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植宗的晨霧還沒完全散去,像被人扯碎的棉絮般籠罩著整個宗門,連空氣里都飄著靈草的清甜香氣。靈草圃里的“挖呀挖呀挖草”早已被趙小寶的魔性歌聲喚醒,淡綠色的葉片隨著節奏左右晃動,上面掛著的露珠像珍珠似的,在朝陽下閃著細碎的微光。趙小寶穿著那件洗得發白卻依舊鮮艷的紅小道袍,蹲在“服了你個老六草”的幼苗前,圓臉蛋上沾著兩塊靈田泥土,活像只剛偷吃完泥巴的小花貓。他搖頭晃腦地哼著改編版《孤勇者》:“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種梗的模樣,愛你對峙過玄丹,不肯輸一場~”額前三根倔強的呆毛隨著動作一翹一翹,手里還拿著個小玩具撥浪鼓,時不時晃一下打拍子。
蘇清瑤站在旁邊的靈植架旁整理剛采摘的靈草,淡青色道袍襯得她身形愈發纖細挺拔,袖口繡著的靈藤紋路在晨光下若隱若現。她手里握著一把銀質小剪刀,正小心翼翼地修剪“絕絕子真香藤”的雜枝,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易碎的珍寶??吹节w小寶只顧著唱歌晃鼓,連水壺都快拿反了,無奈地扶了扶額:“小寶,你再這么‘沉浸式演唱’,‘老六草’就要渴死了。等它蔫了,下次周扒皮來,誰喊‘服了你個老六’?”
“知道啦蘇師姐!我馬上澆!”趙小寶趕緊把撥浪鼓塞進口袋,手忙腳亂地拿起小水壺,剛擰開壺蓋,就聽到山門外傳來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伴隨著周扒皮那穿透力極強的大嗓門,像破鑼似的炸開:“楚驚鴻!你給本長老滾出來!上次讓你騙了,這次我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招!再不出來,我就拆了你的靈植宗大門!”
楚驚鴻正在梗植閣里用放大鏡查看新培育的“溜溜梅草”替代品,那果實長得像迷你小梅子,翠綠中透著粉紅,可愛得很。聽到周扒皮的喊聲,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像只發現獵物的狐貍。她放下放大鏡,理了理素白色道袍的衣擺,上面繡著的流云紋路隨著動作輕輕飄動。“這老東西,來得倒是挺快?!彼龑ν饷鎿P聲喊道:“周長老大駕光臨,靈植宗蓬蓽生輝啊!怎么還帶了‘樂隊’來?這馬蹄聲敲得比我家小寶的撥浪鼓還熱鬧!”說著,便帶著蘇清瑤和還在啃靈糖的趙小寶往山門口走去。
山門外,周扒皮騎著一匹毛色油亮的高頭大馬,馬身上還掛著叮叮當當的銅鈴,走一步響三聲,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他身后跟著五個玄丹宗弟子,一個個穿著青色道袍,挺胸抬頭,擺出一副很威風的樣子,可惜臉上的緊張藏都藏不住。周扒皮穿著一身比上次更夸張的金絲道袍,道袍上的丹鼎圖案用金線繡得密密麻麻,在陽光下閃得人眼睛疼,活像個移動的元寶。他手里拿著一把鑲著翡翠的玉骨折扇,扇面上畫著“財源廣進”四個大字,扇起來“嘩啦嘩啦”響。看到楚驚鴻,他下巴抬得快碰到天了,傲慢地說:“楚驚鴻,少跟本長老貧嘴!上次你用那些破藤蔓騙了本長老,害我丟盡臉面,這次我親自帶弟子來,要么把‘溜溜梅草’交出來,要么賠償我一百顆靈石,不然我就踏平你這破破爛爛的靈植宗!”
