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澈搖了搖頭,解釋道,“那位女掌柜說,那東西在我們這兒根本用不了,還需要時常充電……雖然我也不太明白具體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她說用不了,我也就沒有多問?!?/p>
對方聞言,語氣中透著幾分惋惜與急切,“就算用不了,你帶回來讓我們研究研究也好啊!”
蘇言澈沉吟片刻,答道,“下次我可以試試換一件回來。不過……我們的傳音玉,是否也能實現(xiàn)類似的功能?”
眾人聞言,臉上紛紛浮現(xiàn)出為難之色。
有人開口道,“言澈,傳音玉的制作方法你又不是不清楚。它能不能做到你說的那樣,你心里應該明白啊。”
另一人附和,“是啊,要讓一枚傳音玉同時記錄多人的氣息,這談何容易?”
還有人語重心長地勸道,“言澈,這些念頭還是先放一放吧,眼下你最該做的,是專心提升自己的煉器之術。”
蘇言澈目光堅定,仍不甘心,“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
下午五點多。
北容行因臨時有事,安排司機將禮服送至云知知住處,并接她一同前往壽宴現(xiàn)場。
北家老爺子的壽宴,設于北家名下最負盛名的私人園林酒店——璽園。
這處產(chǎn)業(yè)毗鄰湖心半島,三面環(huán)水,獨享一方幽靜。
主體建筑融合現(xiàn)代新中式風格,飛檐斗拱與玻璃幕墻相映成趣,既延續(xù)傳統(tǒng)古韻,又流露出現(xiàn)代氣息。
園內(nèi)引活水造景、疊石成山,名貴花木錯落有致。
夜幕降臨后,華燈初上,整座園林猶如一顆熠熠生輝的夜明珠,鑲嵌于城市中心。
酒店門外豪車云集,氣氛隆重。
車輛緩緩停靠在入口處。
云知知剛下車,便有一位身著正裝的男子迎上前來,恭敬地說道,“云小姐,你好。我是仲鳴,北容行先生的助理。他目前暫時抽不開身,特地囑咐我在此等候,帶你入場?!?/p>
“有勞了?!痹浦⑽㈩h首。
她隨著仲鳴步入宴會廳。
只見頂上懸掛著巨型琉璃宮燈,燈身以金絲鑲嵌壽字紋樣。
廳內(nèi)兩側(cè),陳列著北家歷年收藏的一些古董與藝術品,從青花瓷瓶到當代雕塑,儼然一場小型博覽展。
中央主舞臺的背景,是一幅以金線繡制的《萬里江山圖》蘇繡,氣勢磅礴。
舞臺兩側(cè),各立一棵仿真紅珊瑚樹,樹上懸掛白玉牌與長明燈籠。
每張宴席桌上,都鋪著絲綢桌布與手工刺繡餐巾,餐具選用定制鎏金骨瓷,盡顯奢華底蘊。
云知知恍惚間生出幾分“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的不真實感。
在助理仲鳴的引導下,云知知她在一個位置適中、既不顯突兀也不失禮數(shù)的席位落座。正如北容行為她挑選的禮服——保守華美卻不張揚,一切恰到好處。
助理仲鳴留下聯(lián)系方式,輕聲告知有事可隨時聯(lián)系,并表示北容行稍后便到,隨后禮貌告辭。
云知知再度細細打量四周。
雖然在場的這些人,她并熟識,但有好幾位,都在新聞上、電視里看到過的。無不是政商名流、文化巨擘,甚至還有幾位明星。
宴會尚未正式開始,廳內(nèi)已是一片觥籌交錯、笑語喧闐。
角落里的弦樂團正演奏著古典樂曲,音量恰到好處,既不喧賓奪主,又烘托出典雅氛圍。
恰在此時。
身側(cè),傳來一道略顯突兀的聲音,“云知知?!你怎么會在這里?”
云知知側(cè)頭看去,竟然是金詩桃!
她有些意外,金詩桃怎么也在?
她這才注意到,金詩桃手里,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看來,這是又換男友了。
那男人神態(tài)倨傲,看見云知知時,甚至不屑地輕哼一聲。
云知知不想在這樣的場合鬧得太難堪,便打了聲招呼,“金詩桃,真是好巧啊。”
金詩桃對身邊的男人說了一句什么,那男人便離開了。
金詩桃快步走到云知知身旁坐下,小聲道,“云知知,是不是二爺帶你來的?”
云知知語氣平淡,“是司機帶我來的?!?/p>
金詩桃嗤笑一聲,“沒有二爺點頭,哪個司機敢自作主張?你別裝模作樣了!”
云知知瞥她一眼,語氣疏離,“能麻煩你坐遠些嗎?我香水過敏?!?/p>
“你……”金詩桃冷哼一聲,并未挪動,反而帶著幾分炫耀再度開口,“你知道剛才那位是誰嗎?”
云知知沒答。心想:關我屁事。
金詩桃得意地道,“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怎么樣,帥吧?他不僅帥,還特別有錢,對我非常好!我手里這個價值十幾萬的包,就是他給我買的!”
說著,她語氣逐漸陰陽怪氣,“我可聽說北二爺脾氣很不好,你做他的女人,是不是……”
“能滾遠點嗎?”不等她說完,云知知冷冷地打斷道,“我實在聽不得你在這里滿嘴噴糞,本想一腳把你踢開,又怕擾了主人的宴會。”
她聲音不高,卻字字冰冷,不容置疑。
金詩桃冷哼一聲,“云知知,你裝什么清高!”
云知知不再理會。
在這種場合,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金詩桃可以不要體面,但她還想要。
金詩桃剛稍作收斂。
旁邊,又響起另一個聲音。
“喲!金詩桃,你也……”話音未落,對方瞥見一旁的云知知,語氣更是驚訝,“云知知?!你怎么也混進這種高檔宴會了?”
云知知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周凌志。
不得不說,周凌志為躋身上流社會,可謂費盡心機,任何高端場合,都會想方設法插一腳。
而他話中的“也”和“混”,明里暗里都在諷刺金詩桃和云知知來路不正。
云知知側(cè)頭看去,果然見到周凌志與虞姍并肩走來。
周凌志確認是云知知,露出了一個極為夸張的表情,“云知知,竟然真的是你?。」?/p>
他故意笑了幾聲,指著云知知道,“你又是勾搭上哪個男人,才能來到這樣的宴會?”
虞姍也掩口輕笑,語帶譏諷,“云知知是吧?上次聽說你攀上了北二爺……哼~今天可是北老爺子的壽宴,這么重要的場合,你一個情婦身份,也好意思出現(xiàn)?”
她頓了頓,繼續(xù)煽風點火,“而且我聽說,北二爺?shù)呐畠罕焙D冉裉煲惨獊?。你不會天真地以為,就憑你,能給人家當后媽吧?哈哈哈……”
周圍賓客聽到這番對話,紛紛側(cè)目望去。
一些不明就理的人,朝著云知知指指點點。
“什么?那是北二爺?shù)那閶D,沒聽說過?。 ?/p>
“不可能吧!聽聞北二爺深愛亡妻,多年沒有續(xù)弦,怎么可能突然多出來一個情婦!”
“以我看,八成是那個女人勾搭北二爺不成,想來北老爺子的壽宴上想鬧事,以獲得北家的認可!”
“嘖嘖嘖,這種蠢貨,待會兒被拖出去可就難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