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嫻雅輕聲道,“別擔心,我死不了的。”
還不到半年,且她的任務都沒完成,死不了。
宋璐璐更為擔憂了,“你聲音聽著都比昨天要無力一些。”
“暫時你就不要管這些事了,我們會處理好的。”
顧嫻雅嗯了一聲,要什么時候才能找齊天心丹的材料?或者完成任務也行啊。
這樣的身體,她是真的受夠了。
宋璐璐擔心她會冷著,從儲物袋里拿出了毛毯給她蓋上。
顧嫻雅半睡半醒之間,察覺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那是誰?
不是璐璐他們,也不是她認識的人。
她掙扎著想要醒來,卻發現自己無法醒來,像是陷入了沼澤里。
她快速地冷靜下來,這種情況不正常。
“你是誰?”她問道。
對方是聲音似男似女,“我們想請你幫一個小小的忙。”
“什么忙?”
“幫我們解決了魔尊,事成之后我們會好好感謝你的。”
“哼,你當我傻還是當我蠢,以為隨便說幾句話,我就會傻傻地幫你了?”
“若你不答應幫忙,你是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這里的。”
“哦。”
“你不著急擔心?”
“為什么要著急擔心?”
“你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這里的。”
顧嫻雅嗤笑道,“恐怕你對我不夠了解。”
“不是你說,我一輩子無法離開這里,就無法離開這里的。”
“不信,咱們走著瞧。”
對方自然是不相信的,“以你現在的能力,要想解決魔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顧嫻雅有點兒煩,她就知道龐渠是一個麻煩精,該讓靜和劍尊將他丟下飛船的。
“那又如何?”
“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有人對我指手畫腳。”
話音還未落下,她突然睜開眼。
“嫻雅,你沒事吧?”宋璐璐滿頭冷汗,“是我師尊拉你出來的。”
靜和劍尊道,“是特殊的天賦,能將一個人的意識拉到一個地方。”
“好在發現得及時,不然顧嫻雅的大腦會受損的。”
顧嫻雅道了謝。
她雙手無力,便由宋璐璐幫她擦額頭的汗水。
“好像是魔族的人,想利用我弄死魔尊。”
靜和劍尊嘖了一聲,“那天光是揍龐渠一頓太輕了。”
“也是淺夢桃阻攔,不然我肯定將龐渠丟得遠遠的。”
現在淺夢桃和龐渠在談事,不好將龐渠丟遠。
顧嫻雅問道,“靜和劍尊,這樣的天賦很常見嗎?”
若是常見,她得多做點兒安排和準備才行。
靜和劍尊搖頭,“很特殊且難以見到的天賦,關鍵得是修為比對方高,對方的意志力沒那么強的才行。”
“我在你的身上下了防御的烙印,這樣就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了。”
顧嫻雅剛要道謝,卻是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嫻雅!”宋璐璐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十分著急,“陸師兄,丹藥練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陸嘉趕忙將剛煉制好的高階丹藥,送了過來,“快給顧姑娘服下。”
宋璐璐急忙給顧嫻雅服下了丹藥。
可顧嫻雅還是咳嗽個不停。
“她這是剛經歷了那樣的事,對她的身體造成了負擔的原因。”靜和劍尊說道。
宋璐璐幾人氣得牙癢癢,“該死的魔族。”
“最可恨的是魔尊。”裴珍珍握緊拳頭,“若不是他,顧姑娘也不會經歷這樣的事。”
她一定要強大起來,這樣她就能保護顧姑娘了。
靜和劍尊道,“我已是對飛船做了防御,類似的事不會再發生的。”
魔族有些人很著急想弄死龐渠啊。
也是,魔尊一天不死,大多數的魔族都會聽他的命令。
顧嫻雅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她很是疲憊地靠著椅背,整個人更為虛弱了。
看得宋璐璐幾人既難受又擔心。
“陳師兄,你師尊那邊還沒研究出陣法來嗎?”宋璐璐有點兒撒氣的意味在里面。
陳師兄抓了抓頭發,“沒有。”
“我師尊說,那陣法不簡單,若不研究透徹,反而會對顧姑娘的身體造成危害。”
“好了,不要這樣。”顧嫻雅虛弱一笑,“我這不是活著嘛。”
宋璐璐幾人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他們還是喜歡看到那個笑容明媚的顧嫻雅。
“天心丹其他的材料,還是沒下落嗎?”靜和劍尊問道。
顧嫻雅道,“沒有。”
“雖然有懸賞,可至今沒有誰來領賞。”
靜和劍尊眉頭一蹙,“璐璐,宗門那邊也沒相關的消息嗎?”
宋璐璐嗯了一聲,“宗門那邊前兩天倒是傳信過來,說是到現在都沒找到天心丹的其他材料。”
天心丹所需的材料,無一不是最頂尖的天材地寶,其中絕大多數傳言都絕跡了。
若是真絕跡了,那才糟糕。
靜和劍尊道,“這樣,我問問我的朋友們,看看有沒有線索。”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顧嫻雅道了謝,“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嫻雅,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宋璐璐有些不滿,“咱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能這樣說的。”
“還有哦,你也是我們的金主,我們說好要保護你的。”
陸嘉幾人直點頭。
顧嫻雅哪兒不知道宋璐璐幾人的好意,眉眼一彎,“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你們。”
宋璐璐輕聲細語道,“你要真想謝謝我們,便好好的休息,爭取早日養好身體。”
顧嫻雅嗯了一聲,她這副身體啊,要想養好也只有那這幾個方法。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忽然——
“妖族的人,來這里有何貴干?”靜和劍尊看向飛船的前方,隱有不耐。
顧嫻雅在宋璐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面露訝異,“妖族的人也來了?”
接下來,是不是其他宗門和家族也會來這里啊?
龐渠這人真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請靜和劍尊見諒,我們是來找那位姑娘的。”一個年輕男人出現在顧嫻雅幾人的面前。
他一襲玄衣,長發半盤,神情沉靜。陽光下他的皮膚隱隱有玉一樣的光華,而如墨的眉眼則像一個緩緩醒來的夢。
顧嫻雅反手指著自己,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