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色的看向姜硯清,道,“我已經(jīng)結(jié)婚,有了自己的家,姜家的所有事情,都和我沒關(guān)系了。”
她正好借著這個理由,和姜家撇清關(guān)系。
但是要跟姜硯清保持聯(lián)系,畢竟她還要看著姜家自食惡果呢。
“我明白你的想法。”
姜硯清長嘆一口氣,想起昨天的事情,就神情頹然。
不過下一瞬,他就抬起眼,緊張道,“梔梔,就算你不回家了,總還認(rèn)我這個哥哥吧?”
姜硯清不等她說什么,就加快語速,繼續(xù)道,“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妹妹。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Φ模乙欢ūM力幫你。”
稍稍一頓,姜硯清想起什么,立刻拿出手機問道,“你什么都沒帶走,都要重新買吧?手上的錢夠不夠?我給你轉(zhuǎn)。”
姜硯清如今的這個態(tài)度,在姜梔的眼里,幾乎是對她的“補償”更多。
顯然,在這件事情上,姜硯清沒有辦法說姜文國什么,只能在這種物質(zhì)上的補償。
她眸仁暗淡下去,也不想要這些。
還沒等她開口拒絕,磁性的嗓音從身旁傳來,“不麻煩你了。”
姜硯清拿著手機的動作一頓。
溫州野的眸光透過眼鏡鏡片,泛著些許的冷厲,“既然我和梔梔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我有責(zé)任照顧好我的妻子,不勞煩旁人。”
姜梔一怔,梔梔?
溫州野,第一次這么叫她。
同樣都是男人,姜硯清自然也敏銳的感受到了,溫州野對自己的敵意。
姜硯清沒有理會溫州野的話,緩和下語氣道,“今后,你要是遇見什么困難了,就和哥哥說。”
姜梔點點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溫州野眉頭微皺,心底有些不快。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姜梔說完便起身,離開。
姜硯清見姜梔已經(jīng)走遠(yuǎn),才看向溫州野,審問著他,“之前從未聽梔梔提起過你,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是做什么的?你靠近梔梔,有什么意圖?”
溫州野神色淡淡,眼神犀利的看向姜硯清,“能對梔梔做出那種事情的家庭成員之一,有什么資格,在這個時候擺出大舅哥的架子,來過問這些事情?”
這一句話,幾乎是戳在了姜硯清的心窩子里。
下一秒,姜硯清突然想到什么,擰眉,審視著他,“你怎么知道的?”
姜梔說的?
“怎么?”
溫州野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笑道,“姜家做出這樣的事情,原來也知道丟人,不愿意被人知道么?”
上一秒的猜測,在這一秒姜硯清得到了證實。
溫州野的回答,讓他確信姜梔沒有說。
而昨晚那不堪的事情,姜家也壓下去了,按理來說,鮮少有人知道。
這個男人穿著普通,又是怎么知道的?
溫州野瞇起眼睛,審視著面前的姜硯清,昨晚他讓人斷了趙總的命根子,卻無法動姜家。
姜梔不提這事,他也不好插手,但姜梔拿監(jiān)控要做什么,他也已經(jīng)猜測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他讓人抹去了視頻里姜梔的關(guān)鍵部位,只著重呈現(xiàn)趙總的樣子。
最后再由姜梔原先安排的那個小姐,將視頻返還給姜梔。
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被突然插進(jìn)來的聲音打散了,“你們在說什么呢?”
姜梔從后面過來,剛才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姜硯清的表情,有些凝重。
難道,她就走這么一會兒,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沒什么,簡單聊了幾句。”
溫州野言簡意賅,并沒有提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姜硯清也不愿意在姜梔面前,重新提起昨晚的事情。
只是將溫州野這個人,他記在了心上。
一杯咖啡見底,姜梔隱晦的催促姜硯清應(yīng)該回去,自己接下來還有事情。
姜硯清倒是也沒再耽誤她的時間,臨走前又叮囑了姜梔好好照顧自己。
目送完姜硯清,姜梔回去,一落座,就聽見面前的男人道,“家具也買好了,你什么時候搬過來?”
他們結(jié)婚了,的確應(yīng)該搬過去。
姜硯清說,她跟家里鬧掰的事情,都知道了。
剛剛她又跟姜硯清表明了立場,姜家跟她再無關(guān)系。
姜梔琢磨著,下一秒干脆道,“今天就可以。”
“嗯。”
溫州野的神情平靜,仿佛并沒有因為姜梔的這句話,有什么影響,“要我陪你回去一起拿行李嗎?”
剛剛她跟姜硯清的對話里,說了跟姜家劃清界限的事情。
此時,溫州野怕是害怕她一個人不敢回去吧。
可溫州野并不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要是她回去了,指不定養(yǎng)父養(yǎng)母怎么對她,一定會不滿意她嫁給溫州野這個沒權(quán)沒勢的男人,沒準(zhǔn)也會對溫州野造成傷害。
她有些心虛道,“我沒有什么行李,要用的東西,都現(xiàn)買吧。”
放在姜家的東西,她也不能再回去拿了。
“嗯。”溫州野應(yīng)聲,倒也沒有多問什么,道,“家里只有一套被褥,還有洗漱用品,都要買新的。家具明天送到,那下午我們?nèi)ベI東西吧。”
姜梔露出一個笑容,“好。”
隨后,她在手機上敲敲打打,記錄著自己應(yīng)該要買什么。
而溫州野的手機上,也跳出來了一條消息。
【姜家的姜硯清在查你。】
溫州野抬起眸子,看一眼并沒有注意他的姜梔,他快速回復(fù):【攔住。】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姜梔的這個哥哥。
但是,沒關(guān)系,以后姜梔和他在一起,就也不用和姜家的人接觸了。
下午去商場的時候,溫州野下意識地直接將她帶到了一個商場。
這個地方,卻讓姜梔怔忪一瞬。
溫州野突然意識到什么,輕咳一聲,問,“怎么了?”
“你怎么會想起來,來這個商場?”
這個商場里面,是頂奢品牌的聚集地,來來往往的顧客,都是非富即貴。
溫州野如果只是一個身價普通的研究員,怎么會第一選擇是這里?
溫州野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平緩,解釋,“我只是看這個商場最近,這個商場……有什么問題嗎?我不太了解這些,要是不行的話,我們換一個。”
這話,就把姜梔心里的疑惑都打散了。
也是,溫州野平日都泡在研究所里,對這個不了解也正常。
溫州野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甚至連標(biāo)簽都沒有,想來平時也是隨便亂買的。
看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