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攻不進去城池,也要在這里等待他來會合。”
“我們絕對不能讓玄武門的人出來,我們也不能讓狗皇帝逃走。”
“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人進去幫助蕭離,我們必須要切斷玄武門和外界的一切聯系。”
李建成眼睛疼得厲害,又哪有心思聽這些話。
他聽著這些交代,心里亂糟糟的罵道。
“我一定要親手宰了狗皇帝,我要讓蕭離知道什么是厲害!”
“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不管父王答不答應,我都要親手做這件事!”
他氣得又是一拍桌子,他現在還在想著自己的眼睛的事兒。
“兄長,莫要著急,父王怎么會不答應?你需要動怒,否則傷口崩裂更難以忍受了!”
李建成聽到李元吉的勸解,又是唉聲嘆氣兩聲。
此時他不知道是喜是憂。
李淵來這里肯定是件好事情,自己現在損失一只眼睛,想想就怒火中燒。
李建成抓過旁邊的酒碗喝一口。
他現在也只能是用酒來麻醉自己,這樣疼痛感還能消失一點兒。
李元吉給李建成倒上酒,正想說什么?此時營帳外面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哦,你要宰了朕?”
李元吉懵逼了,他覺得鬧鬼了。
明明外面全都是自己的人,但卻又聽到了蕭離的聲音。
李建成懵逼了,他覺得自己一碗酒絕對不可以喝多的。
明明這里守備森嚴,他坐在營帳之內還沒有睡覺,卻出現了幻聽。
“誰!”
李元吉率先喊出來了。
李建成聽到李元吉的喊聲,就知道自己沒出現幻聽,而是營帳之外真的有人。
而這個人自稱為朕,那就只有一個答案。
“你是蕭離!”
李建成震驚的喊出這句話。
雖然這話喊出來了,但是他自己還是不敢相信。
此時在營帳之外,出現一道影子。
在火把的搖曳下看到了這道,影子忽拉長,又忽變短。
“呵呵!”
一聲冷笑發出,這道影子漸漸的變短。
隨后,營帳口傳來輕微的腳步的聲音。
此時,兄弟二人全都瞪大著眼睛,緊緊的盯著營帳的門口,他們就連呼吸都憋住了。
他們想要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們想要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蕭離。
現在能清晰可聞的聽見腳步的聲音,二人的呼吸的聲音卻聽不見了。
哪怕就算是掉落在地上一根針,他們兩個也能聽到。
正當二人屏住呼吸的時候,蕭離從容的走了進來。
李建成握著拳頭,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李元吉咬著嘴唇,現在他親眼見證了這一幕,但他還是處于懵逼的狀態,尚未反應過來。
“這!!!真是蕭離!”
“這不可能,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蕭離是怎么進來的!”
“不是說蕭離向來軟弱膽小嘛!”
李元吉兄弟二人心中都生起了疑問。
李建成的眼睛又是一陣疼痛,讓他回過神來。
他確認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蕭離無疑。
他們二人不是做夢,也沒有看錯。
兄弟兩人雖然是大吃一驚,但是反應過來的兄弟二人對望了一眼。
兩個人眼神中充滿了欣喜。
在眼神中最后的一絲驚訝還未消失的時候,李元吉看著蕭離哈哈哈大笑。
“這真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這還真是便宜了我們兩個兄弟!”
蕭離聽到這話,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反問道。
“如何便宜了你們兩個兄弟了?”
李元吉看到蕭離此時還是不知死活的樣子,他的臉上更是欣喜萬分,嘴里還在說著嘲諷的話語。
“狗皇帝,你真是不知死活呀,今天既然你送羊入虎口,那我們也就欣然笑納了!”
“今天我就要替我的兄長報這一眼之仇,今天我就要讓你碎尸萬段!”
李建成的眼神中出現興奮的神色,聽見李元吉的話他催促道。
“和他還啰嗦什么,快點兒滅殺了他,明天挑著他的狗頭去讓城里面的那些人投降。”
“記住,別一下子弄死他,給我留一刀,我要親手的干掉他!”
李建成全然不在乎,此時蕭離會逃跑,因為這是他們的營帳。
當然李建成也沒有想明白,蕭離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但這都不重要。
“當啷,唰……”
李元吉極為興奮的一把抓過,刀抽刀出鞘,他看向蕭離眼角出現了一抹輕蔑。
因為此時的蕭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作,他認為蕭離可能是被嚇傻了。
“不管你是如何來的,只要你敢踏進這個營帳之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啦!”
“給我受死吧!”
李元吉大喊一聲沖上前去,兜頭就砍。
他認為自己這一招就能讓蕭離躺下。
他正認為已經十拿九穩的時候卻發現刀根本就無法落下了。
因為蕭離用一只手就抓住了刀背兒,然后輕輕的一閃躲就到了李元吉的側邊。
“給我撒手!”
蕭離只說出這一句話,李元吉頓時感覺巨大的力量從刀上傳來,他的虎口一陣劇痛,再也握不住刀了。
李元吉直接的就把刀松手了。
他用另外的一只手抓出腰間的匕首,對著蕭離胡亂的刺。
李元吉還沒有想明白,為何手上的刀脫手了。
他更想不明白,蕭離剛才是如何轉到他的側邊 ,又如何抓住他的刀身。
李元吉的這種憤怒的攻擊根本就沒有效果,他在清醒的情況下都非蕭離一招之敵。
現在憤怒了,這種胡亂的攻擊,全身都成了破綻了。
蕭離飛起一腳,李元吉的匕首就脫手而飛,匕首嗡的一聲就定進了營帳上方的房梁。
李元吉捂著手腕,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這條手腕報銷了,此時他驚恐的盯著蕭離,這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但蕭離卻不給李元吉這個機會。
蕭離踢起地上那把刀,李元吉本能的躲閃但根本無用,李元吉只感覺手傳來劇烈的疼痛。
“啊……”
李元吉現在只感覺手腕空蕩蕩的,等到低頭卻發現手腕已經被砍斷了。
而另外的一只手腕已經被打斷,他現在雙手已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