楚驚鴻假裝驚訝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哎喲,周長老這話可冤枉死我了!上次明明是您老人家哭著喊著要收購靈田,還說十顆靈石就能買,我們好心答應,怎么反倒成騙您了?難道是您覺得十顆靈石花得太值,后悔沒多買幾塊?”周扒皮被噎得臉都紅了,“哼”了一聲,笨拙地從馬上跳下來,結果金絲道袍的下擺太長,絆了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啃泥,幸好身后兩個弟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狼狽地整理了一下道袍,惱羞成怒地說:“少廢話!本長老沒時間跟你扯這些!今天你不答應也得答應!要么交草,要么賠錢!”
趙小寶嚼著靈糖,含糊不清地插嘴:“周扒皮,你這是強盜邏輯!上次你自己上當,現在還想訛人!我看你不是周長老,是‘周強盜’!”周扒皮瞪了趙小寶一眼,吹胡子瞪眼地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再插嘴,本長老把你的靈糖都沒收!”蘇清瑤上前一步,清冷的眼神像冰棱似的盯著周扒皮:“周長老,說話要講證據。您口口聲聲說我們騙您,拿出證據來,不然就是血口噴人,傳出去丟的可是玄丹宗的臉。”
周扒皮被噎得說不出話,憋了半天,突然一拍扇子:“證據?本長老說的話就是證據!玄丹宗的面子就是證據!今天你們不答應,我就不走了!”他揮了揮手,對身后的弟子說:“走,跟我進靈田!我倒要看看他們的‘溜溜梅草’長什么樣,是不是真有那么邪門!”說著,便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帶頭往靈田方向走去,活像只橫著走的螃蟹。
楚驚鴻嘴角噙著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心里早就樂開了花:這老東西,果然上鉤了。她早就料到周扒皮會來查探,提前讓李狗蛋在靈田門口的必經之路補種了一圈“栓Q草”種子,還特意在上面鋪了層和周圍一樣的碎草葉,別說周扒皮了,就算是靈田的老母雞都看不出來。李狗蛋此刻正躲在靈田邊的大槐樹后,把自己藏在濃密的枝葉里,手里緊緊攥著一把鋤頭,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周扒皮一行人,嘴里還小聲嘀咕:“快來快來,讓你們嘗嘗‘栓Q草’的厲害,保證讓你們喊‘栓Q’喊到嗓子冒煙!”
剛踏入靈田門口那片偽裝得極好的土地,周扒皮身后一個瘦高個弟子就“哎喲”一聲,腳下一滑,正好踩在了“栓Q草”種子上。那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根根翠綠的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土里冒出來,像靈活的小蛇似的,瞬間纏住了他的小腿。“什么東西!”瘦高個弟子大驚失色,拼命甩腿掙扎,可藤蔓卻像長了吸盤似的,越纏越緊,連他的腳踝都纏得嚴嚴實實。
“栓Q!這是什么鬼藤蔓!”瘦高個弟子一邊蹦跶一邊喊,聲音里滿是驚慌,“栓Q!快放開我!我的腿要被勒斷了!”周扒皮回頭一看,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慌什么慌!不就是被幾根破藤蔓纏住了嗎?用靈氣掙斷不就行了!真是沒用的東西!”瘦高個弟子哭喪著臉說:“長老,我試過了!靈氣根本沒用!而且我控制不住要說‘栓Q’!栓Q!我也不想說啊!”
話音剛落,旁邊又傳來幾聲“哎喲”,其他四個弟子也紛紛中招,有的踩在種子上,有的被蔓延過來的藤蔓纏住,一個個都開始不受控制地喊“栓Q”?!八≦!我的腳也被纏住了!”“栓Q!這藤蔓太邪門了!”“栓Q!長老救我!”靈田里瞬間變成了“栓Q”的海洋,此起彼伏的“栓Q”聲聽得人腦袋發暈。周扒皮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盯著弟子們腿上的藤蔓,又看了看周圍綠油油的靈草,突然打了個哆嗦,緊張地說:“你們……你們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一個個都喊‘栓Q’?快閉嘴!別讓邪祟附了身!”
