這想法,估計也會被氣得當場氣絕。
“呼!”
哭喪棒一入手,秦淵便將金雁功施展開來,如大雁展翅,穿過月門,朝后院飛掠而去,身形迅疾如電。
與此同時,秦淵的意念也是沉浸于腦海。
干掉瀟湘子的瞬間,他便感覺到冥冥之中,似有奇妙的氣息被玄黃珠所吸收。
玄黃珠:38%
果然。
一個瀟湘子,玄黃珠進度直接暴漲5%,不愧是日后忽必烈帳下的五大高手之一。
這家伙殺得值!
要是把金輪法王這種更重要的人物殺掉,給玄黃珠貢獻的進度必然更多。
懷著略有些激蕩的心緒,秦淵閃入內院。
前一刻才逃進來的胡連城,竟已杳然無蹤。
秦淵并不著急,繞院游走一圈后,直接躍過院墻,飄落在外面的街道上。
而后,龍象真氣灌注雙臂和槍身,將鑌鐵長槍高舉過頂,以開山裂石之勢,朝著腳下的石板街面悍然扎下。
“砰!”
槍尖攜裹著沛然巨力,輕而易舉地撕裂了堅硬的石板,深深貫入地底。
整個街道,都似震顫了一下。
也就在長槍扎入地底近半的剎那,一聲被泥土阻隔、顯得沉悶的凄厲慘嚎,竟是隱隱從地底傳了上來。
成了!
旋即,秦淵眉頭一挑,手腕一擰,猛地將長槍拔出。
而隨著槍身的抽離,一個海碗大小的洞口顯露出來,洞中有細微的火光透出。
垂眼望去,那下面赫然藏著一條開鑿出來的地道。
洞口正下方,一道胖碩的身影似正微微抽搐。
這胡連城果然老奸巨猾。
竟早早準備了這么一條逃生密道,若非感知靈敏,險些讓他逃了出去。
現在,魚龍會應該算是滅了。
秦淵注意力轉向腦海。
玄黃珠:40%
只提升了2%,魚龍會會首胡連城以及這么多兇徒的進度,還不如一個瀟湘子。
不過,今夜能大漲7%的玄黃珠進度,絕對是收獲滿滿。
“柯老前輩,郭大俠,此地,就勞煩兩位善后了?!?/p>
察覺到有兩人快速往這邊靠近,秦淵丟下一句話,便如大雁騰空,身形在月色下幾個起落,迅速消失無蹤。
以前剿滅那些小幫派時,秦淵總會逛逛他們的庫房,順手牽羊地帶走點金銀財寶。
畢竟那些東西,就算他不取,也會落入其他賊人或者是官府之人手中。
但今天就有點不便了。
好在這胡府,若有財寶被郭靖和柯鎮惡發現的話,他們絕對會分發給窮困百姓。
有這兩個苦力在,秦淵自然無需費心。
“嗖!嗖!”
片刻過后,柯鎮惡和郭靖兩人沖上院墻。
剛才的那番戰斗,也是將他們師徒倆驚得夠嗆,一回過神,便往這邊追來。
兩人本意,是想和這位武功強得驚人的年輕豪杰,結識一番。
可此刻郭靖舉目四顧,卻哪還有那絕命槍神的影子。
“好輕功!好槍法!好內力!”
柯鎮惡口中由衷地贊嘆道,“靖兒,這位小兄弟的修為,怕是在你之上了?!?/p>
“楊家槍法,本是沙場搏殺之術,沖鋒陷陣,所向無敵,擋者披靡?!?/p>
“可用來與武功高手對敵,卻是束手束腳,當年你楊鐵心叔父與丘真人交手,連其衣角都碰不著,便是此故?!?/p>
“但這位小兄弟,竟能將沙場槍法運用到如此地步,著實令人嘆為觀止?!?/p>
“大師父說的是?!?/p>
郭靖也是重重點頭,“那瀟湘子武功詭異陰毒,在江湖上也非無名之輩,一身僵尸功和哭喪棒法極難對付?!?/p>
“可在這位朋友槍下,竟連十招都撐不過,便被以力破巧,硬生生擊斃?!?/p>
“這等修為,已窺得武學上乘堂奧,便是距我岳父和洪前輩等五絕中人,怕是也已不遠了?!?/p>
“江湖之中,當真是能人輩出??上茨芟嘧R?!?/p>
柯鎮惡慨然一嘆,躍落院墻,“靖兒,我們先處理此間后事,小兄弟既將善后之事交托給我們,必是信得過我們?!?/p>
“是,大師父?!?/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