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宋公明才會心動,再加上有大家的勸解,這件事情就不難了。”
高泰來對宋公明極其的重視。
正常的情況下,應當把那些不確定的因素放在一起,然后再加以篩選,那些能加入白蓮神教的人放在一起,這樣才能不至于把太多的秘密暴露。
高泰來吩咐完事情,阮小七按照命令去做事,他又親自的去向白秋水匯報。
此時,白秋水正在發脾氣訓斥王海洋,因為一直沒有找到石阡的消息,白秋水對令牌丟失的事情耿耿于懷,也不敢和其他人提及此事。
王海洋和高泰來只以為白秋水丟失包裹,根本就沒想到連最重要的身份令牌都丟失了。
王海洋見到白秋水莫名其妙的就發火,本想勸解白秋水,只是丟了一點兒無用的東西,并不值得一直追查。
特別現在他們還有大事要做,應當把人手集中全力以赴做這些事情,但是又想到其他原因,王海洋并沒張口,但是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高泰來進來之后,咳嗽了兩聲,白秋水這才不再針對王海洋。
“圣女,我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執行計劃!”
白秋水淡然點點頭。
這只是白蓮神教計劃當中一環,后面還有其他計劃,不到關鍵時候,她不會提及。
她詢問了幾個細節之處,并沒有感覺有不妥當的地方。
白秋水吩咐二人按照計劃執行就可以。
等到二人離開,白秋水去秘密地見了一個人。
她對此人畢恭畢敬,等到這人聽了她的匯報,然后又說了幾句話,悄然離開。
此時,在天安酒樓的宋公明已經確定客棧外面并沒有人在監視他們房間。
宋公明悄悄溜到蕭離的房間,然后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
蕭離聽到計劃已成,嘴角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讓宋公明按照所商定的計劃執行就可以,一定要打入白蓮神教的內部,
如果有必要,可以付出一定的代價,暫時還是以先博得白蓮神教的信任為主,剩下的事情不用宋公明操心。
除非遇到對方有驚天陰謀,或者是和物資有關的消息,宋公明可以把消息傳遞出來。
宋公明回到自己房間和關勝在商量的事情,按照他的想法,他想要先以退為進,然后盡量的低調一點。
二人商量的差不多了,夜色已然要降臨,房門又被敲響。
宋公明打開房門,看到門口站著的阮小五,他滿臉堆著笑容。
“兄弟快來,進屋坐坐!”
宋公明想要把阮小五讓到屋里來,阮小五卻搖搖手。
“不必進屋了,我看二位還是和我一起走吧,畢竟其他的朋友都差不多要到了。”
宋公明聽到此話一抱拳,招呼關勝跟在阮小五的后面。
從客棧離開之后,阮小五帶著他們兜了兩個圈子,然后又到了一家酒樓。
宋公明見到這家酒樓的規模并不太大,他也并未看到里面有燈火通明的景象,這證明里面的客人并不太多。
等到進入酒樓,阮小五徑直把宋公明二人帶到了樓上。
“二位兄臺請進吧!”阮小五推開房門。
宋公明看到里面是個套間兒,房里的空間不小,桌上已經擺上酒菜,還有幾個人坐在那里低聲的在聊著天兒。
宋公明調整心態,臉上又堆起經常出現的笑容,他進去還沒仔細分辨眾人是誰,他就已經抱拳笑呵呵的對著所有的人說道。
“各位有禮啦,我就是那個喝多了丟人的及時雨宋公明!”
“能和各位聚在一起,我甚是榮幸!”
眾人聽到宋公明話抬頭,有人認出了宋公明,知道他是白天在天安酒樓大廳拿著毛筆提造反詩詞的人。
高泰來沒想到宋公明如此主動,他笑呵呵的站起來替宋公明介紹身邊的這幾個人都是誰。
宋公明很是低調的一直陪著笑臉,拱手施禮,他不是嘴里在說著久仰,就是在說著幸會。
關勝很好的扮演了陪襯的角色,沒有多說一句話,也只是讓大家意識到宋公明旁邊還有他的存在。
眾人坐下有人還在說著宋公明白天的所作所為,不過話語當中沒有任何的取笑,反而在欣賞宋公明。
因為今天在這里坐著的人,大多數都對朝廷的官員不滿,這些人又是膽大之人。
他們今日又知道了宋公明的膽子,如同他們一樣,又怎能不英雄惜英雄了。
高泰來之所以有把握把這里絕大多數的人都拉攏到白蓮神教,正是因為知道這些人對朝廷懷有恨意。
而且個別的人還受到過朝廷的通緝和打壓。
如果這些人不加入白蓮神教,或許之后也無翻身的日子。
眾人在隨意的喝茶聊天兒,在宋公明后面又有五個人到來。
這一桌子算是坐滿了人了,高泰來端起酒杯,他說了幾句客氣的話,然后和大家把酒一飲而盡。
他并沒有開場就提及關于白蓮神教的事情,而是為了帶動氣氛又故意的說了一些如今西北的災情和那些官員的不作為。
他還說了一些能夠勾動所有的人對朝廷的恨意的話。
通過這樣的開場和聊天,高泰來和阮小五在觀察眾人的反應。
宋公明喝了兩杯酒,好像又勾起醉意和心中怒火,他拍著桌子在叫囂。
“這幫狗官,但凡他們要是能好好的幫助咱們百姓,西北又何至于死了這么多人,我的幾個朋友全都死在災情之中。”
“我那可憐的表兄一家呀,他們七口人沒一個活下來的!”
宋公明說到此處,痛苦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坐下又繼續含恨表示,如果不是這場災情,這一家七口人也不會死。
不是這一場災情,這一家七口最小孩子也不會變成別人肚子的食物。
宋公明說道牙癢癢的地方又說,如果不是西北官員不作為,這一家七口也不會死得如此凄慘。
如果朝廷能夠早就將這些貪官污吏抓住,這一家七口也不會死。
何況,在西北這里死的又何止他表兄弟一家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