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南行,經(jīng)過半月的跋涉,由于地方混亂,不得已又繞道而行。這一天進(jìn)入了岳陽府地界,荊楚之地,風(fēng)俗不同,也讓于堯堯感到了新奇。
三人月夜乘船渡江,江中月夜閑談,很快來到對岸,棄舟登岸,岸上碼頭人來人往,沒想到這夜里渡江的人也是不少。更有遠(yuǎn)途游子行到此地也已經(jīng)黑了,在此打尖等船。也有商賈指揮腳夫們搬運貨物,形形色色在這碼頭忙碌。
于堯堯覺得腹中饑餓,便對張珺雅說要在此打尖兒吃個飯再行。
張珺雅自然不會拒絕,應(yīng)了一聲,三人朝著酒肆蘆蓬而去。正行間,就聽到有人哈哈大笑,在那如雷的江水拍岸聲中,脫穎而出,回聲如雷,歷久不歇。張珺雅不由得尋聲看去,碼頭上燈火通明,漁火點點,卻也沒看到笑聲之人,暗道:“這狂嘯之人是誰,此人的內(nèi)力竟然如此雄厚,想必是一個江湖高手。”
于堯堯扭頭東張西望的說道:“誰在笑,聲音這么大。”
這笑聲自然讓很多人疑惑,不禁望去,都想看一看這人的廬山真面目。
且說那大江之中,一葉小舟,順流而下,來勢疾如飛矢。但見有人持篙立在船頭,左點右撥,輕巧自如,在那些險惡渦流灘頭巖石之中,從容而過。
轉(zhuǎn)眼相離不遠(yuǎn),船上的人揚(yáng)聲大叫說道:“哈哈哈……好,真是好啊!江風(fēng)明月,快意快意。”
于堯堯更是好奇的,撐著脖子看去,對張珺雅說道:“哥哥這是誰呀,這聲音爽朗剛毅,真不知道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張珺雅也好奇,說道:“我們還是先去酒肆坐下,若是有緣應(yīng)該會相見的。我也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于是三個人走進(jìn)了酒肆,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落座,點了幾個菜肴,三個人的到來也引起了周圍人的目光,畢竟這三個人中于堯堯和溫情可算是美女,自會引來目光。
可這些食客尚未從喜悅里走出來,門被推開,走進(jìn)一位竹笠蓑衣,長眉似雪,雙眼有神,面如渥丹,三綹須髯,笑呵呵的老漁夫。左手提著一個竹簍,右手拿著一個短桿,短桿扛在肩頭,聲如銅鐘般地說道:“店家,店家,把我竹簍中的這一尾上好江魚做道美味佳肴,再給我來上一壺美酒。”
店家聞言急忙跑過去,陪笑說道:“原來是老先生回來了。快快早都給老先生留下了座椅。”
老漁夫說著將竹簍遞給老板,然后伸手摘下竹笠,笑了一笑,對老板說道:“這可是上好的江魚,可不要浪費了哦。”
老板接過竹簍,瞧了一眼那竹簍里的魚兒,又肥又大,還在活蹦亂跳,說道:“放心老先生。我們這里有一位大廚,手藝相當(dāng)了得。您就瞧好吧,保您滿意。”
老漁夫自然高興,邁步走向早就留好的位置,坐了下來,將蓑衣脫了下來,那短桿也放到了桌旁。嘴里哼著小曲,一臉的欣喜,坐等飯菜到來。
于堯堯看著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老漁夫,這老漁夫面相慈善,微胖的臉上給人一種很親切的很慈祥的模樣。偷偷地對張珺雅說道:“哥哥,這個爺爺好面善啊!嘿嘿……好想去捏捏他的臉。”
這句話反而逗得張珺雅搖頭一笑,說道:“你這丫頭不許胡鬧。”
老漁夫似乎聽到了似得,看向了三人,沖張珺雅笑了笑點點頭。張珺雅也很禮貌的回敬一個笑。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笑聲“哈哈……這里還真是熱鬧。”說著走進(jìn)來七個人,為首的一個道人興奮的狂笑,得意已極,后面跟著的是兩個年輕人,一高一矮,衣著打扮似是當(dāng)?shù)氐拿缛恕kS后的是一上了年紀(jì)的女人,身旁還有年輕的女孩,然后又是兩個手持刀劍的江湖漢子。
這七個人走進(jìn)來,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的都會注意、防備、好奇,驚恐、不安的瞧上一眼,有人認(rèn)得有人自然不熟悉。
這七個人站在門口,環(huán)視四周,一眼便看到了等待美味佳肴端上餐桌的老漁夫。
反之老漁夫卻沒有去關(guān)注是誰進(jìn)來誰走了,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事不關(guān)己,自己好就夠了。
