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晚將踏雪從馬桶上抱下來,拆開新得洗漱用品,洗臉刷牙。
將昨天換下來的臟衣服丟進洗衣機里洗,她翻出新得運動裝換上。
最后將升降床升到最上面,整理妥當(dāng)。
“我們出去找早餐。”
踏雪很聽話的跳到孟時晚肩膀上,跟著她一起出門。
孟時晚嚴重懷疑,踏雪是選擇性聽不懂。
它樂意聽的時候,就聽得懂,例如現(xiàn)在出門。
不樂意聽的,就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例如剛才讓它學(xué)用馬桶。
一只貓貓能有八百個心眼子。
通道內(nèi)的零食和水果都不見了,應(yīng)該是有人搬走了。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場災(zāi)難不可能輕易結(jié)束,全國停產(chǎn),食物將會是最珍貴的物資。
走進通道里面,孟時晚發(fā)現(xiàn)進入超市的位置,被貨架木板之類的堵死了。
她氣笑了。
她將超市內(nèi)外的喪尸清理干凈,他們沒了喪尸的威脅,現(xiàn)在反倒將她堵在外面。
這群人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要不是她清理喪尸,超市里面喪尸四處游蕩,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躲著動都不敢動呢。
說不定隨時會被喪尸抓住直接咬死。
現(xiàn)在喪尸沒了,一切安全了,反倒知道出來堵門了。
他們要堵的是喪尸,還是堵的她啊。
如果堵的是喪尸,幾排鐵架子足夠了,并且會給留個小出入口才對。
現(xiàn)在這里三層外三層的,顯然是堵她的啊。
她轉(zhuǎn)身回到房車,將踏雪放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們,你在家乖乖等著,別誤傷你了。”
踏雪跳到鞋柜上,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準備透過車窗看熱鬧。
孟時晚在對面商鋪找到一個鐵桶,和一根水管,來到貨車旁邊,打開油箱。
用水管從油箱里吸出滿滿一桶汽油,拎著直接潑到堵住通道口的一堆貨架木板上。
她退的遠遠的,將手中的防風(fēng)火機扔過去,火勢瞬間在通道內(nèi)著起來。
孟時晚迅速退出通道,看著鋪天蓋地的火勢在通道內(nèi)蔓延,嘴角冷笑。
末世了,還跟她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超市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但不是她的。
此刻超市內(nèi)的幸存者,在看到火焰燃燒時,都懵了懵。
“愣著干什么,救火啊,通道那邊擺的是酒水,一旦燒起來,咱們都別活。”
有人反應(yīng)過來大喊。
超市其他出入口也堵的死死的,他們想逃都不一定逃的出去。
超市內(nèi)的幾十名幸存者,頓時慌起來,連忙去找消防設(shè)備。
消防水管,滅火器,通通搬出來用上。
通道口的地面上,原本就有孟時晚之前打碎的酒瓶子,火勢蔓延過來,就是鋪天蓋地的滾滾黑煙。
林倩站在超市邊緣的角落里,看著這群人手忙腳亂的在滅火,心中暗罵,
‘一群蠢貨,明知道那人不好惹,還跟她過不去做什么,她只有一個房車,又能搬走多少東西,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她現(xiàn)在很慶幸自己之前,沒對孟時晚起什么歪心思,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女人是真狠,這么大的超市,這么多的物資,說燒就燒。
好在超市內(nèi)消防措施完善,很多幸存者是里面的員工,能夠熟練應(yīng)用。
及時撲火,在火焰蔓延整個酒水區(qū)之前,將其撲滅。
一群人灰頭土臉的坐在地面上大喘氣,臉上熏得黢黑,地板上到處都是滅火時肆虐的黑色水漬。
有人不滿抱怨,“我昨天晚上就說,不要去招惹那個女人,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這么大的超市,里面的東西讓她搬走一些又能咋樣,對我們又沒什么影響。”
“她還幫我們清理附近的喪尸,要是沒有她,我們能活的這么輕松?你們非要把她堵在外面,她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人嗎?”
昨天堵通道時人人參與,現(xiàn)在沒達成目的,反倒還惹毛對方,開始推卸責(zé)任。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呵斥,“閉嘴,你們也知道她是殺人犯,敢殺老王,就敢殺我們,萬一那些她腦子一抽,將我們?nèi)沉耍心銈兒蠡诘摹!?/p>
“我同意,這個女人不好相處,心狠手辣,最好將她趕走,我們才能更安全。”
他們也沒想到,喪尸末世的到來,最讓他們恐懼的不是喪尸。
而是一個年輕的女生。
他們似乎忘記了,之所以沒有喪尸來威脅他們的生命,也是因為那個女生。
火勢熄滅,濃煙散去。
堆在通道口的雜物被燒的七七八八,透過燒焦木板鐵架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對面站著一個人。
身上穿著黑色的連體雨衣,包裹的很嚴實,連腦袋都包裹在雨衣帽子里,眉眼隱在帽檐里看不真切。
肩膀上蹲著一只大肥貓,手里攥著一把戶外工鏟。
這把工鏟他們很熟悉,砍過喪尸的腦袋,同樣也割斷老王的喉嚨。
“完了完了,真的惹毛這個狠人了。”
“怕個毛線,我們這么多人,還能打不過一個女生嗎?”
嘴上這么說著,眾人依舊很警惕的盯著孟時晚的身影。
她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冰冷的可怕,像沒有感情且準備捕殺獵物的野獸。
有個保潔阿姨嚇的聲音都是顫抖,“電視上的恐怖片算啥啊,這才是真正的恐怖片啊,太嚇人了。”
“這,這真的是人眼里能透出的感情嗎?吃人兇獸的眼神,都沒這么冷。”
在他們心驚膽戰(zhàn)中,孟時晚舉起手里的工鏟,狠狠劈在燒焦的雜物上。
經(jīng)過高溫?zé)镜哪景搴拓浖茏兊么嗳酰凰p而易舉的劈出一個大洞來。
張強被孟時晚身上的氣勢壓的心慌,他大喊,“我們一起上,抓住這個女人。”
“抓住她!”
幾十個幸存者一擁而上。
“嗷嗚!”
踏雪齜牙咧嘴的沖進人群,左一爪子右邊一口,直接大殺四方。
瞬間,幾人的腦袋上臉上,出現(xiàn)貓抓的血印子。
孟時晚沖上去,速度極快,揮動著手中的工鏟。
幸存者甚至都沒看到孟時晚出招,鋒利的工鏟已經(jīng)到他們的面前,砸在他們的腦袋上,身上。
頓時慘叫一片。
不過片刻功夫,幾十人全被孟時晚砸翻在地,處處哀嚎。
沒一個站起來能打的。
孟時晚蹲在張強的身邊,手里的工鏟支在地面上,皮笑肉不笑,“你剛才說要抓住我?抓住我干嘛?囚禁我?還是打死我?”
她眼神藐視,完完全全的在看一個蠢貨。
她幾年健身經(jīng)驗,纖細皮囊下是爆發(fā)力極強的肌肉線條。
再加上她末世三年為了求生,用自己拼命找來的晶核,跟一位退伍軍人學(xué)過兩個月的殺招。
在生死線上一次次的摸爬滾打,拿命磨煉的招式,這些人有什么本事能跟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