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嫻雅三人都吃了一驚。
“好端端的,長劍山莊怎么會被滅門?”顧嫻雅問道。
雖說長劍山莊在修仙界是個不起眼的宗門,可無緣無故的,也不會有人找長劍山莊的麻煩。
朱師弟面露嘲諷,“白妮妮惹出來的禍端?!?/p>
“我打聽過了,一是跟顧姑娘懸賞白妮妮和周奕銘有關,二是白妮妮在這期間做了不少的壞事,惹怒了一些大能者?!?/p>
“具體的不是太清楚,似乎是白妮妮仗著是長劍山莊的少莊主很囂張。”
顧嫻雅聽完,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p>
白妮妮的修為不是太高,全靠長劍山莊才能過得那么舒坦。
現在沒了長劍山莊這個靠山,以白妮妮的為人和性子,有她好受的。
“長劍山莊能教導出白妮妮那樣的孩子,也不是個好東西?!彼舞磋粗逼沧?。
“我一直都不相信,長劍山莊對白妮妮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p>
裴珍珍認同地直點頭,長劍山莊沒一個好人,都是大壞蛋。
朱師弟道,“長劍山莊被滅門了,可白妮妮和周奕銘還是沒出現,這兩人會不會出意外死了?”
顧嫻雅也說不上,白妮妮和周奕銘都是原文中沒有提及過,連炮灰都算不上的人物。
“咳咳,這兩人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咱們不用費精力多尋找他們?!?/p>
朱師弟三人的明白緣由的,比起尋找白妮妮和周奕銘,他們還是多費心思尋找天心丹的材料。
朱師弟又出門了,宋璐璐下去拿飯菜上來。
顧嫻雅示意裴珍珍坐下。
“正好和你聊聊天?!?/p>
裴珍珍乖巧地坐在椅子里,滿眼關切,“顧姑娘保重身體?!?/p>
顧嫻雅擺了擺手表示沒事,“上次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但我希望你不要松懈?!?/p>
“你要記住,陌生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你好……”
“顧姑娘不一樣的。”裴珍珍急急地說道。
“之前我與顧姑娘不認識,但你對我是真心的好。”
顧嫻雅道,“我也是有目的的。”
裴珍珍卻不在意,“不管顧姑娘有什么樣的目的,便是要我的命,我也會雙手奉上的。”
顧嫻雅心道女主這性子,還真是單純呢,也就不奇怪在原文里,會那么快愛上男主。
“我不會要你的命?!?/p>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道,“但外人會不會要你的命,會不會利用算計你就不好說了?!?/p>
裴珍珍保證道,“顧姑娘放心,我不會相信任何外人的?!?/p>
顧嫻雅道,“沒這么簡單?!?/p>
“有時候,你會突然對某個人有好感,或者對誰一見鐘情,那你要怎么辦?”
裴珍珍只對顧姑娘幾人頗有好感,十分感激他們,對其他人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想了好一會兒,“……遠離他們?”
顧嫻雅微微笑,“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時候你想遠離也遠離不了?!?/p>
“我的建議是,斷情絕愛是最好的。”
裴珍珍如同聽課的學生,坐得直直的。
顧嫻雅道,“我記得是有這樣的丹藥,能讓你斷情絕愛,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男人?!?/p>
“還有修煉無情道,會讓你不會沾染情愛,卻會憐愛眾生?!?/p>
無情道并非是無情狠毒,是將小愛變成大愛,且不是無條件的大愛。
裴珍珍聽得眼神亮晶晶的,滿臉的向往,“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顧姑娘,這個丹藥要多少靈石?我會想辦法湊齊靈石的。”
顧嫻雅很滿意她的決定,“不貴,我借你靈石,你向陸嘉買,他應該是會煉制的?!?/p>
“煉制什么?”宋璐璐端著飯菜回來了。
顧嫻雅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宋璐璐將飯菜放在她面前的小桌上,才道,“這丹藥有一個弊端?!?/p>
“若是時日長了,容易讓修士變成無情無義之人,裴珍珍你要考慮清楚?!?/p>
這也是為何沒幾個修士,會服用這種丹藥的原因。
裴珍珍卻是不在意,“沒關系的?!?/p>
“宋道友都說要時日長了,等我實力夠強了,再服用解藥就好啦。”
在她的心里,顧姑娘的話是必須聽的,是必須要按照做的。
顧姑娘不會害她的。
顧嫻雅問道,“璐璐,這個丹藥有解藥嗎?”
宋璐璐將碗筷放在她的手里,“有的。”
“理論上來說,任何毒藥這些都是有解藥的,只不過這種丹藥服用的時間長了,多少會對修士的七情六欲產生影響?!?/p>
裴珍珍卻覺得這樣挺好的,“我本身性子膽小懦弱,又容易被他人影響?!?/p>
“若是斷情絕愛了,我便不會再被這些事所影響了?!?/p>
她太清楚自己的性子了。
若不是顧姑娘幾人相幫,她隨時隨地都會被人騙,被人欺負的。
宋璐璐聞言,便不再多勸,“那行,等陸師兄回來,你讓他給你煉一顆這樣的丹藥?!?/p>
裴珍珍再三道謝,臉上揚起了笑意,現在的日子真好啊。
等顧嫻雅吃過飯,她感覺有了一些力氣,便想著到街上轉轉。
宋璐璐扶著她,裴珍珍走在旁邊,三人往外走。
剛下了二樓,顧嫻雅便瞧見迎面走來一個身穿黑斗篷的男人。
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斗篷里,讓人看不到任何容貌,只能感覺到周身不好惹的威壓。
顧嫻雅的心口猛地跳了好幾下,這是魔尊龐渠!
他怎么會來這里住?
如今這樣的情況,他不是應該盡快回魔尊處理事情嗎?
還不等她想明白,她便見龐渠一把抓住了裴珍珍的手腕,頓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等等!”龐渠眸光直直地盯著裴珍珍,眼里翻滾著情緒。
裴珍珍嚇得要甩開他的手,卻是沒成功。
她快哭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放開我,我,我不認識你。”
龐渠不肯放開她,“你我之前是不是見過?”
他的心里隱隱有個聲音在說,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
可他在這之前是沒有見過她的,又何來重要一說。
裴珍珍的臉色一寸寸白了下去,聲音顫抖,“沒,沒有,我在,在這之前,沒和你見過,請,請你放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