可弟子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栓Q”兩個字像不要錢似的往外蹦。周扒皮氣急敗壞地轉過身,指著楚驚鴻的鼻子大喊:“楚驚鴻!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對我的弟子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練了什么邪術!”楚驚鴻立刻收起笑容,假裝驚慌地后退兩步,雙手合十,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哎呀,周長老,您可別冤枉我!我怎么敢練邪術呢!這靈草可能是最近天氣忽冷忽熱,變異了!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也是第一次見呢!”
周扒皮將信將疑地看著楚驚鴻,眼睛里滿是懷疑:“變異?真的假的?哪有靈草變異會讓人喊‘栓Q’的?”楚驚鴻故作認真地說:“怎么沒有!修仙界無奇不有!上次我還聽說青云山的靈草變異,讓人不停地說‘我是豬’呢!相比之下,我們這‘栓Q草’已經算溫柔的了。周長老,您看弟子們都這樣了,要不您先回去,等我們找靈植大師來看看,把靈草的問題解決了,再跟您好好談判?”
周扒皮猶豫了,他看著弟子們一個個蹦蹦跶跶喊“栓Q”的狼狽樣,又瞥了一眼周圍長得密密麻麻的靈草,總覺得那些靈草的葉子在偷偷盯著自己看,心里直發毛。可他又不甘心就這么回去,畢竟這次是來“討說法”的,就這么走了,豈不是更丟人?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不行!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楚驚鴻心里偷笑,表面上卻更加驚慌,甚至夸張地往蘇清瑤身后躲了躲:“周長老,您可別為難我?。∵@靈草變異真的很危險!萬一等會兒它變異得更厲害,藤蔓長到您身上,讓您也喊‘栓Q’,那可怎么辦?玄丹宗的長老喊‘栓Q’,傳出去多不好聽啊!”趙小寶也跟著幫腔,踮著腳尖說:“就是就是!周扒皮,你快走吧!我聽說變異靈草還會傳染呢!等會兒你和你的弟子們都喊‘栓Q’,玄丹宗就變成‘栓Q宗’了!”
周扒皮被他們說得心里發毛,腿都開始打顫了。他偷偷往后退了半步,又看了看還在喊“栓Q”的弟子們,咽了口唾沫,終于妥協了:“好!我今天就先回去!但我警告你,楚驚鴻,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要么交草,要么賠錢!不然我就帶一百個弟子來,把你這靈植宗夷為平地!”楚驚鴻立刻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笑著說:“好的好的!周長老慢走!路上注意安全!我們一定盡快解決靈草的問題,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周扒皮狠狠地瞪了楚驚鴻一眼,然后對弟子們吼道:“走!我們回去!沒用的東西!”弟子們好不容易用刀子割斷藤蔓,一個個踉踉蹌蹌地跟在周扒皮后面,臨走時還不忘喊一句“栓Q”,逗得靈植宗的弟子們差點笑出聲。
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楚驚鴻和弟子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得靈草圃里的露珠都掉了下來。李狗蛋從大樹后跳出來,扛著鋤頭,笑得直拍大腿:“宗主,您太厲害了!您看周扒皮那慫樣,嚇得腿都軟了!估計回去后得做噩夢!”趙小寶蹦蹦跳跳地拿出撥浪鼓,一邊晃一邊唱:“周扒皮,怕怕怕,栓Q草,纏纏纏,靈植宗,笑哈哈!”
