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夠召喚一個新的死士。
李遙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張牌打出去了,是時候,該摸新牌了。
這一次,他不能再選擇張偉那樣的男性目標。
警方已經有了明確的畫像,再用同樣的套路,無異于自投羅網。
【開始召喚死士】
系統界面閃爍,一連串的候選人資料在眼前滾動。
李遙的指尖在虛空中劃過,最終,定格在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身上。
三十二歲,身高一米六五,相貌平凡,是那種扔在人群里三秒鐘就找不到的類型。
更重要的是,她剛剛因為詐騙罪被判刑三年,正在女子監獄服刑。
完美的掩護身份。
【選定目標:張麗】
【開始植入技能包】
【格斗技巧:精通】
【潛行技能:精通】
【反偵察能力:精通】
【偽裝技能:精通】
這一次,李遙格外耐心,在技能植入的過程中,特意加強了張麗的謹慎性和隱蔽能力。
張偉的暴露,就是一堂課。
再鋒利的刀,一旦被對手握住,就是一堆廢鐵。
【忠誠度:100%】
【召喚完成】
【死士張麗已激活】
【當前狀態:待命】
李遙閉上眼,下達了第一道指令。
【指令:脫離當前環境,前往太原潛伏,等待進一步命令。】
……
與此同時,城南小旅館。
姜賀帶著畢卓和幾名警員,站在那間狹小的出租屋門前。
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滿臉堆笑地跟在他們身后。
“就是這間,張偉住的。”房東掏出鑰匙,“人應該在,昨晚我還看見他回來了。”
姜賀點點頭,示意房東敲門。
“小張!小張!有人找你!”
敲了半天,里面死寂一片。
房東臉上掛不住了:“可能睡著了?這小子悶得很,睡覺也沉。”
“開門。”姜賀的語氣里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咔噠。”
房門打開。
屋子里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姜賀一步跨進去,視線在房間里飛速掃過。
床鋪整理得一絲不茍,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衣柜門大開著,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東西呢?”畢卓問房東。
“不知道啊,昨天還在的。”房東一臉茫然,“他就一個背包,也沒啥行李。”
姜賀在房間里踱步,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突然,他的腳步停在桌子前。
桌上,一雙一次性筷子并排擺放著,筷子頭上還沾著一丁點油漬。
他盯著那雙筷子,眉頭越擰越緊。
“房東,這筷子什么時候的?”
“不知道,可能是他吃外賣留下的吧。”
姜賀沒說話,拿起筷子。
筷子很干凈,除了頭部那一點油漬,其他地方纖塵不染。
這不像是隨手丟棄,更像是故意擺在那里的。
“隊長,有發現?”畢卓湊了過來。
“不對勁。”姜賀搖搖頭,“繼續搜,任何細節都別放過!”
整個房間被翻了個底朝天,連下水道都捅了,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發現。
“這家伙太小心了。”畢卓有些泄氣,“什么都沒留下。”
姜賀沒吭聲,只是反復摩挲著那雙筷子。
第二天一早,姜賀剛到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炸響了。
“喂,姜隊嗎?我是昨天那個房東!”
“什么事?”
“那個張偉,一晚上沒回來!我給您盯著呢,真的一晚上沒見著人影!”
姜賀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臉色鐵青。
“你確定?”
“確定!我一晚上沒合眼,他絕對沒回來過!”
“媽的!”
姜賀一拳狠狠砸在桌上,震得水杯嗡嗡作響。
“跑了!”
畢卓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隊長,怎么了?”
“張偉跑了!昨天我們去的時候,他人就不在了!”姜賀的聲音里壓著一團火,“我就說那雙筷子有問題!”
“什么筷子?”
“桌上那雙筷。一個正常人吃完外賣,會把筷子擦干凈,再整整齊齊地并排擺好嗎?那是他留給我們的!”
畢卓倒抽一口涼氣:“這家伙在耍我們?”
“不是耍!”姜賀的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是宣戰!”
他知道警察在查他,但他一點都不怕!
半小時后,房東被帶到了警局。
審訊室里,房東坐立不安,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你再仔細想想,張偉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畢卓耐著性子問。
“真沒有啊警官,這人悶得像個葫蘆,除了交房租,一個字都不多說。”
“他的作息呢?”
“白天基本不出門,晚上總很晚才回,有時候干脆不回。”
“見過他跟誰來往嗎?”
“沒有,從來沒有。一個人來,一個人走,獨得很。”
問了兩個小時,全是廢話。
畢卓走出審訊室,姜賀立刻迎上來:“怎么樣?”
“油鹽不進。”畢卓搖頭,“這個張偉,就是個幽靈。”
“對了,趙建國那邊呢?”
畢卓翻開筆記本:“我昨天去找了趙建國,他承認了,有人找過他問許小同的事。時間、體型,都對得上。”
“動機呢?”
“替天行道。”畢卓的語氣很沉重,“這個張偉,把自己當判官了。殺人之前,還要去‘核實’對方是不是真的該死。”
姜賀沉默了。
“這種人,比拿錢辦事的殺手更危險。因為他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沒錯。而且趙建國的態度很明確,他不會幫我們抓張偉,他甚至……感激他。”
“民心向背啊!”姜賀的苦笑里全是澀味,“一個殺人犯,老百姓倒把他當成英雄了。”
“隊長,現在怎么辦?”
“全城搜捕!”姜賀斷然下令,“我不信他能插上翅膀飛了!他肯定還在大同!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給我挖出來!”
命令下達,整個大同市的警力瞬間被擰成了一股繩。
檢查站、火車站、汽車站,所有出城的路口被死死封鎖。
警笛聲,一夜未停。
與此同時,張偉躲進,城市東郊,一片廢棄的工業區。
只聽見遠處,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又呼嘯著遠去,在空曠的夜空中拉出長長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