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馬家之前,蕭離早就已經想好應當使用如何策略。
現在馬多金如此表態并不讓蕭離奇怪。
“看來馬家主是想要和我們合作的,只不過是覺得沒有必要。”
“但是我卻覺得有這個必要性,馬家主且聽我說說,我保證你會有興趣。”
蕭離給馬家主做了分析,如今江南運輸商行的貨船損毀了一半,運力已經不足。
再加上老舊的貨船原本就需要定期維修,這更是屬于難題。
畢竟江南造船廠現在沒有時間維修這些船,他們要全力以赴的生產朝廷的新船。
這會更凸顯出江南運輸商行缺少船只的事實情況,所以江南運輸商行肯定要減少生意的。
蕭離說到此處,隱隱的給馬多金傳遞了一個錯誤的概念。
他告訴對方,江南運輸商行肯定認為這幾大家族是屬于手拿把掐的存在,不管什么時候都會把生意交給運輸商行。
所以他們肯定會拖延這些大家族的運貨時間,然后將那些不確定的因素首先進行維護。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大家族的利益會受到損傷,他們的貨物每次可能都會有各種借口遭到拖延。
“我們運輸公司就不一樣了,我們可是為了交朋友而來,所以我這一次可是帶著誠意。”
“只要是馬家主肯和我們運輸公司簽訂運輸合同,我們愿意在第一年的時候以半價作為運輸價格。”
“這個半價可不是江南運輸商行的一半的價格,而是我們運輸公司的價格的一半。”
“這能省下多少錢?想必馬家主能算過來這筆賬吧。”
蕭離等于扔出了一顆大雷,如果一星半點的利益或許馬多金不會在乎。
但是一年的運輸費用的一半,這可是節約了一大筆的金錢。
特別是按照運輸商行和運輸公司的價格去對比,這等于馬家只要是將貨物交給運輸公司運輸,一下子就能節約六成到七成的運費。
“哦?這運輸公司豈不是在做賠本的買賣?”
“這樣的買賣能長久堅持下去嗎?我還真不理解你們這個價格。”
馬多金手指在敲著桌子,只不過是敲擊的頻率要比剛才快了一點,這顯示出馬多金是心動的。
他現在問出這話其實更多的是留給自己思考的時間。
“我們既然是帶著誠意而來,當然要拿出有誠意的價格,不然還怎么交朋友。”
“我們是不怕賠錢的,我們和江南運輸商行可不一樣。”
蕭離給馬多金解釋了一個道理。
原本江南運輸商行做的就是壟斷的生意,所以定的價有些虛高。
而他們來此之后定的價格是個合理的價格。
他們之所以敢給馬家如此大的優惠力度,這也并不代表他們一定要賠錢。
輪船的速度全力以赴的時候是普通的貨船的三倍,這就代表他們可以用時間來創造價值。
江南運輸商行賺一兩銀子的時候,他們已經賺了三兩銀子,所以他們可以拿出一兩半的銀子來讓利。
何況還有另外的那些小商戶,也可以讓運輸公司賺錢,這也算是收入的來源。
蕭離又強調了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這些輪船全都是租賃來的。
運輸公司并沒有制造輪船的成本,這就要比江南運輸商行有了很大的優勢。
綜合這幾個原因,哪怕他們已經把價格降的很低了,但是無非就是東方不亮西方亮。
雖然在這幾大家族的身上確實沒有賺到什么大錢,但是他們卻因此在其他的地方賺到了錢。
“現在輪船閑著也是閑著,賺了錢總比一點都賺不到好,更何況我們做的可是長期的生意,賺錢的日子在后面。”
蕭離表明一種態度,他們寧可在第一年一分都不賺,他們愿意用這種態度來換取長期的合作。
馬多金一直在默默聽蕭離分析沒有說話,他現在也不打哈欠了。
如果他認為蕭離說的沒有道理或者他沒有心動,他早就已經不耐煩的喊停了,又怎會讓蕭離一直啰啰嗦嗦將所有的道理全都說出。
“你這說的確實有點道理,這個價格也讓我頗為心動。”
“不過我們幾個大家族守望相助,不能因為利益的原因就拋棄對方。”
蕭離看著馬多金道貌岸然的偽臉,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現在馬多金就是想要維護顏面,然后又要爭取考慮的時間,蕭離故意的說道。
“關系是關系,生意是生意,不能混為一談。”
“朋友之間關系好,能在一起合得來,這沒有問題,但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這也是為了保持更好的關系。”
“總不能被別人占了便宜被別人當成傻子,自己還要賠上一副笑臉吧。”
“咱們就算是吃了虧,也得讓對方知道,這是因為什么,咱們才吃的虧。”
蕭離不等馬多金再說什么,他表示自己今天還要去其他的幾個地方拜訪客戶。
目前他們停在碼頭那里有六艘輪船,只要是將這六艘輪船上的貨物裝滿,能夠讓輪船啟動,他就滿足了。
現在他還閑不下來,所以他希望馬多金能夠盡快的考慮,然后給自己一個答案。
不然,等到他與其他的商戶簽訂了合同,可能馬多金就要等待下一批的輪船下水,才能找到簽訂合同的機會了。
馬多金知道這是對方故意的給他造成一種緊迫感,想讓他趁早答應。
馬多金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虛偽的表示。
“多謝黃先生的提醒,這事兒可不是小事,還得容我好好的考慮考慮。”
“黃先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就不留黃先生在這里啦。”
“管家,送客!”
馬多金在蕭離走后并沒有馬上回到書房,而是坐在客廳那里就在思考。
他對蕭離提出的價格心動不已,這樣可以讓家族一年就節約大筆的銀子。
“運輸公司敢提這個價格,就一定會用這個價格和我簽合同,這個事情假不了。”
“看來我得和商行那里碰碰頭,研究研究價格的問題,不能再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