蘇清瑤也忍不住笑了,清冷的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周扒皮雖然這次被嚇跑了,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說要帶一百個弟子來,說不定真的會來。我們得趕緊加強靈田的防御,培育更多厲害的梗植?!背@鴻點點頭,收起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清瑤說得對!我們不能放松警惕。狗蛋,你在靈田周圍多挖幾圈陷阱,每個陷阱里都放上癢癢粉和‘栓Q草’種子;小寶,你去收集更多弟子的歌聲能量,特別是那些魔性的歌,讓‘挖呀挖呀挖草’快點成熟,歌聲越響越好;清瑤,你負責研究新的雜交梗植,爭取培育出能同時觸發多種效果的梗植。”
“收到!保證完成任務!”弟子們齊聲應道,聲音洪亮得震得靈植架都晃了晃。李狗蛋扛著鋤頭,興奮地說:“宗主放心!我一定挖十個陷阱,每個陷阱都挖一米深,讓周扒皮的弟子掉進去就爬不上來!”趙小寶也晃著撥浪鼓說:“我去錄《蜜雪冰城甜蜜蜜》!這首歌最魔性了,保證讓‘挖呀挖呀挖草’長得飛快!”蘇清瑤則點了點頭:“我會盡快研究出雜交方案,爭取三天內培育出新型梗植?!闭f完,弟子們立刻行動起來,靈植宗里瞬間變得忙碌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干勁,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大戰的準備。
周扒皮帶著弟子們一路狼狽地回到玄丹宗,一進煉丹閣就怒氣沖沖地把翡翠扇子摔在桌子上,扇子“啪”地一聲斷了一根扇骨?!翱蓯海〕@鴻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又耍了我!什么靈草變異,肯定是她搞的鬼!”他氣得在煉丹閣里踱來踱去,金絲道袍的下擺掃過桌子,差點把上面的丹瓶掃掉。弟子們也紛紛抱怨,那個瘦高個弟子揉著被藤蔓勒紅的腿說:“長老,那些靈草太邪門了!我現在一看到綠色的藤蔓就想喊‘栓Q’,晚上肯定要做噩夢了!”另一個矮胖弟子也說:“是啊長老!靈植宗的梗植太奇怪了,我們根本對付不了,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周扒皮一聽這話,氣得瞪了矮胖弟子一眼:“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就嚇怕了?我們玄丹宗可是修仙界的大宗門,怎么能怕靈植宗那群窮酸?”他坐在鋪著錦緞的椅子上,氣得渾身發抖,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面。過了一會兒,他猛地一拍桌子:“不行!我不能就這么算了!下次我要帶一百個弟子去!把靈植宗的靈田全部毀掉,把‘溜溜梅草’搶回來!讓楚驚鴻知道我周扒皮的厲害!”那個瘦高個弟子小心翼翼地說:“長老,靈植宗的梗植真的很厲害,我們帶一百個弟子……會不會不夠啊?”
周扒皮吹胡子瞪眼地說:“一百個還不夠?我們玄丹宗的弟子個個都修煉了上乘功法,還怕對付不了那些破靈草?再說,我們還有丹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對了!我們可以煉制‘破邪丹’!這種丹藥能破除一切邪術,靈植宗的梗植肯定是邪術,吃了‘破邪丹’就不怕了!”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油布包著的賬本,小心翼翼地翻開,看著上面的靈石數量,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不過煉制‘破邪丹’需要‘千年雪蓮’和‘黑曜石’,這兩種材料加起來要兩百顆靈石……賬上只剩下三百顆靈石了,看來只能克扣弟子們下個月的月例錢了!”弟子們一聽要克扣月例錢,一個個都苦著臉,卻沒人敢反駁。
與此同時,靈植宗的地下靈田里一片熱鬧景象。楚驚鴻正在查看“服了你個老六草”的生長情況,這種草已經長出了五六片葉子,葉子上的紋路像迷宮似的,看起來很特別。她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葉子,草立刻發出了清脆響亮的聲音:“服了你個老六!服了你個老六!”聲音回蕩在靈田里,引得旁邊的“挖呀挖呀挖草”都跟著晃動起來。
“太好了!‘老六草’已經完全成熟,可以使用了!”楚驚鴻興奮地說,眼睛里閃著光芒。趙小寶拿著一個留聲機跑過來,留聲機里正播放著《蜜雪冰城甜蜜蜜》,他得意地說:“宗主,您聽!我錄了這首歌,‘挖呀挖呀挖草’聽到這首歌,長得可快了!”果然,旁邊的“挖呀挖呀挖草”葉片晃動得更厲害了,還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像是在跟著唱歌。楚驚鴻笑著說:“不錯!下次周扒皮來,我們先讓‘老六草’喊‘服了你個老六’讓他愣住,再用‘栓Q草’纏住他的弟子,最后用‘真香藤’讓他們說出真心話,保證讓他們顏面掃地!”