其中一人,用手一指,叫道:“承坤道長,就是這個老東西壞了咱們的好事。還打傷了您的侄兒。”
另一人也叫囂著說道:“對,道爺就是他,這個老家伙很是不通情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我到要看看是那個老不死的敢這么猖狂。”說著,那道人看了一眼,手指的方向。就見這個時候,伙計端上做好的魚,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很有食欲,還有一壺好酒。老漁夫點了點頭,拾起筷子,先嘗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拿起酒來,喝了一口。
承坤道人臉上的肉微微抽動,面露憤怒,邁步走向老漁夫,很冷的聲音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竟敢傷了貧道的侄兒,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身后的六個人自然跟在后面,都想看看這一次道人怎么解決這件事。
食客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人為老漁夫擔(dān)心,有人說著那道人的來歷,更有不知此地風(fēng)土人情的外鄉(xiāng)人面面相覷,草草吃了,速速離開。
張珺雅,于堯堯,溫情三個人也本能的瞧了過去,于堯堯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反而是張珺雅神色泰然。
再說那老漁夫微閉雙眼,充耳不聞,一臉的悠閑,似是沒有聽到般,可嘴上卻說著:“哪里來的蒼蠅蚊子真是吵死了。”
道人來到近前,被老漁夫無視,不由得更加怒了,一向都是人前尊崇,在這么多人面前被一個老漁夫視而不見。
道人提高聲音說道:“你這個老東西,你家道爺問話你竟敢無視,真是豈有此理。”
老漁夫這才扭過頭,瞟了一眼道人,掐著三角眼的嫌棄,說道:“從那個觀里跑出來的嚶嚶犬吠,難道這酒肆中還有養(yǎng)犬的,狗叫的歡,必有惡人。”
承坤道長聞言,氣的火冒三丈,說道:“你敢罵我,老東西方才可是你打了我的侄兒?”
老漁夫穩(wěn)坐,斜眼,手摸向短桿,說道:“我方才打了幾只攔路的狗,難道你是為了那幾只狗討說法?哦,也是打了小狗老狗就會出來旺叫。真是讓人心煩,本來想好好吃飯,心情煩躁又怎么吃的下去。”
承坤道人氣的臉色變了又變,說道:“你個老東西夠狂,夠無法無天,你可知道我是誰?勸你還是識相的給我磕頭賠禮。”
老漁夫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個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無形中。你偏偏如此,你不必抬出這些話來嚇人。老朽走過的橋,吃過的鹽比你多。你還是回去好好清修,不然后悔莫及。”
承坤道人厲聲說道:“好呀!如此大言。你這老東西真真氣煞我也。”
于堯堯柳眉倒豎,剛要發(fā)火,溫情伸手拉住,說道:“容蘭不要魯莽!先靜觀其變。”
于堯堯心頭不爽,說道:“這個臭道士怎么這般無禮。欺負(fù)一個老人家,我真是忍不了了。”說著看向一旁的張珺雅。
張珺雅卻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吃飯,于堯堯很是不解,但她也清除哥哥絕不會袖手旁觀。
再說那老漁夫,竟然自顧吃了,嘴里說道:“你們這些人,不好好做人,擄人勒贖。你們的邪魔外道身份也讓江湖俠義人士不齒,老朽雖然一介布衣,可也看不慣你們這些人為虎作倀,卑鄙無恥的行為。”
承坤道長聞言,不由得火往上撞,這老東西明里暗里的罵人。喝道:“你說誰是邪門歪道,竟然毀我聲譽(yù),我承坤在江湖上也是有一號的,老東西今天貧道非要教訓(xùn)你不可。”
老漁夫搖了搖頭,說道:“承坤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老朽今天心情不錯,教訓(xùn)他們是因為,他們擄了兩位姑娘不肯交出,我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暫時不談行劍除魔的事,路見不平老朽怎么袖手旁觀?”
