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本人參與到修建溫泉莊子上,不僅把溫泉水引到每一個修好的溫泉池。還有每個房間的設(shè)計和布局,也都是親力親為,致力打造一個自己滿意的溫泉莊子。
就在鎮(zhèn)國公府表示這里有他們罩著,京兆尹也在司錦派李猛拿著令牌送去幾波來鬧事的潑皮無懶,猜到這莊子背后有人。
可還是在溫泉莊子快要建成,又有人想要跳出來摘現(xiàn)成的果子。
“表姐。”
當(dāng)司錦一臉便秘的,看著再次蹦噠出來的女主,她有種想把她推進(jìn)茅坑溺死的想法。
可她上次已經(jīng)試過了。
直接用神識凝聚成尖銳的針,刺穿林歡歡識海,下了死手。而不久后,她又跟著文昌侯府父子活蹦亂跳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她就猜到女主不會輕易被殺死。
不想跟狗皮膏藥似的林歡歡廢話,直接道:“不想挨打,就滾。”
“好,狂,妄的女人,還……不跪下,交出溫泉莊子,本郡主可以答應(yīng)留你在身邊做個洗腳婢女。”
司錦挑挑眉,望向林歡歡身后,眼低透著幾分呆滯的富貴小姐,如果是其他人,也許看不出她有什么問題。
不過這點小把戲,在她面前就不夠看了。
司錦:“你對她做了什么?”
林歡歡肩背一僵,“表姐,說什么,我聽不懂。”
躲避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賤人,沒聽見我家郡主要留你做洗腳婢的話,還不跪下謝恩。”自稱本郡主的富貴小姐身旁一個丫鬟,頤指氣使的呵斥道。
司錦搖了搖頭,并不想理他們,轉(zhuǎn)身進(jìn)莊子把大黃放出來攆人。
被拉出來的大黃呲牙咧嘴汪汪叫,看起來挺兇的,只有司錦知道這玩意是只,你拿起石頭,它會裝死給你看的慫貨狗。
其實看起來,還蠻能唬人的。
“大膽,見到怡和郡主不下跪行禮就算了,你……你還敢放狗咬人。
經(jīng)常跟在魏姍姍身后耀武揚(yáng)威的下人,那受過這份委屈,顫抖著聲音尖叫道:“如果傷到我們郡主,不說承恩公府,就是太后娘娘也不會饒了你。”
司錦知道就算自己對被控制的怡和郡主低頭也沒用,索性也就選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想被咬,那就趕快離開。”
從顧子安身上學(xué)會了一樣,別瞎好心多管閑事,被賴上很麻煩。
司錦不怕麻煩,但也不想被迫麻煩。
這點,鎮(zhèn)國公府跟來照顧顧子安的馮勇,也看出來了。
他家小公子,這次來住進(jìn)修繕好的新院子,莊子里有的他們都能取用,可司錦卻很少會去看望自家小公子。
“好好好。”怡和郡主身邊的下人,怒指著司錦,“你給我等著。”
“汪汪!”回答她的是大黃。
林歡歡看著氣沖沖,被攙扶著離開的魏姍姍一群人,眼中的幸災(zāi)樂禍想遮掩都遮不住。
“表姐,魏小姐可不僅是承恩公府的嫡女,還是太后從小留在宮中陪伴的侄孫女,你慘了。”
司錦:“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心思被看穿。
林歡歡索性也不裝了。
她想要這處溫泉莊子,結(jié)交京城世家權(quán)貴夫人,公子,小姐,可恨司錦就是不給,害她只能利用特殊手段得到。
至于,這種手段會不會把司錦送入萬劫不復(fù),她沒想過,“只要你把這處莊子交出來,我就幫你解決來自承恩公府,還有宮中太后的威脅。”
“我最大的威脅,不該來自你嘛?”司錦微微一笑,仿佛看透一切,道:“再說你嘴里的人,你真有能力解決。”
林歡歡自信的臉上,寸寸龜裂,“你不相信我?”
司錦挑挑眉:“……”這話問的,有點傻逼。
要不是只有林歡歡識海里那玩意攻擊自己時,她才能感知到那個東西準(zhǔn)確位置,予以反擊,她也不會任由林歡歡利用其他人之手來對付自己。
還好像他們修仙之人,都喜歡親近自然,這段時間,她雖然沒有主動修煉,可強(qiáng)大的魂識會在她睡著后,習(xí)慣性自動吸收這個世界稀薄的靈氣。
不僅排除了一些,這個身體里的雜質(zhì),丹田里,還存了一點點靈力。
大不了被逼無奈,她畫一張爆炸符,炸了這處莊子,帶著忠心自己的人,尋一處,深山老林過避世過逍遙日子。
要不是顧及吳嬸李叔一家,還有幾個自己打發(fā)無聊,主動收來教導(dǎo)的小崽子,她會嘗試直接打爆老來她面前蹦噠的女主頭,看看那樣她還能不能不死。
林歡歡對上,司錦一雙幽冷的眼睛,心臟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本能的后退。
“司錦,你不識好歹。”林歡歡臉上閃過陰鷙,慢慢道:“我等著看,你被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撕成碎片,踩進(jìn)泥里,貶為賤籍,成為最下等的軍妓,伺候最低等又老又丑的男人。”
司錦正想反駁,目光驟然,落在林歡歡一張一口的紅唇上,“你在利用詛咒功能的東西?”
林歡歡得意的說:“就算你知道又怎樣,太遲了。”
是嗎?
不知什么時候。
司錦手中捏著一張,反彈符,在她身前圍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
林歡歡說的每一句話,都被反彈到自己身上,而不自知,得意的轉(zhuǎn)身離去。
報應(yīng)來的太快,有時候讓人措不及防。
剛踏入侯府,就接到圣旨的林歡歡不可置信,抬頭看向宣讀完圣旨的太監(jiān),低低呢喃:“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司錦一次次違背她的意思,不愿再做回劇本里,替她這個女主背鍋的小炮灰,她只想利用跟系統(tǒng)交換來的道具烏鴉嘴,給她一個教訓(xùn),怎么會變成自己被貶為軍妓。
這一切,不該是落在被詛咒的人身上,怎么會是她承擔(dān)自己詛咒的后果,“不該是這樣的?”
“你們敢質(zhì)疑圣旨?”
“不敢不敢。”反應(yīng)過來的司煜,連忙安撫塞給大太監(jiān)王福德,一張百兩銀子。
“罪臣之女林歡歡,其父活著時,任職江寧知府期間貪污賑災(zāi)銀百萬兩之多,被查后,自殺身亡。
至今贓款下落不明,圣上震怒,特下旨貶其女充軍為妓,接旨吧!”
文昌侯司震云也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把淚水漣漣的林歡歡摟在臂膀下,低聲道:“王公公,她父親做的事,歡歡并不知情……”
王福德笑容諷刺。
看文昌侯像看一個傻子,朝廷上官員犯錯,牽連家眷的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又有多少是知情的。
司震云這時也意識到,不知情,并不能替林歡歡脫罪。
看著已經(jīng)被驚嚇暈倒在自己懷里的女孩,司震云咬了咬牙,吩咐司煜拿出冊封爵位的丹書鐵券。
把林歡歡交給司炎,匆匆騎馬朝宮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