蘇清瑤也拿著一個琉璃瓶走了過來,瓶里裝著一些粉色的花粉,她笑著說:“宗主,我新培育出了一種‘組合梗植’,把‘絕絕子草’和‘你沒事吧花’雜交在了一起。這種梗植的花朵既能讓人說‘絕絕子’,花蕊散發的香氣又能讓人說‘你沒事吧’,兩種效果同時觸發,肯定能讓玄丹宗的人亂成一團。”楚驚鴻眼睛一亮,趕緊說:“真的嗎?快帶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這‘雙重驚喜’長什么樣!”
來到靈植架前,楚驚鴻看到了那種雜交梗植。它的植株有半人高,枝干是淡綠色的,上面開著一朵朵粉色的小花,花瓣上用金色的紋路勾勒出“絕絕子”三個字,在燈光下閃閃發光?;ㄈ锸堑S色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聞起來很清新。楚驚鴻忍不住湊過去聞了聞,剛吸了一口香氣,就下意識地說:“絕絕子!這花也太好看了!你沒事吧?我怎么會說這個?”蘇清瑤趕緊遞過來一杯靈泉水:“宗主,快喝點靈泉水,能緩解效果。這種梗植的效果很強,只要聞到香氣就會觸發。”楚驚鴻喝了口靈泉水,笑著說:“太有意思了!就叫它‘絕絕子沒事花’!周扒皮來了,肯定會被這花‘驚喜’到!”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靈植宗的弟子們忙得腳不沾地。李狗蛋在靈田周圍挖了整整十二圈陷阱,每個陷阱里都鋪上了草席,放上了癢癢粉和“栓Q草”種子,還在陷阱旁邊插上了偽裝用的靈草,看起來和周圍的地面一模一樣。趙小寶則拿著留聲機,在靈植宗里到處收集歌聲能量,不僅錄了《蜜雪冰城甜蜜蜜》,還錄了《孤勇者》《挖呀挖呀挖》等十幾首魔性歌曲,“挖呀挖呀挖草”在這些歌聲的滋養下,長得比人還高,葉片也變得更加翠綠肥厚。蘇清瑤則繼續培育“絕絕子沒事花”,還研究出了讓它香氣傳播更遠的方法。弟子們還進行了多次演練,模擬周扒皮帶弟子來進攻的場景,每個人都熟悉了自己的任務,配合得越來越默契。趙小寶還編了一首《梗植防御歌》,教大家唱:“栓Q草,纏啊纏,纏得敵人喊破天;老六草,喊啊喊,喊得敵人愣半天;真香藤,說真言,說得敵人羞紅臉;靈植宗,永無敵,打得玄丹宗哭爹喊娘!”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這天早上,天剛蒙蒙亮,靈植宗的弟子們就已經各就各位,躲在自己的崗位上,緊張地等待著周扒皮的到來。趙小寶躲在靈植架后面,手里拿著控制“老六草”的靈木杖,懷里還揣著個小喇叭,準備放大“老六草”的聲音;李狗蛋躲在最外面的陷阱旁,手里拿著一根繩子,繩子一頭系在陷阱上方的靈植架上,只要有人靠近就拉繩子觸發陷阱;蘇清瑤站在楚驚鴻身邊,手里拿著控制“絕絕子沒事花”的琉璃瓶,隨時準備釋放花粉香氣。
沒過多久,遠處就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塵土飛揚,仿佛有千軍萬馬過來。楚驚鴻透過靈田的門縫往外看,只見周扒皮騎著那匹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整整一百個玄丹宗弟子,個個穿著青色道袍,手里拿著刀劍,看起來氣勢洶洶。周扒皮手里拿著一把大刀,刀身上還閃著寒光,他一邊走一邊喊:“楚驚鴻!快出來受死!今天我要踏平你靈植宗!”