承坤道長怪眼怒張,說道:“我看你是不識好歹。”說著探手就要來抓老漁夫。可這老漁夫,漫不經(jīng)心的一抬手,竟然格擋開承坤道長的手腕。
老漁夫拿起酒,一飲而盡,說道:“承坤你是什么東西?一個假俠義之名,壞事做盡專做無恥勾當(dāng)?shù)幕斓岸选{你那點本事,三腳貓的功夫,居然厚顏無恥說什么行劍除魔,真是不要臉,百事可為,你已經(jīng)丟盡了俠義人士的臉面,雖則你并不是俠義之士,可恥!老朽今晚就好好教你做人。“
承坤道長橫眉立目,看著老漁夫,心里更是不爽,剛要動手,只見老漁夫說著站了起來,沖承坤道長,戲謔的笑道:“這里人多,店家還要打理。你我出去如何?畢竟施展不開,打你們不盡興啊!”
這句話更是讓人氣氛,承坤道長兇神惡煞,咬著牙說道:“好,很好,呵呵……非常好,我要看看你這老東西如何打的盡興?”
說完,一揮手,對其他六人說道:“走,咱們到外面等他。我看他敢不敢出來!”
老漁夫嘿嘿一笑,說道:“你們先請,老朽隨后就到。這美酒佳肴怎么可以浪費,吃些在教訓(xùn)你們。”
跟著承坤道長身后的一人,斜眼看著老漁夫,冷笑一聲說道:“老東西你不要得意,這或許就是你的上路飯了,你可別不敢出來。”
老漁夫也不搭話,一口菜一口酒,吃的那叫一個香。看的于堯堯都有些饞了,不過卻很是擔(dān)心,看了看還在一心吃飯的張珺雅,嘟著嘴,湊近說道:“哥哥,你說這位老爺爺不會被他們傷了吧?”
張珺雅只是淡然的說道:“吃飯,餓了是沒有力氣助人為樂的。”
于堯堯卻說道:“助人為樂?難道不應(yīng)該是路見不平?”
“傻丫頭,看著就好了。”張珺雅說著,伸手就要去拿酒,于堯堯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不許喝酒,你答應(yīng)過我。喝茶不好嗎?”
