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曦呆呆地看著陸承洲,傻乎乎地盯著陸承洲看,那雙原本安分放在他掌心里的小手開始扭動起來。
“我、我要和他們一起回椰城。”
陸承洲的臉色瞬間烏云密布,握緊她的手:
“你這是要把我一個人丟在羊城?”
“我……”
池若曦委屈極了。
她本來就想回家,既擔(dān)心爸爸又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要不是陸承洲軟磨硬泡讓她多留幾天,她怎么會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
現(xiàn)在倒好,這家伙居然當(dāng)著她面說要去找那個留紙條的女人。
她躲遠(yuǎn)點圖個清靜還不行嗎?
“對,我等會就訂機票,我爸還在家等我呢。”池若曦眼圈一紅,倔脾氣也上來了。
她池若曦要真是個軟柿子,早些年也不會和陸承洲斗智斗勇這么多年了。
見小池反應(yīng)這么激烈,陸承洲頓時猜到她應(yīng)該看到海爾希留下的紙條了。
想跑?門都沒有!
已經(jīng)搞明白前世為何與小池有緣無分的陸承洲,瞬間參透了當(dāng)年的謎團。
肯定是小池聽說他談戀愛了,才悄無聲息地掐滅了這段還沒開始的小火苗。
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陸承洲都認(rèn)為對方,小池只想和他做純潔的青梅竹馬,完全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深知陸承洲是個無賴的小池,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開啟“沉默是金”模式。
陸承洲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干嘛突然發(fā)脾氣?”
“你又欺負(fù)我!”
“我哪里欺負(fù)你了?既沒瞞你,又沒騙你……”
小池越想越委屈,鼻子一抽一抽的:“那我問你,你今晚要去干什么?”
“赴約啊。”
“大騙子!”她氣鼓鼓地把紙條拍在他面前,“這是從你包里掉出來的!有這種‘赴約’嗎?”
陸承洲輕咳一聲:“這個嘛……”
“你該不會想說這是在酒店門縫里撿的吧?”
“這紙條確實是我收下的,”陸承洲坦然承認(rèn),在小池心碎的前一秒又補了一句,“是這次合作的海爾希塞給我的,我總不好當(dāng)面拒絕吧?”
“騙鬼呢!”
陸承洲故作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合作關(guān)系到咱們工作室能不能有充足的現(xiàn)金流。
你走之后,她拍MV時老是占我便宜,我就干坐在那兒,還不好說什么。”
見小池半信半疑,陸承洲裝模作樣地起身,氣呼呼地找攝影師要來了拍攝花絮。
池若曦一頭霧水。
她不知道留紙條的是海爾希,但就算是天王老子,你收下紙條總是事實吧?!
陸承洲面不改色地播放視頻。
開頭正是小池看得津津有味的蒙面舞會“一眼萬年”場景。
還沒經(jīng)過后期處理,背景音里隱約能聽到某個小可愛的聲音——
“咿呀!他們怎么還在看!急死我了,快親上去啊!”
“哪怕蒙著面,甚至連發(fā)型都改變了,也第一時間認(rèn)出他嗎?那是真愛過了!”
“壓上去啊,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
池若曦小臉?biāo)查g紅成蘋果。
這、這不是她第一次看拍攝現(xiàn)場太激動嘛!
她偷偷瞄向陸承洲,發(fā)現(xiàn)這家伙臉色不太好看。
陸承洲熟練地拖動進度條,專業(yè)級的視頻處理能力加上歷史級日程管理與規(guī)劃,讓他一眼就確定關(guān)鍵片段的所在。
他故意在某處停頓,畫面里正是他拍著胸脯對海爾希保證:
“女士,至少現(xiàn)在,我能自豪的說‘談戀愛就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
鏡頭里的海爾希聞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池若曦看向陸承洲,剛才還陰沉的臉此刻平靜無波。
原本還在抽鼻子的小池呆呆地愣住了。
陸承洲繼續(xù)淡定地快進,畫面切換到戴面具的陸承洲,略顯無奈的對海爾希說:
“海爾希,能將你的手從我的腹部上拿下來嗎?”
海爾希的手不安分地動著,理直氣壯:
“嗯?難道不是拍攝效果嗎?”
雖然視頻里的陸承洲戴著面具散發(fā)著神秘的成熟魅力,但在小池眼里完全變了味。
這分明是洋妞借工作之便占她家高中生的便宜!
小池現(xiàn)在也不抽鼻子了,內(nèi)心警鈴大作。
臥槽,洋妞怎么這么壞啊!
視頻還在繼續(xù),陸承洲警告道:
“女士,你知道你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嗎?”
而海爾希則得騎在試著上半身的陸承洲身上,意洋洋地說:
“我隱約記得我說過,我是來旅游的,現(xiàn)在我享受到旅游的樂趣了。”
小池已經(jīng)不好意思地站起來,而陸承洲冷著臉說:
“只是MV而已嘛!好看,愛看,多看!這話誰說來著?我記不得了。
人家都給我遞紙條了,說和我好好討論一下歌曲的問題,我讓某人留下來,今晚和我過去一趟,結(jié)果人家一定要回椰城,我能怎么辦?
老實送她去機場唄,還能怎么辦?”
小池臉上寫滿了愧疚,終于意識到這是個天大的誤會。
原來陸承洲為了工作室的資金流,付出了這么大的“犧牲”!
她趕緊湊上前,輕輕拽住陸承洲的衣角,軟軟地喊:“小陸……”
陸承洲開始默默幫池若曦收拾行李,還掏出手機叫車:“我送你回去酒店。”
小池急得直接撲到他背上,香香軟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不要!”
看她急得眼圈通紅,陸承洲終究還是心軟了。
又不是對付仇人,小池也沒做錯什么。
至于海爾希怎么想的?
你問他,他怎么知道。
魅力太大是這樣的,總會有饞他身子的女人找上門來。
什么?你說拒絕人家就可以了,為什么紙條卻出現(xiàn)在他包里?
他哪知道啊!
阿美莉卡自有自由開放的風(fēng)情再次,可能那邊就是這么主動的。
秉承著沒發(fā)生就是不知道的原則,陸承洲說:“你還是回去吧,池叔會擔(dān)心的。”
“不會的,爸爸不會擔(dān)心。”小池急忙保證。
“我等會就給池叔打電話。”
“別!”小池慌得直跺腳,“打電話給他,他就不讓我打擾小姨了。”
至于到底會不會去騷擾小姨,池若曦只能說“如去”。
她臉紅撲撲地,踮起腳尖在陸承洲臉頰上親了一口,支支吾吾地說:
“只、只是道歉而已,不要想多!三、三年,三年很快的!別生氣啦。”