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未婚妻的身份,蘇青語帶著丫鬟來到七皇子府,探望她那柔弱的未婚夫。
剛進屋門,就看到燕臨憔悴的小白臉。
蘇青語見了,心里一陣鄙夷。
這就是春枝和秋蟬說的破碎美?是夠破的。
“這次又服了什么丹藥啊?”
關上房門,蘇青語直接貼臉開大。
“你是真不把折騰殘了不罷休呀?!?/p>
“咳咳,青語,我是真病了!”
燕臨有氣無力的辯駁道,“你看看,我都發燒了!”
蘇青語上前,拿手背在其額頭探了探,確實有些燙。
“所以,你到底吃什么藥了,沒解藥嗎?”
“有啊?!?/p>
燕臨目光發紅的盯著蘇青語。
“我的解藥,就是你?。 ?/p>
“滾!”
蘇青語都不帶猶豫的,上去就是一拳,打得燕臨險些吐血。
“不是,你謀殺親夫呢?!?/p>
“沒成親哈,你死了,我還可以再嫁!”
蘇青語懟道,“燕臨,你說你這次又是為的啥?”
燕臨搖頭無奈,見蘇青語已經拆穿自己,便也不再裝下去了。
他起身坐起來,靠在榻子上悠閑的吃著糕點。
“還能為了啥,為了你唄!”
“好好說話!”
蘇青語有些受不了燕臨的油腔滑調了。
“真奇怪,人家都說守陵人話少,怎么你話這么多啊?!?/p>
“可能因為我守的是皇陵,你知道的,那里人很多,還都是實在親戚,天天都有的聊?!?/p>
燕臨一副自在姿態,蘇青語則一副厭煩模樣。
“你不好好說話,我可走了?”
蘇青語作勢離開,燕臨慌忙開口留步。
“別呀,才來怎么就走呀,好啦,我實話實說可以了吧?!?/p>
見蘇青語又坐了下來,燕臨這才認真開口道,“林府最近又有行動了,知道不?”
蘇青語眨眨眼,“所以呢,與我何干?”
燕臨一臉驚訝,“你就不想知道?”
蘇青語搖頭,冷冷道,“不想。”
“事關人命呢!”
燕臨提高音量,“而且,他們是抄襲我們呢?”
蘇青語眉頭一皺,“啊,抄的哪一段呀?”
燕臨便將李佑打探,和自己推測的全部,告知給了蘇青語。
“你就說,這個林青青毒不毒吧?!?/p>
蘇青語感嘆,“她是挺毒挺狠的,不過你不覺得,她敢這么用,會不會是因為,當初她也算獲利了呀?”
燕臨一愣,旋即開心大笑起來。
“要么說我們是道友呢,青語,你我真是心有靈犀啊,想到一處了呢。”
蘇青語白了一眼燕臨。
“你看看你,哪里像個皇子,怪不得人家都貶低咱們倆?!?/p>
想起之前賞花宴上的事,蘇青語現在還惱火呢。
“嘖,蘇青語,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貶低咱倆,或許和本皇子無關呢?”
蘇青語愣了,旋即明白他的意思,直接上前給了燕臨一重拳。
有多重呢?
只見燕臨直接從榻子上,朝后翻了過去。
“哼,下次再裝病,我帶著棺材來看你!”
說完,蘇青語氣呼呼地往外走,躺在干咳的燕臨,勾著唇角歡喜。
“果然夠勁兒!”
蘇青語走出屋后,春枝和秋蟬迎了上來。
“小姐,發生何事了,奴婢怎么聽著,里面有打斗的聲音?”
“小姐,你不會又欺負七皇子了吧?”
蘇青語白了春枝一眼,“不是,你們都哪頭的?”
“小姐,那可是姑爺,是皇子,打壞了,最后吃虧的還是你啊。”
【真搞不懂,七皇子多好的人啊,長得好,還風趣兒,關鍵對小姐還上心,小姐咋就看不上?】
【小姐哪里看不上了,能讓小姐動怒的,說明已經放在心上了。】
【那也不能這么打呀,真打壞了,以后不還是小姐自己養著,哎,你說會不會影響生孩子呀!】
【應該不會吧,按說,七皇子被打,這隱身高手咋沒出現呢?】
原本聽兩個丫鬟蛐蛐兒,蘇青語挺煩的,結果聽到秋蟬說到后一句,心里不由一震。
是啊,燕臨身邊的高手呢?怎么沒出手呢?
難道是燕臨……
想到是燕臨保護了她,蘇青語心里突然愧疚起來。
“秋蟬,稍后從府上,拿來最好的跌打藥,給七皇子送來?!?/p>
將軍府里別的不好說,跌打藥可是京城最好的。
無他,唯熟能爾。
林府,秋姑果然按耐不住寂寞,開始想方設法,去見林玉棟。
她使了銀子給林玉棟的書童,請他幫忙帶路,趁夜去找林玉棟。
可她忘了,書童是林府的人,怎么會聽她的。
深夜,書童帶著秋姑穿廊繞亭的,一直來到后院。
“林郎在這里住著?”
秋姑見到院落狹小閉塞,有些不敢置信。
“呃,我家公子有病在身,需要靜養,這里清靜,所以安置此處?!?/p>
秋姑點點頭,表示理解。
屋門推開,里面只有燭火昏黃。
秋姑快步進了屋子,書童順帶著把門帶上。
“你們慢慢聊,我在門口守著?!?/p>
秋姑感激的點點頭,人向屋里走去。
屋內飄散著淡淡清香,很是好聞。
床上躺著一個男子,在不住呻吟呢喃。
“林郎,你怎么樣了!”
秋姑聽到聲音,便急急撲了過去。
只是昏暗里,怎么感覺眼前人,有些陌生呢?
正狐疑著,那人直接將她抓住,按在了床榻上開始啃起來。
秋姑想要反抗,卻突然腦子開始暈眩。
再睜眼,眼前出現了林玉棟俊俏的容顏。
“林郎,秋姑好想你啊!”
“秋姑?我也想,哈哈?!?/p>
天雷地火剛點著,突然屋門被人沖開。
“好個娼婦,竟然在我相府上放蕩,來人,速速將二人捆了!”
林府祠堂,衣衫不整的張長安和秋姑跪在地上,兩人皆是一頭霧水。
“你是誰,為何在林郎的屋子里?”秋姑質問道,“書童呢,林郎的書童呢?”
“秋姑,你還有臉問?”
林相冷冷地盯著秋姑,“嘴上哭著喊著要入林府,結果夜里卻和玉棟的同窗搞在一處,當真不知羞恥。”
“不是這樣的,相爺,我真的以為那是林郎……是他,是他下藥害我!”
秋姑指著張長安嚷著,張長安直接啐了一口。
“狗屁,我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你自己巴巴跑來非禮我,還反說我害你,你嗯啊的還真是人才!”
林青青躲在屏風后面,聽得有些不耐煩,她將小廝喚來,傳了句話給父親。
林相聽到后,頓時覺得,自己女兒果然做事利落。
“秋姑,你對玉棟不忠,這婚事,恐怕只能作罷。”
“至于你,好友妻你也敢欺,以后還是少和玉棟來往!”
“來人,二人污我相府門庭,各打二十板子,之后攆出相府!”
張長安到無所謂,甚至,他還挺期待打板子。
可秋姑則嚇壞了,她一介弱流女子,哪里吃得住那么重的板子。
“相爺饒命啊,你們不能打我啊,我,我懷了玉棟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