“好。”說著卻將手抽了回去,一旁的溫情苦笑的搖搖頭,叫道:“小二,來一壺茶。”
簡短說來,那老漁夫酒足飯飽,站起身來,將那短桿拿在手里,嘴角勾勒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捋了捋胡須,覺得那些人應(yīng)該等的焦急了,這才緩緩站起來,嘴里說道:“吃飽喝足應(yīng)該美美的睡一覺。不成想還要去打狗。也好,不打就亂叫,打一頓睡的會很香吧。”
于堯堯目送著老漁夫離開,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哥哥,這老頭難道不怕?就算是一個練家子。可老爺爺應(yīng)該也年歲很大了,他們?nèi)硕鄤荼姲。 ?/p>
溫情含笑說道:“蘭兒,你沒看出來嗎,這位老前輩絕非一般人。我想吃虧的應(yīng)該是那幾個人。方才我留意了一下,這幾個人的確都是高手,尤其是那個道士。看他的打扮應(yīng)該是北全真的人。另外還有那兩個苗人讓我覺得古怪。”
張珺雅抿了一下嘴,看著美酒卻不敢張揚(yáng),溫情給張珺雅斟茶,然后又說道:“久聞苗人皆是高手,深藏不露,善用一些巫術(shù)。而且我看那個似有病態(tài)的婦人,她眼神里偷著一股子邪氣。”
于堯堯大眼睛眨了眨,說道:“情姐姐好細(xì)心,我就沒有看出來。”
張珺雅喝了一杯水,站起來,說道:“都出去看熱鬧了,走吧,我們也去瞧一瞧。”
就這樣溫情取出一塊碎銀丟在桌上,說道:“店家結(jié)賬。”
隨后三人走了出來,外面燈火通明,圍觀的人很是不少,張珺雅不愿擠在人群在,找了一個人少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凝神看著,此時的老漁夫面對著承坤道長七人,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是一臉的笑意。
首先出手的并不是承坤道長,反而是那個婦人,這婦人面目陰沉,氣色很是不好。輕咳了一聲緩步而出,似乎患了多年癆病一般。
距離老漁夫不過一丈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說道:“老東西,你還不配與承坤道長一決雌雄。”這女人說話都有氣無力,但語氣卻強(qiáng)硬得很,“呵呵……就讓我這把老骨頭陪你走上幾合。”
老漁夫哈哈一笑,說道:“裝的還有幾分意思,他們或許不認(rèn)識你,可是老朽這雙濁眼還是能夠辯清的,骷髏門的謝箐,善使五毒破甲掌,你在江湖上失蹤了二十多年,竟然在此地出現(xiàn),而且承坤這個老雜毛混在一起,果然是一丘之貉。”
婦人聞言一震,眼神頓時寒芒涌出,暗道:“這個老東西怎么會認(rèn)得我,我似乎沒有見過他,他到底是誰?”心里暗自盤算,嘴上說道:“哦,你竟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又是誰?”
老漁夫手捻須髯,說道:“打狗之人,謝箐你本就是一個罪人,不思悔改還要踏入江湖,恐怕你要晚節(jié)不保。”說著,又看了看其他人,冷聲說道:“不要耽誤老朽的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這句話很是霸氣,更是一種藐視,這可讓承坤道長身后的兩個漢子大為關(guān)火,其中一獐頭鼠目的中年人瞧了一眼身旁的兄弟,沉叱一聲,聲出刀出。喝道:“口出狂言……找死!”
只見兩道寒芒左右夾擊,老漁夫單手于背,右手將短桿翻轉(zhuǎn),一道銀芒破空,迅速飛來,劍鋒攻取老漁夫肩頭,狂妄己極。
可老漁夫只是平平凡凡毫無奇處的一揮一蕩,所有的人都看清了,可這看似無奇的招式,輕而易舉的封開兩個人刀劍。那短桿卻劃出的孤高寒芒。老漁夫嘿嘿一笑,說道:“不過如此。”
這二人頓時心中憤怒,其中一人說道:“狂妄至極,老東西受死吧!”
