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貼瞬間,能量像春水般沖進蘇九穗身體,激得她脊椎發麻。
她欲哭無淚地趴在蝶耀強壯的胸肌上。
好消息是蝶耀這“充電寶”還能用。
壞消息是充電方式從貼貼升級成了親嘴。
完了,剛讓他適應肢體接觸,現在突然變成親嘴,估計會嚇跑!
“算了,趁他沒醒,先薅波狠的!”
蘇九穗指尖輕輕撥開蝶耀散落的金發。
熟睡的君主蝶獸人毫無防備,長睫顫如蝶翼,淡唇微張閃著蜜糖似的光澤。
她心一橫俯身貼了上去,觸感比想象中還軟!
像咬破新鮮漿果的瞬間,涼中帶暖還裹著絲甜,仿佛同時舔了口蜂蜜和冰碴。
她都分不清,加速的心跳是因為異能沖擊,還是身下這獸突然無意識滾動的喉結。
親了沒幾口,異能就滿得溢出來,指尖凝出一滴瑩綠的精華液。
蘇九穗趕緊把蝶耀之前雕的小石碗洗干凈,小心翼翼把精華液滴進去,轉身又捧著蝶耀的臉“續杯”。
這寶貝單喝能安神助眠,沖水能催植物生長,配草藥還能治小毛病,必須多備一些。
就在她勤勤懇懇當“親嘴充電狂魔”時,身邊突然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
蘇九穗猛地扭頭,就見蝙蝠崽的僵化在原地,淺灰色大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成深紅。
看她的眼神,活像在看什么變態。
“這、這是……”
夜宵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輕聲問道:“獸神大人教你的治療術?”
蘇九穗瞬間從蝶耀身上彈開,抹嘴強裝鎮定:“沒錯!這是、這是人工呼吸急救法’。”
“哦!”
夜宵眨了眨眼,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
蘇九穗剛松口氣,就聽他惆悵地補了句:“你就這么喜歡大蝴蝶?喜歡到趁他生病偷親?”
“我真的是在治療!”
蘇九穗急得豎起食指,“親他是為了吸能量造精華液,不信你看!”
說著拼命擠了擠手指,卻連半滴都擠不出來。
“不用解釋,我懂。”
夜宵了然點頭,躺下去用蝠翼遮住半張臉:“我會替你瞞著的。”
頓了頓又小聲提醒:“不過別吸太用力,還有、記得擦嘴!”
“吧唧吧唧!”
睡夢中的蒙蒙含著大拇指,活像在給她的親嘴配背景音。
蘇九穗尷尬得腳指頭都要扣出兩室一廳,可看著石碗里那點精華液,還是硬著頭皮繼續。
為了生存,當變態怎么了!
又親了十幾下,蝶耀薄唇有點腫了。
她怕露餡,也想測試其他部位的“充電效率”,干脆把蝶耀全身親了個遍。
嘴唇充電最快,就是親完容易腿軟。
胸口次之,就是姿勢看起來有點像流氓。
指尖最慢,跟擠牙膏似的,離嘴唇越遠效率越差。
蘇九穗揉著發麻的嘴唇,看著石碗里攢的二十滴精華液。
今天異能吸收已達上限,再親也沒用。
她趕緊用濕獸皮擦拭蝶耀嘴唇和胸口的口水,靠著巖壁閉目養神。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蝶耀的長睫毛輕輕顫了顫。
睜開眼,就見鐵頭四仰八叉壓著他半邊翅膀,蒙蒙抓著他的金發往嘴里啃。
換作半個月前,他絕對會把靠近他的幼崽扔出去,可現在心里卻暖融融的。
昨晚雖然高燒,但他仍然保留意識。
知道鐵頭幫他挖雪,夜宵幫他喂水,蒙蒙幫他錘薄荷汁。
從前他培養這三只幼崽是為了給蘇九穗的依靠。
此刻卻徹底接納他們是自己的崽子。
哪怕被他們貼身靠近,潔癖也沒發作。
蝶耀小心翼翼起身,黑金蝶翼泛著細碎金光,襯得他俊臉愈發深邃。
柔順金發垂落肩頭,褪去病弱后的模樣又恢復了君主蝶的強大霸氣。
“你醒了?!”
蘇九穗驚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蝶耀轉頭,正撞上她閃閃發亮的眼睛,比清晨的露水更動人。
然后他想起了昨晚。
那柔軟的唇瓣落在他眉心、鼻尖,最后停留在……
蝶耀的耳尖瞬間燒得通紅,猛地別過臉去。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小雌性趁他虛弱,把他全身親了個遍!
身體內部突然發燙,像有螞蟻在骨頭里爬,又癢又麻。
他想起部落里的說法,雌性懷崽后會特別想和獸夫親密。
難道蘇九穗也想要他?
若是她真的想,他其實可以的!
可余光瞥見她微微凸起的孕肚,蝶耀又皺起眉。
君主蝶的幼崽太脆弱,孕期絕不能胡來。
念頭剛落,體內的燥熱瞬間褪去,只剩心如止水。
“你的臉怎么又紅又白的,是不是又發燒了?”
蘇九穗試探著伸手想摸他額頭。
蝶耀卻唰地退到巖壁邊,蝶翼警惕地半張著:“我好了。”
必須保持距離,免得她起不該有的念頭,傷了幼崽。
“那你多休息!”
蘇九穗強顏歡笑收回手,心里瘋狂吐槽。
蝶耀病好后潔癖反倒加重了。
難道以后要走純愛路線?
那她還怎么靠親嘴充電攢精華液啊!
不過她雖然著急,臉色卻很平靜。
蝶耀剛好轉,要是被她的猴急嚇跑,只怕連貼貼的機會都沒了。
鐵頭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見蝶耀立刻嫌棄地撇嘴:
“中看不中用的臭蝴蝶!一點小病就暈倒,害得老大守你一晚上!”
轉身卻端來一杯溫水懟過去:“別渴死了,不然沒人幫我們打獵。”
蝶耀接過竹筒,一口氣喝完,輕聲道:“謝謝!”
“哼!你養好身體少發瘋就不錯了。”
鐵頭狠狠白了蝶耀一眼。
“少說兩句。”
蘇九穗揉了揉鐵頭小腦袋瓜,和夜宵一起收拾用過獸皮和薄荷葉。
用過的濕獸皮掛起來晾干,薄荷葉扔進火堆里面。
“雄父、吃、吃!”
蒙蒙湊到蝶耀身邊,掏出一塊昨晚偷藏的烤牛肉。
此刻沾滿草屑,看著狼狽,卻是幼崽眼里最珍貴的東西。
蝶耀垂眸看著那塊肉,胸口突然發緊。
一股從未有過的愧疚與暖意交織涌上心頭。
他輕輕揉了揉蒙蒙的腦袋,聲音放得極柔:“謝謝,我不吃,這塊臟了,你也不吃了,好嗎?”
“不、不臟!”
蒙蒙抓著烤牛肉,就往蝶耀嘴里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