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錯了!我錯了哥!別打了!啊——!”
“錯了?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
何雨生雙目赤紅,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氣的不是一盒飯,而是何雨柱這扶不上墻的爛泥性子!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傻缺樣!
今天不把他打醒,明天他就能把整個家都送給外人!
“我讓你拎不清!”
“啪!”
“我讓你當(dāng)舔狗!”
“啪!”
“我讓你吃里扒外!”
“啪!”
皮帶一下下落下,屋里只剩下令人牙酸的抽擊聲和何雨柱越來越凄厲的慘叫。
何雨生打得不是他的皮肉,而是要將他骨子里那點奴性和懦弱,徹徹底底地抽出來!
屋子里的慘叫,撕心裂肺。
何雨柱被打得滿地亂滾,后背、胳膊、大腿上,一道道紅得發(fā)紫的檁子迅速鼓起,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烙鐵燙過一樣。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接濟(jì)了一下鄰居,怎么就犯了天條了?
大哥離家十七年,一回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把自己往死里打!
委屈和劇痛交織在一起,燒得他理智全無。
“哥!別打了!你憑什么打我?!”
何雨柱抱著頭,狼狽地躲閃著,終于忍不住嘶吼著反駁。
“不就一盒飯嗎?院里院外誰家沒點難處?我?guī)鸵r秦姐怎么了?你一回家就下這種死手,你還是我親哥嗎?!”
“嘴硬?!”
何雨生聽見這話,怒氣更是沖頂,手里的皮帶掄得更急了!
風(fēng)聲呼嘯,帶著一股子要把人抽筋扒皮的狠勁!
“啪!啪!啪!”
三記連抽,結(jié)結(jié)實實地印在何雨柱的后腰上!
“嗷——!!”
何雨柱疼得眼前一黑,差點當(dāng)場昏死過去,整個人像只被開水燙了的蝦米,猛地弓起身子。
那股子深入骨髓的劇痛,徹底擊潰了他最后一點犟勁。
他再也撐不住了,涕淚橫流地在地上翻滾求饒。
“我錯了!哥!我真錯了!求你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何雨生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那雙在戰(zhàn)場上殺過人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冰冷的失望。
他終于停了手,但那條沾著血絲的皮帶依舊緊緊攥在手里,像是隨時會再次落下。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蜷成一團(tuán)的弟弟。
“說,錯哪兒了?”
何雨柱渾身的骨頭都在發(fā)顫,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
錯哪兒了?
不就是飯盒的事嗎?可這也不至于往死里打啊!
他看著大哥那張毫無感情的臉,心里怕到了極點,哆哆嗦嗦地哀求:“哥……你……你給個提示……”
“提示?”
何雨生被他這蠢樣氣得發(fā)笑,他猛地一抬手,指著門外。
“你眼瞎了嗎?!你看看雨水!看看咱親妹妹!被你養(yǎng)成什么樣了?!”
怒火再次被點燃,他的聲音陡然拔高!
“她一個小姑娘,瘦得皮包骨頭,風(fēng)一吹就倒!你呢?你拿著廠里帶回來的飯菜,寧可喂賈家那幾個白眼狼,也不讓你親妹妹吃上一口熱乎的!何雨柱,你他娘的還有心嗎?!”
何雨柱聞言一愣,下意識地辯解:“我沒有!哥,你冤枉我了!雨水那是從小餓的底子,長不胖!我哪天回來沒給她留飯?我工資大部分都給她了!”
“留飯?!”
何雨生像是聽到了本世紀(jì)最大的笑話,他上前一步,一腳踹在何雨柱旁邊的地上,震得灰塵四起。
“你留的是什么?!是食堂里沒人要的發(fā)霉窩窩頭!你知不知道,雨水每次都得等你走了,才敢偷偷把窩窩頭發(fā)霉的地方掰掉,躲在屋里啃?!這些你問過嗎?!”
這個秘密被當(dāng)眾戳穿,何雨柱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
他……他的確知道窩窩頭不太好,但沒想到……
他慌忙地繼續(xù)爭辯:“我還留了白面饅頭!還有糧食!就在我屋里柜子上!她自己不會拿去做著吃嗎?!”
“呵!”
何雨生一聲冷笑。
“你那點白面饅頭和糧食,早就進(jìn)了隔壁賈家棒梗的肚子了!雨水跟你說過多少次,說棒梗趁你不在就溜進(jìn)屋里偷東西吃!你是怎么跟她說的?!”
何雨生模仿著他的語氣,陰陽怪氣地喝問。
“‘一個孩子能吃多少?’‘秦姐一個人拉扯孩子不容易!’‘你當(dāng)姐姐的讓著點弟弟怎么了?’”
“何雨柱,我問你,棒梗是你親弟弟,還是雨水是你親妹妹?!”
字字句句,狠狠砸在何雨柱的心口上!
他張口結(jié)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大哥說的,全是真的!
他確實覺得棒梗可憐,秦淮茹不容易,雨水作為姐姐,讓一下是應(yīng)該的。
可他從沒想過,這在別人眼里,是何等的愚蠢和混賬!
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何雨生眼底的寒意更甚。
他知道,不動大招,這傻子的賤骨頭就硬不起來!
他俯下身,湊到何雨柱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你不是可憐她秦淮茹,你就是饞人家身子!看著人家那張臉,那身段,你骨頭都酥了!天天上趕著當(dāng)奴才,就盼著哪天能把人弄上床是吧?”
“下賤!”
這最后兩個字,如同炸雷一般在何雨柱腦中爆開!
他最隱秘、最不敢宣之于口的心思,就這么被大哥血淋淋地扒了出來,攤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瞬間將他淹沒。
這比皮帶抽在身上還要疼一萬倍。
“我沒有!哥!你胡說!”
他猛地跳了起來,驚恐地尖叫著否認(rèn)。
“你別瞎說!這話要是傳出去,我……我跟秦姐還怎么做人?!”
“現(xiàn)在知道要臉了?”
何雨生緩緩直起身,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心和輕蔑。
“你干那丟人現(xiàn)眼事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何家的臉面?!”
他懶得再聽這傻弟弟的任何狡辯。
揚(yáng)起手,那帶著破風(fēng)聲的武裝皮帶,再次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啪!”
“我讓你下賤!”
“啪!”
“我讓你丟何家的臉!”
“啪!啪!啪!”
這一次,何雨柱連慘叫聲都變了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