承坤道長見狀,也按耐不住,想要速戰(zhàn)速決,一陣杰杰怪笑,從幾條黑影中掠了出來,緊跟著,陰森森的聲音,說道:“老東西,還真有兩下子,想找死是不是?我就成全你。”隨著這一聲大喝之下,一陣狂風(fēng),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兩道山崩海嘯的掌風(fēng),猛然撞在一起。
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禁向后一退,兇猛的掌風(fēng),就象是天塌下了一樣,直震得沙石四處飛濺,大地也戰(zhàn)栗地抖動了起來,地上留下了四個深深的腳印。
承坤道長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看著老漁夫說道:“老匹夫,還有些能耐?”老漁夫泰然的一笑,身子一抖,力道兇猛,承坤道長被反震的力量,迫得倒飛一丈多遠(yuǎn)始落下,剛好與稍后一步趕到的謝箐,站了一個并排。
“這老匹夫還真有些本事。呵呵……既然如此咱們就送他一程。”承坤道長語氣中帶著一種恐怕的意味。
“好,那我也該出手了。”謝箐語調(diào)中帶著駭異的口吻,凝視著老漁夫,射出兩道綠滲滲的嚇人寒光,象幽靈似的,飄晃而至。
于堯堯看著這陣勢,還是很擔(dān)心,對張珺雅說道:“哥哥,我怎么感覺有些害怕。那幾個人身上似乎有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
張珺雅說道:“我看皆是左道旁門。不過方才那老前輩的功力很不一般。可人多勢眾,我也有點擔(dān)心。”
溫情說道:“嗯,我看還是再看看吧!方才那個道人用的的確是全真派的拳腳。”
張珺雅輕嘆一聲,說道:“全真派,呵呵……唉,不知道若是王重陽真人泉下有知該作何感想。”
于堯堯說道:“全真那些家伙沒一個好的,我在江湖走走,就聽到了很多關(guān)于全真道士干盡壞事的事情,真想好好揍他們一頓。”
張珺雅不禁眉頭一挑,問道:“怎么全真門人欺負(fù)你了?”
于堯堯嘿嘿一笑,壞壞的樣子,回道:“他們欺負(fù)我,嘿嘿……哥哥,你應(yīng)該知道你妹妹的厲害,欺負(fù)我我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三個人正說著,此時,七個人竟然圍攻老漁夫,承坤道長陰惻惻地說道:“老匹夫,你就算通天本事那又如何?”
老漁夫仰天一笑,說道:“就你們幾個我還沒在乎,來來,今晚老朽也要活動活動筋骨,哪你們幾個練練手,晚上睡一個好覺。”
一場廝殺,就這樣在酒肆門前展開,老漁夫力戰(zhàn)七人,這七人的確都是高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尤其是承坤道長和謝箐二人,二人實力相當(dāng),一個拳腳兇狠,一個掌力陰毒,其他五人刀劍更是咄咄逼人。
老漁夫手中短桿翻轉(zhuǎn),舞動如風(fēng),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迎招而動,進(jìn)招有度眨眼間,二十幾個回合過去,老漁夫鬼影縱橫,寒風(fēng)匝地,承坤道長更是一片漫天蓋地的掌影,迎面向老漁夫的身上罩來.瞬息之內(nèi),謝箐也已經(jīng)對老漁夫攻出十七八招,并且招招都是精奧無比的毒辣絕學(xué)。
老漁夫見招拆招,反而給另外五人驚懼的心情,其中一個漢子一時措手不及,登時被老漁夫迫得一退再退,毫無還手的余地,情勢驚險到了萬分。
承坤道長見狀,馬上大喝一聲喊道;“老匹夫休得猖狂!”話音一落,人跟著閃電似的朝著老漁夫撲去。
老漁夫陡地一陣哈哈狂笑,叫道:“來得好!”人隨身起,嗖嗖兩聲,早已縱橫里一個急竄,擋住了承坤道長攻來的兩掌三拳.奔雷的速度。
承坤道長不由心里大急,猛的掌化驚濤,腳演駭浪,一口氣之下,瘋狂地向著老漁夫硬碰硬,手足并用地攻出七八招,直恨不能馬上將老漁夫斃命于此。
