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所有人都沒有想下跪的意思,這惹惱了王飛揚。
“來人,這幾個人藐視公堂,先各打二十板子?!?/p>
王飛揚正愁沒有理由讓這些人知道厲害,現(xiàn)在見到這幾個人主動將把柄放到了他手上,他當然不會錯過。
“大膽,一個小小的知州,也敢讓我跪下!”
蕭離一句話就讓上來的兩個小狗不敢亂動了。
他們知道今天的場面,有可能是神仙打架。
他們也打聽過運輸公司的背景,知道這是朝廷在背后支撐,也知道很有可能這背后有當今皇上的運作。
他們只是吃一碗宮門的飯,平時拿不了太多的俸祿。
雖然有時能賺一點額外的小錢,但未來這點兒錢可能掉腦袋,他們可不敢胡亂的做。
如若這其中出現(xiàn)什么偏差,王飛揚會毫不猶豫先把他們推出去當炮灰。
“你敢咆哮公堂和藐視本官!”
王飛揚當即發(fā)怒,他知道眼前的人可能有點本事,但是這可是公堂之上。
他之所以會采取這種方式解決,就是為了避免對方在私底下找關系,到時他還不好辦。
蕭離輕蔑的看了一眼王飛揚,此時他已經(jīng)換另外的一副面容,所以王飛揚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蕭離緩緩將外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里面露出了一抹橙黃色,這讓王飛揚意識到不好。
等到蕭離將衣服扣子解開一半時候,里面赫然穿著一件黃馬褂。
“我身上有當今皇上御賜的黃馬褂,難道你這是要讓皇上對你下跪嗎?”
蕭離給王飛揚扣一頂帽子,當然這也不是純粹的扣帽子,這是蕭離的身份沒有暴露,否則王飛揚早就已經(jīng)嚇得尿褲子了。
他根本想象不到皇上不在京城好好的待著,反而跑到江南地區(qū)偽裝出行。
王飛揚就算是心里對此有此算計,但是臉上卻不敢露出這種表情,不然就會被別人抓到把柄。
所以他非常不情愿的從座位上離開。
他對著京城的方向跪下,嘴里大聲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的意思很明顯,現(xiàn)在的恭敬的態(tài)度是給當今的皇上的,而不是給眼前的這個身穿黃馬褂之人。
“既然你有皇上御賜的黃馬褂,那就不必跪下了。”
按照朝廷的規(guī)矩,有皇馬卦之人可以見官不跪,而且,他不坐下,其他的那些官員絕對不敢坐下。
這是代表著對皇上的大不敬,王飛揚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讓人給蕭離搬了一張椅子,然后他又回到堂前坐下。
“這里可是公堂,本官今天可是要問案?!?/p>
“不知你與運輸公司是什么關系,本官今天可是要審問運輸公司的老板。”
蕭離坐下輕搖著扇子,他不緊不慢的吐出幾個字。
“我是這運輸公司有話語權的股東之一。”
“你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來?!?/p>
蕭離告訴王飛揚,他今天來此除了是旁聽之外,也是為了看看江南的官員如何審案。
他作為運輸公司的股東也有權利得知事情的真相。
其實,這就是蕭離在給王飛揚施加壓力。
通過這一連串的動作是告訴王飛揚,如若是王飛揚今天弄出太過分的事情,他也絕對不答應。
王飛揚行走于官場多年,怎能聽不出來蕭離隱晦的意思。
當然這一次的事情鬧得太大,又涉及到家族的重大利益,他絕對不會輕易的讓步。
“運輸公司老板何在?”
“小人高德貴在此!”
高德貴往前一步只是彎腰抱拳行禮,王飛揚正要發(fā)飆,高德貴說道。
“我是個舉人,按照朝廷規(guī)矩,舉人可以見官不跪。”
高德貴不給王飛揚發(fā)飆的機會,他亮出了身份證明,王飛揚只能壓住心中的火氣。
“我且問你,對昨日運輸公司的船故意的撞擊江南運輸商行的船有什么說的?”
“現(xiàn)在有王老板告你故意損壞商行財產(chǎn),有用惡意競爭的方法想霸占運輸航線生意?!?/p>
高德貴聽到這話臉上神情沒變,他平靜的回復。
“王大人可莫要聽一個生意人的信口開河,他這就是一派胡言?!?/p>
“我們也不知為何輪船失控了,但是我們懷疑這其中有人對我們的輪船動了手腳。”
“這才是我們公司輪船出現(xiàn)問題的根本原因,我們要求王大人必須將事情的真相調(diào)查清楚,將兇手抓住。”
高德貴在路上早就得到了蕭離的提點,他知道該如何說。
他故意在表示,這背后有陰謀,而且還是針對他們運輸公司的陰謀。
現(xiàn)在王飛揚不調(diào)查根本原因,只抓著表面的問題不放,他不認可這種說法,他認為故意這兩個字就有明顯的主觀臆斷。
蕭離在旁邊咳嗽了一聲,插嘴說道。
“運輸公司剛剛成立,怎么會在這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件事情的疑點頗多,王大人還必須要仔細的斟酌才行。”
蕭離不開口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讓王飛揚頗為不滿意。
雖然蕭離身上穿著黃馬褂,但這只是一種皇上的賞賜的象征,并不是蕭離就算做朝廷的官員了。
現(xiàn)在王飛揚以朝廷身份案件,蕭離公然開口,這等于是對王飛揚的藐視。
王飛揚不知道自己這是發(fā)第幾次火了,自從這幾個人上堂來,他就一直壓抑著心中怒火,到現(xiàn)在他有點忍不住了。
“本官的審理案件自然知道如何去做,不需你多嘴插話?!?/p>
“你若是再多話,本官也只能是將您請出公堂了。”
王飛揚還不敢說將身穿黃馬褂之人從這里轟走,只能用了一個請字。
案件在繼續(xù)的審理,王老板在哭訴著這一次的損失有多大,還有幾個商戶在證明他們的貨物全都在河里面泡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注定損失了。
高德貴據(jù)理力爭,但是奈何,一張嘴說不過其他幾個人,而且王飛揚還有明顯的偏袒的意思。
蕭離坐在哪里沒有吭聲,但這不代表著他被王飛揚嚇住了,而是他有自己的考慮。
一直到他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又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