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裝啊。”
她裝什么了?瞞他個小打小鬧的問題不是很正常,這本來就不是應該讓他知道的東西。
黎煦煦瞪著雙無辜大眼睛直愣愣看向蘇玖澤,心中再次感嘆比前男友帥多了,果然只要她發自內心地饞帥哥,就會遇到源源不斷的帥男人。
甩掉那個爛人后,她看破了感情,有了高新工資,天天還能欣賞到老板這張甩臉,運氣一下子不知道飛升了多少個梯度,按理說她確實應該裝一下,把李越那個混賬給起個半死。
但問題是她沒有干過這事,老板對她有偏見嗎?突然這么說她。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方才唱那出戲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黎煦煦懵逼狀:“……”
我以前確實祈禱未來老板是個人傻錢多的腦殘,難不成現在夢想成真了。
“我是在和新同事正常交往,沒有想到你會擋住你的路。”
忍了又忍才沒有把問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的話脫口而出,都什么年代了,還整這種霸總語錄,老土不老土。
你是全公司女人的夢,所有女人年輕時的遺憾都是沒能嫁給你這位霸總,這樣說您滿意了吧。
黎煦煦在心中瘋狂吐槽,眼底的神采暴露了不少,但終究沒有流露表面,是以蘇玖澤從她那張臉上讀出了‘腦殘’兩個字。
這個女人在罵他!簡直不能忍,看到黎煦煦這張假的要死的職業微笑,蘇玖澤就想要撕開這張表皮看看她的真實模樣。
“黎煦煦,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不要動那些不敢有的心思。”
“謝謝蘇總提醒,您放心,我絕不會有一丁點那種不該有的心思。”
豪門事情多復雜,一個能抵上百個李越,一個前男友就把黎煦煦惡心地半死,更不說碰蘇總這樣的人,家里的隨便一條規矩都能滅掉她半條命。
出了辦公室,黎煦煦心中不斷罵老板是個智障,天天莫名其妙地對她說一些不知所云地話,一副高傲自大的樣子,仿佛面前出現條狗都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然后跨物種嫁給他,自此以后飛黃騰達,成為汪汪界傳說。
她面色不好地直接去找唐寒,此時的唐寒正坐立難安,見到黎煦煦過來連忙上去問:
“怎么樣怎么樣?蘇總沒對你做什么吧。”
“他能對我做什么?”
只有我對他做過什么好叭,黎煦煦微蹙眉頭問出口:
“蘇總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啊?他昨天說以為我見到他的第一面要勾引他,今天我就不小心擋了他進電梯的路,他說我這是在吸引他的注意。”
說到這里,黎煦煦命苦又無奈,但又屈服于這高薪的工作不得不留下來當個忍者。
她以前初中看小說的時候以為這種經典霸總語錄只會出現在中二至極的小說里,但沒想到小說來自現實,現實往往更加炸裂讓人百般無語。
“這……應該和蘇總的家庭有點關系,總之他對女人就是這樣的態度,你習慣就好,他也不會真的對你做什么。”
說到這個點,唐寒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完整的話,顯然里面涉及到黎煦煦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但是卻被她給問到了。
“該不會蘇總私底下是個大變態?還是說喜歡辦公室play??天吶!”
黎煦煦雙手捂住自己的胸,渾然不覺身后旁邊的蘇玖澤翻上天的白眼。
“我們蘇總因為從小母親拋棄,繼母虐待,繼母生的妹妹欺負他然后后來出了車禍,現在躺床上成了植物人,隨之變得對女人有一點生理上的排斥。”
這在蘇家和蘇玖澤的朋友與熟人間不是什么秘密,唐寒想著黎煦煦是秘書,怎么著以后也會了解蘇總的各種事情,這種家事是不是回來騷擾一下蘇總,連帶著可能讓她幫忙一塊處理。
所以思慮再三覺得現在告訴她這件事也無妨,唐寒不出意料地看見江韻七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眼神警告她這話絕對不能說出去。
黎煦煦點點頭,雙手做動作示意唐寒繼續說下去,接著唐寒就補充說了下蘇玖澤平常的性格:
“蘇總確實是把你當成圖他家產,無時無刻要創造機會接近他的那類女人來看。”
“如果我現在剛上大學或者沒談戀愛的時候,可能會信憑借著勾引老總獲得不菲的錢財,跨越階級。”
黎煦煦在唐寒詫異,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就這么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野心,扁了下嘴不高興地望向唐寒那張逐漸皺起來的臉,不高興地道:
“拜托,傳統意義上什么都不圖只圖愛的女人在現實生活中只能得到好名聲,壞女人才能除了名聲可以得到一切。”
黎煦煦伸出只手捏住唐寒的肩膀湊近他,清晰完美的下頜線和精致大氣的五官在唐寒眼前不斷放大,唐寒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卻無可辯駁眼前女人的清醒觀點。
“那你怎么現在為什么不信了?”
她現在要是依舊相信著并且做出來,蘇總直接達成目標讓她離開,也不用兩人牽扯這么久,唐寒自己也不用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心理上跟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黎煦煦微微一笑,微垂眸看向窗外新生紅日透過玻璃灑在她手上的一縷陽光,有種看破世間情愛的道士風范:
“男人沒有愛情,只有**。得到手又如何,你們和女人換衣服一樣,幾天后就膩了換人。”
她拉著唐寒走到窗邊,下面是繁華的城市白日景象,干凈街道與高樓間每天穿梭著有精氣神且衣著時尚穿的年輕人,黎煦煦指著這個俯瞰出的大城市車水馬龍場景接著說:
“跟蘇總這樣身份的男人,到頭來也撈不到什么。與其白白在男人身上耗費青春,不如拿著工資過好自己的生活。”
“你看得倒是挺開。”
唐寒抿著嘴又看了黎煦煦幾眼,確認她的神態不似作假,這才繼續告訴她關于蘇玖澤家庭對他思想觀念的影響:
“蘇總能走到現在這個地位不容易,平生最厭惡的兩個人就是親媽和后媽,對他父親安排的未婚妻也是生理性排斥,當初要不是知道和那人吃過一次飯,她就出國不會再見面,蘇總可能去都不會去。”
“蘇總的后媽敢虐待他?畢竟蘇玖澤是她丈夫唯一的兒子。”
這種大家庭不是應該最看重兒子的嗎?怎么可能任由兒子被外人虐待,從而在心中埋下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