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恪瞥了包連海一眼,是這個理,不過她既沒有求到他面前,想必自己可以應(yīng)付。
就是不知道,她會怎么做……
禮國公府的管家頗為能干,韓修交代下去后,不到半日,他就將公府一半家產(chǎn)折成銀票送到了范青秀的院子。
錢到手,范青秀不等韓修回來,背著包袱直接離開了國公府。
韓修回府后,聽聞范青秀已經(jīng)離開,心中有些失望,他還想在她離開前好好與她溫存一番,倒是可惜了。
“她去了哪處宅子落腳?”沐浴完后,韓修隨口問道。
管家躬身回稟:“范姑娘去了映翠山莊。”
“映翠山莊?與太師府的秀苑毗鄰?”不知為何,韓修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管家:“是與陳太師家的園子一墻之隔,陳大公子近來就住在秀苑?!?/p>
韓修的眼角突突跳得更厲害,他吩咐管家:“去將薄荷油給我拿過來?!?/p>
上京東郊。
范青秀剛在如畫一般的鳴翠山莊落腳,莊頭娘子就送了張拜貼過來:“陳大公子得知國公府有主子來了莊子,想帶妹妹一起拜會?!?/p>
范青秀原本是想等過幾日再找故人敘舊的,眼下如此湊巧,倒省了她的麻煩。
“去請陳大公子和三小姐過來罷。”
莊頭娘子應(yīng)聲退了出去,約摸一刻鐘后,她引著一個身著白衣,腰配金帶,頭戴玉冠的青年公子從外入內(nèi)。
范青秀舔了下有些干澀的唇,上京風(fēng)水真是養(yǎng)人,五年不見,陳時亓的風(fēng)華倒是不減反增。
待兩人近前,她輕咳一聲,吩咐莊頭娘子:“你先下去?!?/p>
莊頭娘子退下后,陳時亓幽怨地看了范青秀一眼,先開了口:“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天平村?!?/p>
范青秀摸了摸鼻子,“原本是這么想的”,她倒了盞茶遞給他,“但計劃趕不上變化?!?/p>
陳時亓摩挲著茶杯,打量著她一如往昔的眉眼,試探道:“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范青秀也不跟他繞彎子:“我誆了韓修一半家產(chǎn),你想法子替我過個明路!”
陳時亓一口茶險些噴出去,許久后才意味深長道:“我還當(dāng)你轉(zhuǎn)性了。”
范青秀輕嗤一聲:“我何時吃過男人的虧?”隨后又道,“這事你能不能辦,不能我去找蕭恪!”
陳時亓好不容易才跟范青秀重逢,可不愿兩人之間再橫插進(jìn)一個人來:“這點小事,就不必驚動太子了。”
說實話,范青秀也不愿意找蕭恪幫忙。
不管是陳時亓還是韓修,她跟他們都算得上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唯獨蕭恪,她是真的于心有愧,能不見還是不見得好。
將事情托付給陳時亓后,范青秀隨口問道:“劉娘子方才說你妹妹也在,怎么沒跟著一起過來?”
陳時亓眸光閃了閃:“想見她?那你隨我回去,我將她引薦給你。”
范青秀跟著陳時亓去了秀苑,剛踏進(jìn)園子,她就皺起眉:“跟禮國公府相比,你們太師府怪窮的,這園子跟我們村里沒什么區(qū)別。”遠(yuǎn)處疏疏落落分布著一排平房,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聽她這么說,陳時亓突然停下腳步,范青秀回頭看去,他的臉色不算好看。
“怎么了?”她一頭霧水。
陳時亓沉聲道:“這園子喚作秀苑,正是仿著天平村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