楚驚鴻帶著蘇清瑤和趙小寶走出門外,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周長老,這么大陣仗,是來給我們靈植宗送靈石的嗎?”周扒皮“哼”了一聲,從馬上跳下來,這次倒是沒絆倒,他指著楚驚鴻說:“少廢話!今天我就是來毀了你的靈田,搶回‘溜溜梅草’的!識相的就趕緊把‘溜溜梅草’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楚驚鴻笑著說:“周長老,你這是何必呢?我們靈植宗的梗植可不是好惹的?!敝馨瞧げ荒蜔┑卣f:“我管你好不好惹!弟子們,給我沖!毀了他們的靈田!搶回‘溜溜梅草’!”說著,他揮了揮手,一百個玄丹宗弟子像潮水一樣向靈田沖去,手里的刀劍揮舞著,看起來很是嚇人。
剛沖到靈田門口,最前面的十幾個弟子就踩在了李狗蛋布置的陷阱上。李狗蛋猛地拉了一下繩子,草席瞬間塌陷,那十幾個弟子“哎喲哎喲”地掉進了陷阱里。陷阱里的癢癢粉立刻發揮作用,他們渾身發癢,躺在陷阱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手里的刀劍也掉在了地上。后面的弟子還沒反應過來,趙小寶就按下了靈木杖上的按鈕,“服了你個老六草”立刻發出了響亮的聲音:“服了你個老六!服了你個老六!”聲音通過小喇叭放大,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玄丹宗的弟子們瞬間被這聲音愣住了,一個個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圓,手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趁他們愣住的功夫,李狗蛋又拉了幾下繩子,更多的弟子
趁他們愣住的功夫,“栓Q草”的藤蔓從土里冒出來,纏住了他們的腿。“栓Q!這是什么東西!”弟子們一邊掙扎一邊喊,“栓Q!放開我!”趙小寶從靈植架后面跳出來,操控著“真香藤”向他們纏去:“真香藤,上!”
“絕絕子沒事花”也散發著香氣,弟子們開始不停地說“絕絕子”和“你沒事吧”。靈田里瞬間亂成了一團,各種聲音混在一起,像一首混亂的交響曲。周扒皮看到弟子們狼狽的樣子,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揮舞著大刀,向靈田沖去:“可惡!我要殺了你們!”
楚驚鴻早有準備,她拿出控制“挖呀挖呀挖草”的靈木杖,大喊一聲:“挖呀挖呀挖草,唱起來!”“挖呀挖呀挖草”立刻唱起了趙小寶改編的歌:“在大大的靈田里挖呀挖呀挖,種大大的梗植,打大大的扒皮!”歌聲震得周扒皮頭暈目眩,腳步都不穩了。
蘇清瑤操控著“絕絕子沒事花”,讓香氣向周扒皮飄去。周扒皮吸了幾口香氣,立刻不受控制地說:“絕絕子!這歌聲太絕絕子了!你沒事吧?我怎么會說這個?”楚驚鴻笑著說:“周長老,看來你也中招了!現在知道我們靈植宗的厲害了吧?”
周扒皮氣得渾身發抖,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不停地說“絕絕子”和“你沒事吧”。弟子們看到長老都中招了,更加慌亂了,有的甚至開始逃跑。楚驚鴻擺了擺手:“好了,別追了!讓他們走吧!”
周扒皮和他的弟子們狼狽地逃離了靈植宗,再也不敢來了。靈植宗的弟子們都歡呼起來,趙小寶蹦蹦跳跳地說:“太好了!我們贏了!周扒皮再也不敢來搗亂了!”李狗蛋也興奮地說:“是啊是?。∥覀兊墓V蔡珔柡α?!”
打這兒起,靈植宗直接原地封神!名聲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漲,各路修士踏破門檻來搶梗植,那場面比集市還熱鬧,靈石更是堆得像小山一樣——妥妥的修仙界“財富密碼”解鎖成功!弟子們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臉上的笑容比“絕絕子真香藤”開的花還燦爛。楚驚鴻更是帶頭卷起來,領著大伙兒瘋狂研發新梗植,誓要把“種?!笔聵I卷出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