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輕人愿意出力賺錢,不愿意再吃免費送的粥。
有那些年紀大的人,知道自己干不動太多的活。
他們也不愿意吃免費的粥,他們愿意白干活,然后再去領粥鋪布食的粥。
他們認為這樣才會讓自己心安理得。
“大人,你就答應我們這些老家伙吧,我們一個人干不動的活,我們可以幾個人一起干。”
“我們總不能天天白吃飯,我們也不能天天伸手等著朝廷幫助。”
“現在除了瘟疫,更是我們大家要一起面對的時候。”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剛剛說完這話,他的話引起一片贊同聲音。
“對,我們沒辦法搬石頭,拉石頭,但是我們能做消毒的事情。”
“我們能做粉碎石頭事情,我們做的慢,但一天也能比呆著強!”
施仕倫感覺有些為難,他讓這些百姓參與賑災,他于心不忍,畢竟百姓能吃飽肚子,都是極其幸運,這些年歲大的人身體又不好。
正當他猶豫之際,蕭離開口說道。
“不能寒了百姓的一片心,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參與吧!”
“一定根據個人能力的分配好事由,我只有幾點要求!”
蕭離的要求很簡單,不給這些人定工作量,不給這些人定效率,不以年長的人的人數作為參考。
施仕倫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這等于是這些人可有可無,如果這些人能干得不錯,那樣最好。
如若這些人干的不行,也有其他人代替,又不會影響這些人的積極性,又不傷這些人感情。
“還是皇上的方法高明。”施仕倫摸著胡須,心中在感慨,“這才符合民意。”
施仕倫對著大家表示幾句之后,他和蕭離一起往大堂走,蕭離繼續吩咐。
“百姓不要錢,但我們卻不能不給,如何把握其中的尺度就要靠個人了。”
“我們手上的錢和糧草不多,這個時候就要把錢都用在刀刃上。”
“我們既要讓百姓看到朝廷的情誼,又不能把錢過多的浪費,所以你要拿出一個辦法告訴下面人如何去做。”
施仕倫一聽這話,頓時明白蕭離想法,他可不敢說蕭離做法是收買人心,只能如同蕭離所說一樣,用這個辦法可以振奮民心,又體現皇恩浩蕩。
傍晚,蕭離幾人正在吃飯,施仕倫匆匆的走進來。
“先生,這一天從各個地方就收來了一百多個病人。”
“原來準備的兩個院落已經不夠用了,我又準備了幾個院落。”
“按這種爆發的速度,情況可不容樂觀。”
蕭離聽到此話放下了筷子,他當然知道瘟疫最害怕的就是隨著時間的傳染性變得更強。
雖然他們現在采取了預防的措施,但現在還不是瘟疫爆發的頂點。
施仕倫指的也不僅僅是天堂縣這里的瘟疫,西北其他的地方很可能也會爆發。
以此類推,可能有些地方情況要比這里更加糟糕。
“不能等下去了,立刻派人把石灰消毒方法傳到各個縣城,讓他們以此作為主要消毒方式。”
“立刻讓人回京城,把京城里的名醫全都派往西北這里,讓所有人全都攜帶治療瘟疫的藥材。”
蕭離想到了兩個急需要做的事情,施仕倫又補充一點。
“是不是讓西北提督做點什么配合我們!我們的花不如他有力度。”
施仕倫知道一個道理,叫做縣官不如縣管,他的欽差權利要比西北提督大,他也不敢不給對方薄面。
下面那些官員更知道這個道理,施仕倫說出來的話,對方未必肯給面子,但凡西北提督咳嗽一聲,可能施仕倫喊破喉嚨都沒有用處。
可能施仕倫喊破喉嚨的事情,西北提都不吭不響,最終所取得的效果也未必讓施仕倫滿意,還不如現在就調動西北題都讓他來安排這些事兒,這要比施仕倫去安排管用許多。
如果蕭離肯暴露身份,想必西北提督一定不敢造次。
現在蕭離想隱瞞身份又想做什么事情,施仕倫不得不硬著頭皮提出這個條件,他可不想等到蕭離發現自己傳出去的命令卻落實不了,最后他勃然大怒。
施仕倫還不如現在就通過這種方式委婉提出讓西北提督配合他們。
這是施仕倫的聰明之處,哪怕蕭離在平日特別的仁慈又特別的溫和,施仕倫是知道一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
他可不想等到犯了錯誤刀都落在了頭頂,自己才想著如何去彌補,那時談及一切都已來不及,現在寧可拼個蕭離可能心中不愉悅,但該說的話也要說出來。
“你說的有些道理容,我仔細的考慮一下。”蕭離回應完之后陷入思考。
施仕倫聽到蕭離接納自己的建議,并未因此不悅,他松下一口氣。
“先生,我看十天八天之內,咱們沒辦法離開這里了。”
武媚娘收拾這東西,提醒著蕭離。
蕭離幾人原定這幾日就會從天堂縣離開去往藍田,但是現在遇到了瘟疫,他們根本無法脫身。
他們必須要找到針對瘟疫的方子和方法。
這樣去往其他的地方才有意義,不然,走到哪里遇到的都是瘟疫。
他們這些人也有可能被感染,他們的賑災的事情也要停歇。
“走不了了!”蕭離嘆口氣,“既然走不了了,就讓西北提督帶人趕過來。”
“讓他帶幾名大夫過來一起研究瘟疫,如果我們這里能提前破解瘟疫,這幾名大夫也正好四處幫助其他縣災民診治。”
蕭離說到此處吩咐施仕倫下達命令,“原來要做的事情不變,讓西北提督配合我們,讓對方快點趕過來。”
施仕倫聽到此話,心中很是歡喜,他知道有了西北提督,有些事情就無需自己操心費力了,現在上面有蕭離在坐鎮,底下又有西北提督在做事情,他只需要從中協調和運作即可。
“先生,我這就去安排!”施仕倫向外面走去。
“我該做些什么,如果你們都在做事情,我在這里閑著,我豈不成了累贅和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