謝箐也躍身襲來,雖然承坤道長和謝箐兩人聯(lián)手。還不是他的對手,但老漁夫想要在十招內(nèi),就想把兩人收拾下來,還辦不到。因此,激戰(zhàn)還在繼續(xù)。
身后又撲來兩人,這二人也同時暴喝一聲,刀劍寒芒,近在咫尺。老漁夫立即還以顏色,手中短桿揮舞,一片密不透風(fēng),配合無間的掌勢之下,那二人的身形,登時被阻得停頓下來。
這一場廝殺看的張珺雅三個人,目瞪口呆,于堯堯大氣不敢喘,小拳頭攥的緊緊地,看著張珺雅說道:“哥哥,那幾個人圍攻老爺爺,雖然老爺爺很厲害,可是好漢難敵四手,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呢。”
張珺雅安慰于堯堯說道:“蘭兒,不用擔(dān)心的,現(xiàn)在老前輩還不至于敗在他們的手下的。”
耳中聽到,有人嘿嘿地冷笑了一聲說道:“趁現(xiàn)在送這個老匹夫上路。”突然就見其中一個苗人,手中苗刀寒芒四射,兇殘如一條怪蛇,奔著老漁夫的肋下刺來。
幾乎與這苗人并駕齊驅(qū)的另一個人,揮劍砍向老漁夫的雙腳,數(shù)人同時攻擊,可讓于堯堯心里猛的一驚,為老漁夫憂心的程度,不禁又增加了幾分.再也忍不住的把自己躁動的心。驚呼一聲:“老前輩,小心呀!”身子不由自主的躍了起來。
張珺雅見了自然不愿意于堯堯只身犯險,跟著也躍了起來,叫道:“蘭兒……。”
就在二人騰空而起的時候,場中的變化瞬息,當(dāng)于堯堯眼光往那邊一瞟的時候,連身影還沒有看得清楚,高手搏斗,講究的就是氣定神凝,精神貫注,否則一毫之差,必將失之千里。那二人已經(jīng)被老漁夫用短桿一牽一引,搏擋出去,同時一掌擊得那苗人飛出兩三丈在外,掉倒地面,騰起一陣灰塵。另一個人也沒落得好,被老漁夫一短桿削在手腕處,手段頓時骨裂有聲,慘叫如狼嚎。
其他五人被驚得都暫停下來,承坤道長登時如遭雷擊的驚叫道:“兄弟……二位兄弟……。”嘴里叫著,暗自想道:“混蛋,該死的老匹夫,竟然功力太高,恐怕今晚是一場惡斗了。”
就在這時,于堯堯飄身落下,叫道:“你們幾個真是好不要臉,欺負(fù)一位老人家。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混蛋,住手!”
這一聲,引得所有人再一次將目光聚攏在于堯堯身上,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手里拿著一柄寶劍,丁字步,立在當(dāng)場,很是有范。而后,身邊又落下一位公子。
于堯堯和張珺雅的出現(xiàn),更讓承坤道長感到了壓力,反而是老漁夫樂呵呵的看著二人,捻著胡須點點頭,說道:“多謝這位小友敢于直言。”
于堯堯俏皮的一笑,說道:“老爺爺你不要拍,他們雖然人多勢眾,我也不怕他們的。他們欺負(fù)人我就看不下去。”
老漁夫嗬嗬地笑道:“嗯,小友俠義。真令老朽欣慰。可你要知道這幾個人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得罪他們還有他們身后的勢力你可要受盡苦難的。”
于堯堯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不就是全真教的老雜毛還有什么骷髏門,哼,我可不在乎。敢惹我……那就讓他們來好了。”
這番話老漁夫聞言撫掌大笑起來,上下打量于堯堯看了一會,贊道:“嗯,的確是一個正直的丫頭,可這江湖險惡,還是要知難而退,他們找的是我這個老頭子,我可不想牽連了小友。”
于堯堯點點頭說道:“知難而退,我可不知道什么事知難而退,我喜歡越挫越勇。我才不會害怕那些邪門歪道。”
身旁的張珺雅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聽著,眼神卻是看向那五個躍躍欲試的人,生怕他們對于堯堯下毒手,如果他們幾個人敢,那么張珺雅便會第一時間送他們離開這里,讓他們?nèi)ヒ婇愅酢D呐率堑米锪怂麄兩砗蟮膭萘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